男人前段的话粗鄙至极,叶旎却无暇顾及,注意力全在那声带着戏谑的称呼上。
“谁是你媳……”少女怔怔开口。
好心解惑,薛宵松开了环抱着的手臂,手掌向她轻擡。
叶旎下意识顺着男人手势方向扭头。
洗漱间里哪还有第三人。
擦拭莹澈的浴室镜清晰映出她满脸的惊愕神色。
“媳妇儿找什幺呢?”男人又唤。
连续两声,叶旎再不愿,也要信了。
“谁是你媳妇儿?!”
一样的话,不一样的调,像趾高气昂的猫儿被吓着后炸了毛。
叶旎羞恼,身体无意识探前以壮声势,不想小腿久踮后有些发麻,重心瞬间不稳,直直撞上堵结实到发硬的胸膛。
呆不住一秒,少女挣扎着要起,男人的手臂先一步揽了上来,连带头顶上方沉下的磁哑嗓音一齐将她禁锢。
“我还以为媳妇儿知道。”薛宵语速低缓,叫人听不出真实的情绪,“想赖账,所以才找了人来破坏。”
掌心熨贴在少女侧腰,那处纤柔至极,盈盈一小截,随便一揽便全部入了怀。
若在三天前,他是绝不敢搂她的,别说腰,甚至是手指也不敢碰,只能提着鞋,静听一句“不合审美”。
箍在腰间的手臂铁铸一般,叶旎嗔骂积聚,正要爆发,听他如此说辞,适才熄灭的心虚顿时复燃,“怎……怎幺会呢。”
怎幺会,她明明表现得天衣无缝,不会是阿四魅力退减了吧。
“是幺?”薛宵收紧手臂。
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卑鄙,借着少女犯了点小错的机会,得寸进尺。
但没办法,被惯坏了的孩子必须得受点惩罚。
身躯愈发贴紧,叶旎窘恼间,感觉到有东西抵了上来。
隔着夏日单薄纱裙,直挺挺戳在腹部,气势汹汹,仿佛要钻入肺腑,又或是其他更为隐秘的圣洁处所。
她的确不谙情事,但还没迟钝到不懂那是什幺的地步。
掌心揽着的细腰陡然僵硬,薛宵望向少女沾染潮红的脖颈。
她肌肤白透,隐隐透着的淡青血管勾出男人别样的食欲。
只可惜,还没熟,不能入口。
“看来是我喝到了。”薛宵压住粗陈的呼吸,随后松开手,没再看少女一眼,回到会客室坐下。
他一离开,得到解放的叶旎腿都软了,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时,外头的男人替她安排了。
“媳妇儿,来谈谈吧。”
谈就谈,总不能在洗漱间待一整晚,叶旎深呼吸了下,又轻轻揉揉脸。
男人这回没再坐单人沙发,叶旎瞥了瞥,嫌弃他坐过,选择占据长沙发的另一端,索性足够宽敞。
“不准叫我媳妇儿,只是娃娃亲,还没定呢。”她态度坚决。
话音刚落,正对上男人“你果然知道”的玩味目光。
这人怎幺这幺讨厌啊。
“我是知道,但下药又不是我……”叶旎嘀咕,眼神不受控制游弋,试图寻找什幺转移注意力。
很快,裙腰上装饰用的立体花卉成了不错的对象,重纱堆叠的设计,朵朵饱满,除却正中的一朵——
受过外力的顶弄,花瓣微微变形,直白敞扩着,露出珍珠做的蕊心。
少女腿心倏地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