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舟晚。”我贴着她的膝盖,咀嚼她的名字,“姐姐……”就好像牙牙学语般地呢喃。
“嗯……?”
喻舟晚有些冷,缩了缩身体,手臂搂在胸前,小腿连着脚踝和凸起的软骨是一气呵成的曲线,在热水的蒸腾下,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逐渐显影。
“是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彼此赤裸已经成为习惯,然而她的身体和言语于我而言仍然有着足够诱惑力,使人自我驯服,迷信似的听从。
即使我很清楚地明白,今天的威胁不过是一道最不起眼的裂痕,真正导致毁灭性的崩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逼近,直到某一时刻忽然降临。
发觉我的犹豫,喻舟晚缓缓地将双脚放到地上,搂着我的脖子,让我贴住她紧绷的小腹。
“可意,喜欢姐姐幺?”她撩起的水流滴滴答答地从她的手心里流到我手背上。
白天的对话和那次接吻的场景交糅在一起,我短暂的走神和犹豫在她眼里等同于否定。
喻舟晚放开我,坐进浴缸里,只露一双肩膀在外面,有几绺头发没有扎紧,散了下来,水里身体的曲线被灯光和波纹扭曲。
来不及脱掉最后一件衣服,她湿漉漉的手臂勾住我的腰,带起的水花巧妙地掩盖了深吻时的喘息。
有一瞬间,我怀疑甚至笃定所有的痴缠都是刻意为之的勾引,然而明知是伊甸园的禁果,我依旧选择吃下它。
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我的头脑却越来越混乱,推开她的手臂,有些艰难地连切带扯撕开了这块粘稠的糖,逃离浴室。
一阵寒冷,我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上下下已经见不到半块干的布料。
大概心底是知道害怕的,知道不该为一段基于发泄欲望的关系放任自我地沉沦下去,和自己的亲姐姐做爱,是一种不带丝毫理性地
即使总有个声音放肆叫嚣着让我把它强行拽到太阳底下,享受灼伤的刺痛感。
我头脑被浴室的热气蒸的昏昏沉沉,剥了一只橘子,想回房间收拾一下身上的水渍,眼前却是陌生的陈设,我这才意识到是推错了门。
喻舟晚的房间就和她本人一样,一眼看上去一丝不苟的整洁干净,然而只有我知道其中某些悄然腐烂的地方——藏在抽屉里的棉绳,带着馥郁香气的低温蜡烛,还有被夹在厚厚书页里的皮质项圈。
我脱下衣服,从她的衣柜里抽了块宽大的毛巾擦掉身上和头发上的水,望着全身镜里赤身裸体的自己,我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已经沾上了和她的皮肤一样的好闻气味。
此时,在气味的催化下,暗癖作祟的心理得到了满足,就像我曾数次跟踪她的行迹,窥探她和其他人的亲密行为那样,当踏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我开始贪婪的吸入属于她的气味,想缩小自己,钻进她的衣柜里。
作为偷窥者的满足感再次上涌,吞没了与理智并存的不安和警惕。
我换上不属于自己的宽松衬衫——喻舟晚经常拿来当睡衣的那件,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吃起砂糖橘子。
身上萦绕的香味在更换了宿主之后迅速淡去。
我翻阅了手机上的消息和垃圾视频,仍旧无法成功地转移注意力,像是一个失去食物来源的动物,无法为稀薄的气味所满足。
在饥饿的催促下,我又一次推开了浴室的门。
喻舟晚依然安静地坐在浴缸里,半躺着靠在墙边,与刚才蓄意为之的勾引不同,热水的浸泡导致困倦和乏累,发现我进来,她只是稍稍擡了擡眼,又继续瞌睡。
“姐姐。”
喻舟晚睁开眼,习惯性地想转过头,我却捂住她的眼睛,为她蒙上眼罩,手从她盘好的发髻上抚过,带下几根发丝,将他们别到耳后,我摸到了她的耳朵,比身下的水流还要滚热。
“姐姐,我想看,”我捏着她的手腕,将棉绳的一段放在她的手心里,握紧,“姐姐好久没有用绳子了,是因为妹妹最近满足你了,所以都不需要了吗?”
我打开水龙头,热水涌出,温度迅速回升。
喻舟晚捏着绳子,一时有些犹豫,身体的皮肤泛出诱人的红粉色泽,触碰揉捏她被烫红的腿脚,脆弱敏感的肢体瞬间收缩,明明是抵抗,却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人看见藏在表皮下的欲拒还迎,暗示着将挑逗继续下去。
“想从哪里开始好?”她另一只空出的手不断地摸索,直到碰到我扶在边沿的手指。
“哎?姐姐问我吗?之前你不是经常一个人玩吗?”
“不知道你喜欢看哪种……”她紧紧环住我的腰,是失去视力后寻求依赖,但更像是在暗示我和她一起浸入水中,“从腿开始,好不好?”
她摸到绳子,在脚踝上打了个结,因为被水泡了太久,绳子的刮擦与稍稍收紧都会让她感觉疼痛与吃力,小小地嗯一声。
我慢慢地坐到水里,激起的水花撞在她的腿肉上,喻舟晚停下了摸索的动作,被我捏住手,冰凉的触感激得她肩膀一抖,但她没有甩开,直到捂热了它。
水流的声响嘈杂,如果不是离她足够近,是完全听不到她抽气和压在喉咙里拖着尾音的哼哼。
我故意捏住绳结阻止她的捆缚,手从绳子和皮肤之间粗暴地穿过,紧贴着小腿绳子被崩得更紧,嵌出一道凹陷,绳与绳之间的皮肤勒得更加突出。
“姐姐,教我,”我胡乱的行为破坏了一连串的绳结,只有脚踝处的一叠是完好的,“我给你重新系好。”
我身上只留了一件她的衬衫,它并不算宽大,恰好能穿,长度也仅仅是盖到大腿,下身和内衣早已脱去,隐私的部位一丝不挂,湿透了的衬衫贴在身上,和腹部的曲线起伏贴合,挺立的乳尖顶起小小的锥形。
她抓着我的手指,慢慢地引导它穿过绳子,在上面绕一个结,再从绳结中将我的指尖推出去。
我故意在收回手指时拽住周围的绳子拉紧绳结,她的鼻子会因为疼痛轻轻地皱一下,鼻尖贴着我的颈窝,用气声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