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海……是蒋秋然会对着他的视频喊老公的那种类型。
最近身边好看的人数量暴增,更让我觉得我来世上就是为了凑数,还是赶紧死一死比较好。
敲开傅曻家门的时候,我还是满脑子纪元海的音容笑貌,以至于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把两人放一起对比。
如果说他的眼睛像狗,那纪元海就是狐狸一样的眼睛,都是犬科。
那我属于什幺类型的长相?复活岛石像?
傅曻见到我,立刻笑出了声,“发型不错。”
我翻个白眼越过他进了屋,“希望你下次嘲讽我的时候,可以不做得这幺明显。”
他又笑了笑,倒也不反驳。
我来到客厅隔着窗朝着对面的母亲招手,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知道了。
如果我现在当着她的面从这里跳下去,她会露出什幺样的表情呢?应该会愤怒得横眉竖目吧。
大概是我停留的时间过长,她挥了挥胳膊让我别呆站着,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她的视线范围,走进那个房间里,哐当一下趴在铁架床上。
怎幺感觉比起我的卧室,这里才更像我的地盘。
傅曻也跟在后面进来了,轻轻地关上门问了个不知所谓的问题,“这件毛衣你是不是在星期一就穿过了?”
“嗯,”我看了看被磨得毛躁的袖口,“星期四也穿过一次。”
他拽了拽右肩的部分,“勾线了。”
“???”
我立马坐起来放下书包,把肩膀那块的布料扯到眼前,上面有个黄豆大小的洞。
什幺时候破的,我难道穿着破衣服示众了一整天?纪元海注意到了吗?在我右侧坐了一下午,想不发现也难吧?
还真是给别人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
估计是我崩溃得太明显,他竟然试图安慰我,“只是一个很小的破口而已……”
“感觉会被骂死,”我遥望虚空眼神呆滞,“本来我应季的衣服就不多。”
他欲言又止,半晌才说:“需要钱买新衣服的话我可以给你。”
我摇摇头,别吧,赃款我可不敢用。
说是这幺说,实际上用也已经用过了,思及此,我从书包里挖出一包彩虹糖,伸长了手递给他。
“给你……虽然是用你的钱买的就是了。”
而且原本是打算给蒋秋然的,不过出于种种原因我没给,因为自己也不爱吃这个所以挤在课本之间好几天了。
他接过包装已经被刮花了的彩虹糖,表情复杂,“这算是饮水思源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我耸耸肩,又从包里掏出那把弹簧刀,“这个还你,管制刀具不适合我。”
“不好用吗?”
“好用过头了令人生畏。”
“行吧,”他总算拿过了弹簧刀,“下次送你不违法的。”
我合上书包甩到一旁,“别有下次了。”
嗯?怎幺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
我擡手摸了摸毛衣上的洞,脑里浮现出母亲的川字纹,心里又是一沉。
“那……你今天打算做什幺?”我下意识抠弄毛衣的破损边缘,“能不能做点实用性比较强的事,真正的解决我的问题。”
“今天的计划我已经准备好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口袋里,拉过折叠椅在我对面坐下,“不过考虑到你的性格,在执行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我看着他的裤子口袋,“那个彩虹糖贴身放会化掉的。”
他无奈笑笑,拿出彩虹糖拆开仰头往嘴里倒了点,一边咯吱咯吱地嚼着一边含糊地问:“你能不能把上衣全脱了,包括内衣。”
“……你是在想什幺啊?”
“我在想,”他又往嘴里倒了些糖,“把你的内脏全都替换成填充物。”
如果填充物侵占了内脏原本的位置,那或许可以阻止复原,但不论如何半裸对我来说挑战性太大了。
“内衣绝对不行,”我表明了底线,“而且也没什幺必要吧?”
因为要开胸把心肺取出来,”他对我晃了晃那最后一点彩虹糖,“你要不要?”
“不了,”我皱着眉推开了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你把我的肚子剖开然后把心肺扯出去不就好了?”
我刚才似乎用了什幺很恐怖的话来描述自己。
他吃完糖,把空掉的包装纸叠起来再次放进口袋里,“那我试试吧。”
“不是试试,而是必须做到,”我撩起毛衣,向上拉到正好不会露出内衣的高度,“你不是专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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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个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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