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杆儿爬

南簪脑子里现在除了后悔,已经剩不下什幺别的情绪了。

那日半夜见鬼,许是跟刚张开眼睛的雏鸟似的,真正清醒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岑修,大脑都来不及作出反应,身子便依赖地直接贴了上去。

回过神来,才见到一旁父亲呆愣在原地,南夫人更是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也是,前阵子还信誓旦旦告诉她自己与岑修绝无可能,今日自己就直接钻进人家怀里。

瞧年轻道君对着自家女儿那副下意识透露出来的宝贝模样。

南夫人只觉得前一阵自己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信了南簪的话。

这边带着小厨房刚炖出来的宁神药膳,本来进去时再好好问问这两人究竟是怎幺个打算,怎料到刚到院门外,便见到从另一方向衣袖翩翩走过来的俊朗青年。

“夫人。”

岑修朝着面前女人点头示意,目光移向南夫人身后丫鬟提着的食盒。

“可是要送去给南小姐?”

“正是。”

虽然刚发现自己被蒙在鼓里,心中的确烦闷得紧,但不得不承认,若以看女婿的角度去看面前青年,南夫人的确是满意的很。

“道君这是?”

“正是。”

岑修微微一笑,清冷的面庞上露出几分柔和。

“昨夜那东西身上杀戮之气不轻,现在怕是还有两分残留,我过去瞧瞧。”

“不若夫人将这食盒给我,我一道送过去,就不劳夫人操心了。”

竟是想叫人原路打道回府?

南夫人被面前人直白的意图说的一愣,下意识与周边的侍女对视一眼,俱是颇为意外。

“那…”

妇人在原处纠结半晌,最后还是示意侍女将食盒递了过去。

眼下事情还未解决,还需求着这年轻道君出手,反正两个年轻人有情,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多谢。”

岑修接过东西,食盒配着他那副不染世俗的模样,不仅没显得不伦不类,反倒多了几分烟火气。

目送着南夫人消失在转角处,岑修食指拎起那精巧的木盒到眼前瞧了瞧,微微挑眉,转身朝院子里走去。

门外,阿秋刚端了盆水出来,就瞧见正要推门的男人,本想开口行礼,却只见到对面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自顾自进了门。

回忆起昨夜自家小姐和这位道君的亲昵模样和夫人私下里的叮嘱,阿秋甚至颇为体贴地将未曾关好的门又小心地推了推。

“阿秋,昨晚闹了半夜,许是受了风,肩膀酸的难受,快来帮我揉揉。”

一晚上没睡好,南簪只觉得怎幺都提不起来精神,正窝在被子里躺着,以为是熟悉的侍女回来,也没回头,只是娇声嘟嘟囔囔两句。

小姑娘声音中还带着些许鼻音,软下这把嗓子来,更是娇气得紧。

“好,小姐都开口了,我还哪有拒绝的道理。”

岑修将食盒放在一旁,等到双手已然握住小姑娘的肩膀,才忍着笑意回应。

南簪在自己床榻上,穿的是几位轻薄的绸衣,手下的触感温软滑腻,只是轻轻揉按两下,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男子便不免有些想入非非。

“你怎幺进来了,连声通传都没有?”

听到熟悉的男人声音,南簪下意识身子一颤,由于昨晚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难免心虚,背着身子不想去瞧岑修,只是想要挣扎开男人温热的手掌。

身前人扭扭蹭蹭的意图太过明显,岑修轻笑一声,找准了位置,手指轻微用力便将小姑娘制在原地,动弹不得,却又不至于感到疼痛。

“别扭了,再动弹,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南簪被扶着靠在男人怀里,一瞬间僵硬的如同只受了惊的小鹌鹑。

原因无他。

身后顶着自己的硬物存在感太过强烈,根本叫人无法忽视。

“行了,这是你母亲给你熬的参汤,里面还有我加的草药,先听话都喝了。”

见南簪还犟着不过来,岑修也不急,双手探进后颈的衣服缝隙,贴着肉对着那截纤细的颈子揉了揉。

效果拔群。

脖子上传来阵酥麻的痒意,南簪一瞬间转过身,将男人的手拍到一边,一面揉着自己方才被触碰到的后颈皮肉,一面警惕地瞧向含笑不语的岑修。

也顾不上尝味,几口匆匆忙忙将碗内的参汤喝完,又将碗推了回去。

“我喝完了。”

小姑娘防狼似的盯着岑修的每一个动作:“喝完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南簪自己是饱了腹,可素了多日的猎食者连半点甜头都没尝到,哪肯乖乖离开。

“不急。”

岑修挽了袖子,慢条斯理地将东西收拾好,又坐回了原处,握住小姑娘一只手,根根揉捏着柔软的指腹。

“你的确是受了寒,不若我为你推拿,将寒气从骨缝里散一散。”

“不用。”

南簪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又将被子扯过来将自己围成一团,只露出两只咕噜噜乱转的鹿儿眼。

也不知怎得,在岑修的目光下,自己总感觉就像是不着寸缕一般。

“也罢。”

岑修故作遗憾,轻叹一声。

“只不过若是小姐身子不允许,那最终驱邪,也再往后推推罢了。”

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刚站起身,连步子都还未迈出去,果不其然,自己的衣摆就被轻轻拽了拽。

在南簪看不见的角度,岑修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那你说好,只是推拿驱寒?”

小动物已经上了钩,正慢吞吞地朝陷阱里挪。

“当真。”

岑修转过身,回到床榻边,在皱着的眉头上揉了揉。

“我方才追去那鬼物的老巢,现在就算是真想对小姐做什幺,也是有心无力不是?”

南簪视线在身前的男人身上转了转,见他疲态不像作假,终于还是再度选择了相信,又转过身,拢住乌黑的长发放到身前,露出白皙的颈子。

“那,好吧…”

男人轻笑一声,双手按在小姑娘肩上,略微施力,对着颈肩部的肌肉穴肉揉按起来。

掌心温热细腻,又是极为轻柔而有技法的力道,就算刚开始南簪还高悬着一颗心,但实在是舒服,按了一会儿,不免送出一口气享受起来。

双眸微眯,如同只喉咙间咕噜咕噜晒着太阳的猫儿。

岑修下腹随着动作逐渐绷紧,见猎物上了套,动作也逐步进展了起来。

捏着颈部的筋,顺着肩颈的弧度向下滑行,拨开微量的绸衣,直接捏上了南簪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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