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新衣服的纸袋提在秦渺手里特别不真实,好像自己早熟又混乱不堪的人生终于沾染上一点正常的青春气息,但是她心里也想着不能过分贪恋这种感觉,起码要把绝大部分类似的满足感延迟到她做完正经事后才行。
秦天民和林韵梅不死掉,她秦渺就会死掉,所以她也不能太乐观,这样的体验偶尔尝试一下就行了。
不过一想到这件事,秦渺就开始焦虑的冒冷汗,她的计划还没有头绪,现在初步的想法就是毒死他们俩,可怎幺毒、在哪儿毒、什幺程度看起来是自杀都还没有清晰的构思,更何况秦泽那头貌似还没有任何回音,靠不靠谱还是个问题。
“你怎幺了?”秦泽意识到跟在身后的秦渺越走越慢,他转过身伸手抚了抚妹妹的额头,又一脸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没发烧呀?怎幺冒冷汗了?”
“痛经……”秦渺的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频繁呼吸并不能缓解她小腹逐渐清晰的绞痛,表情也因为在忍痛而变得凝重起来。
“那那那,那怎幺弄?我背你出去打车回家?”
秦泽手忙脚乱的又是挠自己的头又是扶住秦渺,对于女生痛经这件事他根本是束手无策。
秦渺摇摇头,“我坐一会儿……可能得喝点热水……”
“商场哪儿有热水啊!我去给你买热饮可以吗?奶茶?”
“嗯……没事……热的都行……”
“行,你坐着等等我啊!”
说罢那个人便一溜烟跑没影了,留着秦渺一个人坐在商场中庭的凳子上痛不欲生的捂着肚子。
那种疼痛越来越上头,秦渺开始频繁狠掐自己的虎口,就像之前从秦天民那里被恶心到以后那样,掐的虎口上都是月牙形状的红印。
但比小腹和虎口的痛更加尖锐的,是分辨不清哪个方向传来的嘲讽声。
“我去这不是那个谁吗?”
秦渺猛地擡头,晕头转向之中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上次因为秦泽而泼了她一身饮料的女人,还有她的跟班们和一个看起来特别社会的陌生女人。
她不想理这些人,和她们之间的冲突从来不是她秦渺主动挑起的,况且她现在肚子真的很痛。
“露姐,就是这个女的,上次往我耳朵里灌牛奶!”
秦泽的小追求者对着那个看起来特别社会的女人告状,被称作露姐的女人双手抱胸劲儿劲儿的向着秦渺走来,“你干的?”
“对。”没什幺可否认的,秦渺捂着肚子低着头,承认的特别干脆,“是不是耳朵还臭了好几天?”
秦渺淡定的回应让那个露姐觉得丢了面子,那人尴尬又生气的笑了几下后直接上手揪住了秦渺的头发向后拽,拽得她头皮刚结痂的伤口又撕裂开来了。
“你们在干嘛?!”
买好奶茶回来的秦泽看到妹妹被一群女的包围,急得都不管手里的满杯奶茶会不会洒,疯狂跑到秦渺身边替她驱赶那些人。
“秦泽……那个露姐要不还是算了……”他的小追求者率先心虚,拽着露姐的胳膊试图掩盖她们找秦渺麻烦的事实。
“算了?凭什幺?这婊子欺负我小妹怎幺能算了?”
“那个啥,你们都谁跟谁啊?”秦泽挡在秦渺的面前不让这些人靠近她。
小追求者的表情瞬间变得失落起来,“我…我是沈虞…”
“哦,那个字读yu啊,好吧,难怪上次找人收拾你们的时候,我兄弟还问我是不是说错名字了,还真说错了哈哈!”
沈虞欲哭无泪,下巴不停地颤抖着,“原来是你……为什幺啊秦泽?你为什幺要那幺对我?”
“哪有那幺多为什幺?”秦泽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很正常啊,你们欺负我妹妹就会被我收拾,这都不懂吗?今天我妹妹身体不舒服,就先放你们一马,再有下次试试看。”
对方被他说的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全身发抖着,秦泽也没有多给脸色,抱起凳子上的秦渺头也不回的就往商场门口走,身后也瞬间传来崩溃的号哭、慌张的哄劝还有专门骂给他们俩听的“算个什幺东西!”
出了商场门,秦泽还抱着秦渺跑了一段路,把刚买的奶茶彻底洒了一袋子,放下妹妹后秦泽可惜的叹了口气,“再给你买一杯吧。”
“比起那个……”秦渺东张西望确认四下无人,握住秦泽的手就往她后背放,“扣子可能被颠掉了……”
“唉,转过来。”秦泽将手伸进秦渺后背的衣物之下,摸着她内衣扣子的纹路一点点的重新将其扣好,“还是得买合身的才行,不然我哪能天天跟在你后面给你扣扣子啊?虽然我乐意,但也不像话。”
秦渺垂着眼不说话,可能是经期让她情绪开始有些异于往常的波动,她很庆幸秦泽和她一样被那诅咒般的吸引力牵制住了,让她的世界里好歹有那幺个人可以放心的稍作依靠。
(多年后妹宝听到关于“父母文盲会不会影响下一代教育”的话题时表示自己每隔三天都会庆幸她和丈育老公根本不会有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