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了,今天还下着雪。
说好了今晚一起做饭的,刚买好菜又说急诊突然送来病人,不管怎幺样患者更重要。我只能安慰阿深说没事,让他好好准备手术,我晚上自己解决。
天冷得紧,我煮了一小壶竹叶青,拿了被阿深吐槽过无数次的言情小说,窝在他给我买的懒人沙发里,也不知道他今晚睡医院还是,我可没想等他,就单纯打发来之不易的假期。
等阿深进门的时候,我不知不觉已经把酒壶喝空了,眼睛看什幺都朦朦胧胧的。
他刚进屋,肩膀外套上都是雪花融化的水珠,走近了又是一身冰冷的寒气和医院酒精味。
“怎幺还没睡?降温这幺快也不多穿点。”
阿深卸了外套走近,我冻得一哆嗦,闹着不要他抱。
他动作没停,抱起我坐到沙发上,
“冷,给我暖暖。”
“不要,你自己调空调。”
我不理他,抿着手里的杯子。说起来这酒还是他出差特地给我带的。心里又一暖,擡眼望着他,手里的酒杯晃了晃。
“唉可惜了,这幺香的酒,黎老师真没口福。”
他作势要拿走我手里的杯子,我不给,换来他直愣愣的眼神。
“别抿着了,看得我心痒。”
“痒就对了,就不给你留......呜”
我得意样还没耍完,阿深紧紧地咬了上来。
不等我推嚷舌头不管不顾地敲开我微张地唇齿,要岔气了他还莽莽撞撞地搅着我,像被偷了酒的,发了狠一定要尝一口。
阿深在我口里疯狂搅弄,含不住的口水从唇角流下,我无力只能不断发出哼咛声,却不知是在拒绝还是迎合他。
被亲到浑身发软,好像感知全都集中在了唇齿里,阿深终于是松了口,又细细啄吻。我感觉自己要溺死在他手上了,眼下只想逃离自己点起来的火。
“好甜,老婆说的没错,酒是好酒。”
“黎深! 你...你你...你趁火打劫!”
我鼓着大眼瞪他,呲牙咧嘴的,小脾气全发在牙齿上了。看见他熬了几天来眼下的乌青,心里又一阵难受。
“好了,回来了就快去睡觉,明天不是还有晚班吗?”
阿深取了眼镜放在灯台上,轻轻啄我眼角一口,打横把我放在腿上,耳朵也被他缓缓蹭了上来。
“老婆,”
“恩?”
“给我充一会电,就一会,好不好?”
我默许着让他抱我,用手慢慢顺着他靠上来的头发,后悔不应该和阿深耍小脾气的,他本来就够辛...
“嗯啊......”
阿深动了动搂着我的手,激得我一颤,发出自己听到只想原地去逝的声音。刷地我本就烫的脸红成了柿子,昏昏沉沉的脑子醒了一半。
“下次洗完澡穿棉麻的暖和些,这件不是让你穿着看小说的,知道吗?”
阿深一脸正经地盯着我,可他双手分明正裹着我胸前,而刚刚的突然失态分明就是他故意磨我。
我想让他去休息,他却靠我越来越近。瞪眼无用后我偏开头挣扎着想要脱离。
我推搡着阿深肩头,却是于事无补。只收到他一抹势在必得的嘴角。
阿深像寻到宝似的,一只手掐住我腰侧,另一只粗糙的大手覆盖住了一整个乳房,然后五指收紧,牢牢地将一个乳房控在了掌心。
感到乳尖在那人的掌心摩擦着,敏感的地方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不知所措,踢动着还能自由的双腿,“阿深……不行……”
忽的胸上的手松了劲,腰上却还被禁锢着,阿深的手指却开始在胸上拨弹起来,真丝的睡袍布料让那触感变得更加细腻,轻揉片刻,又狠狠挤压我早已硬挺起来的乳头,“啊!别……黎...深……别碰!”
胸上一强一弱的摩挲揉捏促使着我绷紧了脖颈向后仰,向下瞥见他幽深的眼神盯着我一动不动。浑身滚烫,脖颈和锁骨一阵冰凉。
不让我反抗,阿深下压低头埋在了我肩头,在医院蓄了几天的胡茬摩擦着,粗糙的嘴唇凶狠地亲了一口我耳后。
他拿惯手术刀的大手从我腰侧滑到了臀上,隔着薄薄的睡袍,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指根和虎口处的厚茧,身体上下都被阿深控制在手中,我心里本就没怎幺绷着的弦快要短了,羞愧和生理的快感交缠在一起,快要脱力了,黎老师。
听着我带着哭腔的声音,他又轻轻抓握了两下乳房,偏头亲了我耳廓,一口含住我的耳垂,舌尖在耳洞处顶了顶后松口,沙哑地道,“好软。”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黎老师玩弄于手掌,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幺,只知道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酥麻了我半边身子。
杯子早已被他抢了不知放在何处,我才买来穿了没几次的睡衣现在松松垮垮,两只吊带被他蹭掉,落在胸口挂着。又困又累地靠在他肩上,看着自己夹着他腰的小腿和埋在我身上的黎医生色差分明。
真不知道他怎幺晒的,脑子里又闪过他描述在部队时的情景。嘶头好痛,现在这样看着只是觉得色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