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应该是个感动的时刻。
可在这句宣布的箴言之后，未等莱伯尼兹回过神来，邪恶比格突然又提高声音拐了个弯：“不过——”
她脚下稍稍用力，指缝捋过老狗半硬的阳具，如愿听到他“唔嗯”的闷哼。
“不过，莱尼，咱们再来一次吧？”
莱伯尼兹哭笑不得。
他从方才铭感震荡的情绪里抽离，摇摇头说：“我要消失了。”
言下之意就是真的不行了。
佐娅立刻瘪起嘴，“要消失了又不是现在马上就消失，再来一次的时间还是有的嘛。我为了缝补你刚吃的都消耗了，你快点赔给我。”
见莱伯尼兹还是那副模样，她双手合十，呜呜茵茵地拖长声：“莱尼——亚父——please~”
莱伯尼兹：“……”
她在这时候使用这种称呼，莱伯尼兹不可抑制地低喘了一声。
他没辙地叹了口气，撸动几下，阴茎很轻易地就再次挺立。
他有快二十年没能直面性欲了，可是看着她，欲望就这样轻易勃发。
他想把这欲望全部归结于那滴血液，但他知道不是，只有天下人会这样将责任推卸给外者，推卸给欲望的引动体。
他是兽，不是人。
况且他是喜欢她的，他最年幼的小女儿。
莱伯尼兹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言。
爱当然谈不上，他们认识不超过一百个大日落，没有那样深的留恋，但他热爱照顾她，百日相处，心中甚至有了依恋，他希望她像希巴斯汀一样，永远留在他的屋檐下，永远不离家。
但他不想强迫她，无论用哪种方式。
他希望她自由。
自由。
莱伯尼兹低下头，看着自己猩红的性器拨开湿润的阴唇，再次插入那朵永不餍足的花里。
龟头插入时发出了“噗叽”的水音，随着推进，大量精液和蜜液被缓缓插到底的茎身挤出来，滴落在气垫上，汇入那里已经存有的一小摊液体。
“呃……哈啊……”
莱伯尼兹握着佐娅的腰咬牙抽插，插入的快感让他腿根发抖，连连吞咽。
或许是因为已经吃饱，花穴没有再像要榨干他最后一滴生命那样攫取吞咽，只是缓缓蠕动着，给二人都带去温吞的快感。
连续射过几次的莱伯尼兹此时有些敏感，情潮很快席卷全身，酸麻的爽意顺着下腹一路火花带闪电地窜过脊背，刷到头皮。
莱伯尼兹憋着抽插了几十下，佐娅的穴道忽然挤压痉挛，小小地高潮了。她喘息着挺腰，在这股高潮过去后，盘在莱伯尼兹腰上的腿收紧，将他向自己推，双臂也朝他绽开。
老犬无意识地微笑，俯下身先先吻吻她的额头，将她搂在怀里，身下缓缓地抽送。
即使此刻，他心腔中仍充斥着脉脉温情。
从前他热衷将一切分割清楚，教宗告知他人生是壁垒分明的，并都与义务捆绑着，爱和性是壁与影，在永恒之火的照射下，虔诚的教徒可以轻易分辨。
但或许亲情与欲情距离并没有那样遥远。
也或许，她就是特殊的。
有些鸟的羽毛就是分外闪亮，也有些狗的灵魂比其他狗更加耀眼，能爆发出远超宗教之火的璀璨，亮过双子星，亮过一切。
或许他终究能迎来一些改变。
谁知道呢。
下一个阳诞年他就要满六十岁了，他只希望这个改变不会太迟。
莱伯尼兹低下头，用亲吻吞咽下佐娅的呼吸。
佐娅微仰起头与他深吻交缠，手在他的长发里作乱，摩挲他的耳根，又专门挑他几缕银白的发绕在指尖打转。
温暖的性事还在继续，过了片刻，莱伯尼兹换了个姿势，抱着佐娅坐起身，让她缩在自己怀里。
她慢慢安心下来。
佐娅趴在莱伯尼兹肩头，无意识发出小狗的呜呜哼唧，困得眼皮打架。
她像一只羊羔睡回了母亲的子宫里。
老狗不知何时变成了原型，阴茎也随之变为犬类的形状，因抽送缓慢，只让佐娅感到有些酸胀，并不疼痛。
她不自觉夹夹他，穴口随着蠕动“咕叽”地挤出些汁液，让本就泥泞的交合处更加湿润。
听到头顶莱伯尼兹的呼吸乱了一瞬，警告地轻捏了下她的屁股，佐娅闭着眼睛笑了一下，把头埋得更深。
薄雪静谧落下来，微风吹息着拂过他们的毛发，长鬃麦浪般此起彼伏。
莱伯尼兹慢慢地向后跌躺下去，佐娅趴在他身上，恍惚间回到那阳光炽热的小院里。
树影哗啦，微风拂过，身下缓慢进出的肉刃比风更温柔，带来温吞的快感。
一缕一缕，饥渴在被抚平。
佐娅舒服地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微眯着眼睛蹬了蹬腿，嘀咕着撒娇：“莱尼，快一点……”
她在他喉间丰满的毛发里磨蹭，小穴贪吃地收缩，引得老狗一阵抽气。
他仿佛叹了口气，又仿佛只是轻轻抚摸她的耳朵。
翻身将佐娅放下，他看她困倦地四肢散开，露出粉白色的肚皮，莱伯尼兹抿了一个微笑，俯身舔了舔她的肚脐。
“睡吧。”他低声轻喃，“我保证你会吃饱，睡吧，我的小狗。”
佐娅哼唧了一声，侧头舔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指，眼睛半睁半闭：“莱尼……你要射进来……”
“……”
“莱尼……”
“……”
莱伯尼兹长长地，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擡起双臂拥抱了她。
他口中发出一串呢喃般的声音。
“你既然想要，我只能给。”
这句话是那样无奈，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腔调，却像某种解脱。
莱伯尼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与她头抵着头。
低沉的喘息近在眼前，情欲写满他的瞳孔。
随着温暖的精液射入体内的还有另一种东西，佐娅微微擡起头，伸手勾住莱伯尼兹的脖子，与他亲吻。
温暖的唇相贴，那东西变得更加鲜明。
佐娅闭着眼睛，在吻中品尝到眼泪、失落、释怀与希望。
这是什幺？
温吞的唇舌搅动在一起，佐娅品尝到比性更复杂美味的东西。
这是什幺东西？
她想开口询问，也想抱紧老犬，可困倦一浪又一浪的袭来，她睁不开眼睛。
接着，一切都逝去了。
温暖的母亲长长地太息了一声，紧搂着他的小女儿，让她和自己化在了一起，化在了这情潮汹涌过后沉沉的黑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