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下一世前,迟樱跟聂桓提议玩点不一样的。
她说:“之前总是你主动,这一世我来追你,但是你不可以同意。”
聂桓不解:“为什幺不能同意?”他很难想象自己对向他示爱的迟樱拒绝的画面。
“你要给自己立一种很难追的人设,要不然我一句话你就答应了,那多没意思。”她解释道。
虽说听起来像是她在挑战,可他感觉是他会受到的折磨要多一些。聂桓委屈地拥住她,“那我要忍到什幺时候才能答应?”
她想了想,还是不要太为难他的好,“一直到我们出生地的法定结婚年龄。”
……
……
他们在古色古香的大院里长大,两家就住隔壁,很方便他们天天腻在一起。
由于他俩整天形影不离,上学放学都在一起,别的小孩都给他俩起外号叫他们连体婴儿。
初二的暑假,一天晚上他俩闲着没事在院子里下围棋。
聂桓步步退让,被杀个片甲不留。
“聂桓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迟樱用棋子摆了一颗爱心。
“好。”他几乎是挨着她最后一个字说的。
迟樱不满:“不对,你要说不好。”
“……好难。”他低下头看那颗爱心,勾唇笑得很开心。
“你不拒绝我,我怎幺强迫你啊。”迟樱一翻手,把棋盘上的子全挥落。
聂桓的表情好像跟要他命似的,他摇摇头:“我不想拒绝你。”
“老婆,我们不玩这个挑战了好不好?”
她感到扫兴,啧了一声,拄着下巴拿棋子砸他脑门,然后起身往家走。
察觉到她心情变化的聂桓很快追上她,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万般无奈地妥协道:“好吧……老婆,我现在不接受你的表白,可以了吗?”
她进一步苛刻:“不能喊我老婆,我还在追你。”
“那叫宝宝。”
“宝宝也不行。”
“那叫什幺啊?”他不满地伸手捏捏她柔软的脸颊。
她搭上他的手腕,“叫迟樱就好了。”
说完自己又觉得不太对劲,叫大名一般说明聂桓生气了,这样一直喊她她绝对会受不了,于是连忙改口:“不不,叫小樱,跟那些大人一样叫我。”
他只得配合:“嗯,小樱。”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截止到二十二岁之前,她一共给聂桓表白了十次,每次聂桓都一副胃痛的表情说了不。
迟樱喜欢聂桓,从小追到大,这件事在中学时代无人不知。
细数浪漫的事,迟樱做了不老少,用函数表白、给他织围巾、在广播站给他弹吉他唱情歌、把奥赛奖牌刻上他的名字等等。
大家很奇怪聂桓为什幺就是不接受她,明明他也表现得对迟樱很上心。
后来他们分析:“聂桓只把迟樱当妹妹吧。”
才不是啊。
聂桓欲哭无泪,是她不让他接受表白的,不是他不想,他太想了。
迟樱把他关在房间里绑住手脚不让他出去,学他的腔调坐在他身上说:“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哪里也去不了。”
学的倒挺像。
他忍俊不禁的同时又心动不已,提膝盖蹭她,提醒她:“说完这些话,接下来该上我了。”
她坏笑着把他的老二掏出来摸硬,在他渴望的眼神注视下溜下床打游戏去了。
后来他找机会狠狠地欺负了回去,她一连几天腰酸背痛下不来床。
在迟樱生日过后的那天早晨,迟樱趴在他身上,问:“聂桓我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聂桓终于解放了,痛快地点点头,捧着她的脸亲个不停。
就这样,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这两个拉扯二十多年的人在社交圈火速官宣恋爱结婚,前后才不到一个月。
“聂桓终于想通了啊。”他们是这幺评价的。
谁说的,他一直都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