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巴尔克震惊了。

他实在没想到迟樱远隔百米一枪爆了那家伙的头。

她打了个哈欠,把那把斯太尔狙击步枪还给了巴尔克的下属,乖巧地回到聂桓身旁。

巴尔克回忆了下,这短短几分钟内都发生了什幺。先是那些人被他们杀得只剩下一个,然后那活着的跑到车上去,他们马上照着车轮胎打了很多枪,终于让车子在爬了一百米后停了下来。

车里那家伙拉开车门还想做点最后的挣扎时,一直在后面看热闹的那个姑娘忽然冒了出来,不知什幺时候把他手下的枪摸了过来朝着那逃跑的人打了一发,一下子就打中了头,准得出奇。

他们看见那人一动也不动,肯定是死得特别彻底。

聂桓叫他们善后,把迟樱带上车,她好像还是有点困,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结果车上睡多了,到家后迟樱精神倍加,在沙发上看完两集电视剧被聂桓喊去洗澡。

聂桓抱着她在浴缸里泡澡,她闲的拿手做水枪,差点把水滋到他眼睛里,被他又亲又咬了一通后,她眼巴巴地看他:“我饿了。”

“想吃什幺?”他把她脸上的睫毛拿下来,伸出胳膊小心地放到旁边的台子上去。

“满汉全席。”

他逗了回去:“看你像满汉全席。”他知道她当然是开玩笑,不过她要是真的想吃那幺多菜,他肯定二话不说去准备。

“想吃炒饭。”她认真地说。

洗完澡,聂桓就去给她做了炒饭吃,迟樱吃好了也刷完了牙,心情愉悦地躺上床等他。

不一会他进屋里来,关掉灯坐在她身边,语气十分自然:“你吃饱了,是不是该喂喂我了?”

她一手撑着头,装傻道:“我做饭不好吃。”

他笑笑,顺着她的伎俩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并无多余的动作,闭上眼睛也不再出声。

不出几秒,一只纤细的手摸进他的上衣,接着一条腿缠上他的腰,女孩霸道地在他耳边说:“摸摸腹肌。”

第二世以来,聂桓的美人计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他得意地勾起唇角,宽掌捉住那只胡乱抚摸的手,进一步撩拨:“你这是干嘛啊?”

迟樱爬上来坐在他身上扒他衣服,低头吻在他锁骨:“干你。”

他耳根随即烫了起来,欲火被瞬间点燃,浑身燥热难耐,嗯,这不赖谁,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他们先是接吻,吻的时候便脱掉了衣物。聂桓把光溜溜的她压到身下,吸舔着香软的乳肉,在雪白的肌肤上印下一个个痕迹,尽情地给予她爱抚。

他胯下的火热顶着她,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终于在他分开她双腿折起她身子后凶狠地贯入。

顶到最深处,戳着她子宫口而且要完全进去了才罢休,她急促的喘息更让他感到兴奋。

“宝贝,疼不疼?”聂桓仅存一丝理智。

“不疼。”她虽这幺说,眸子却闪着水光。

他控制着抽插的速度,先慢一点动,等甬道适应他的形状后再猛插起来。她呻吟着去抓他的手臂,他便将身子覆下让她搂着自己的肩。

“舒服吗?”他亲在她颈侧,嗓音低哑。

他入得实在是凶,迟樱愈发紧地搂他,眼波迷离:“嗯,舒服……”他顶的都是她敏感的地方,爱夜不断从深处流出,结合之处泥泞不堪。

她不禁擡腰迎合,他反而抽身而出,欣赏着她被自己撩拨得欲火焚身的妖冶姿态,她迷乱的美目露出疑惑,白皙的小腿蹭着他腰示好。

聂桓喉结滚动,“还要吗?”

“要。”她渴念不休,贪馋地望向他结实的身躯。

“来求我。”他今晚耐性极好,不禁想好好逗逗她。

女孩侧脸贴上他的手臂亲昵,露出莹白的脖颈,“求你了。”

男人不满,把她从床上搂入怀里,紧紧地盯着她,坏笑道:“不是这幺求的。”

“那你想怎幺样?”她仰头碰了碰他的鼻尖。

“我教你啊。”他在她耳畔细语一二,然后期待地等她的回应。

迟樱先咬了他一口,教她的荤话真是不堪入耳,她那薛定谔的羞耻心令她无畏地搂着他腰软声把那句话说了一遍。

“我没听清。”他一本正经地诳道,尽管下面已经硬得发疼。

身上缠着的魅魔媚眼如丝,黑色的眸中满映着他的样子,她咬咬唇,罕见地多了一丝忸怩,声音那样好听:

“老公操我。”

“还有半句呢。”他亲亲她的唇角,忍不住把硬挺的下面抵在她穴口。

她带笑主动吻他的唇,伸舌进去先发制人,咬破他的舌尖吞下血腥味,压低嗓音朦胧暧昧:“求老公用力地操我……”

如此蛊惑,就是现在让他死了估计也值了。

他浑身血脉偾张,很快重新夺回掌控权,吻得她气喘吁吁,把她推回床上,将她翻过身,挺身干进她的身体,大肆开合,撞得她魂不附体,蜜液四溢。

“老婆,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尾椎骨处传来阵阵酥麻如电流啃啮神经,她断断续续地回应着他的爱意,可惜他却没听见。

一室缱绻。

……

……

聂桓越来越不爱照镜子了。

今天他有事外出,一早迟樱给他打领带见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微皱,不禁扯他领带让他低头看向自己,说:“你看着心情不好啊。”

他揽住她的后背,有些落寞:“老婆,我是不是不好看了。”

她唯一中意的是他这张脸了,如果他年老色衰,她会不会弃他而去?到时他只能卑微地把她强行留在身边,哪怕她厌恶嫌弃他他也不让她丢下他。

“谁说的,”迟樱伸手抚摸他的侧脸,细细打量他的俊颜,“还是很帅啊。”

“是吗……”他复上她的手握在掌心,“你不嫌弃我就好。”

她闷声不语,忽而灿笑出声,看他亦是眼眸弯如新月,揶揄他:“你是皇宫的娘娘吗?天天担心自己人老珠黄。”

“第一世不也是比我大十多岁,上床的时候也没看你不好意思。”

聂桓还是有些许恹恹的。

随后她又亲是亲他又夸他好看,聂桓眉毛终于舒展,戴好腕表,整装完备,在门口与心爱的妻子吻别。

她温柔地嘱咐道:“敢受伤回家,就给我跪键盘,而且还得用膝盖打LOL不许输。”

他不由得笑笑。

往常他都是遵守承诺的,可这次他却食言了。

当迟樱赶到家里的私人医院走进他病房看着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平静如冻湖的内心骤然开裂,安放的黑暗与残暴趁机翻腾兴浪。

洛伦佐守在聂桓的床边,告诉迟樱:“他中了两枪,没中要害。”

她不做声响,坐在他床前。

寂静如是,落针可闻。

“对方呢?”她寻得聂桓的手轻轻握住。

“派来的这些人都解决掉了,巴尔克在处理幕后主使。”

她嗯了一声,他们处理这种事情已经很是熟稔,至于聂桓遇刺的原因都不用过问了,无非是黑吃黑。

“你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吧,你快去忙,我在这看着。”她转身对洛伦佐说。

洛伦佐点点头走出房间。

迟樱凝睇床上之人。

一向缜密机警的聂桓也会有疏漏的时候啊。

他这脆弱的一面、落败的一面,映入她的眼中,如此惹怜,勾起她内心的恶欲,不如将他彻底碾坏,再分食入腹。

欲之极致,又倒转为惜爱和怒火,责怪他的不小心,骂他是废物,但一想自己曾经在出任务时不慎落入近战情形时被人短刀扎眼,受了不少伤,便平息了不满。

他们都不是神,血肉之躯,又经营这种危险的行当,难免路河湿鞋。

这一世真是不太平。

她怀念前世两个人一起读书的日子,那种无聊的、枯燥得让她想自杀的安宁生活,现在却变得熠熠生辉。

她好像能理解他的心情了。

他所追寻的美满,便是两个人陪伴到死、再生、再死,永远没有尽头,在生命的生息轮回里占有与囚禁她的灵魂。

“真是又傻又变态,”她趴在他胳膊边,自言自语道,“我有什幺值得爱的呢。”

如果他这会醒着的话,一定会给她罗列一大堆理由来反驳她吧。

迟樱吻了吻他左手的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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