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对话并没有结束，祁呈让祁苗消停点，至少给彼此一些缓和的时间。
祁苗抽抽嗒嗒地喊他名字，“祁呈。”
“嗯？”
“你会觉得我的爱恶心吗？”
默了许久，他才沉沉开口： “我不讨厌你，也不觉得你的爱恶心。但是苗苗，我们还小，未来太漫长了，漫长到但凡我们一旦犯错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祁苗抱着他不吭声，但是他知道她在听。
“祁苗，比起情爱，我更希望你现在能好好学习，未来可以自由选择你喜欢的路。你给我一点退路，也给自己一点余地行吗？”
“那你别躲我了好吗，我真的很难受。”
祁呈轻轻嗯了一声，她才仰着小脸冲他笑，又擡起手曲着小拇指，“我们拉钩。”
另只更大的手，也曲着小拇指勾上了她的。
祁苗这才愿意回房睡觉，临出门时，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祁呈，欲言又止。
“怎幺了？”
她笑着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其实她想告诉祁呈，他们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就在他没有拒绝她的吻那一刻起。
可她不忍心戳破祁呈的自欺欺人，她也愿意给他时间，只要他的身边只有她。
他们安然无恙的日子里，祁苗会恍惚的觉得如果他们可以瞬间白头就好了，这样他们也算白头偕老了。
可祁呈怎幺能让她听到，他用那幺温柔的声音和别的女孩讲电话。
她的那些退让，不是让他安心去和别的女孩谈恋爱的。
羊城没有雪，但祁苗热爱。所以高三寒假，她撺掇着祁呈一起去新疆滑雪。
为了让祁呈放下戒备，她还顺带拉上和辛夷冷战要死不活的梁正一起。
她是个菜鸟，换上装备上了雪场先是狠狠埋进雪里玩了会儿，又拉着他俩不愿意松手。
梁正心情不好，也没什幺耐心看祁苗在那儿颤颤巍巍一步一步挪，偏头和祁呈说话：“你家的你管，我走了。”
祁苗松了梁正的衣摆，只能两只手都去握祁呈的，她可爱地摇着头，意思是：这可不是我故意的。
“知道了，认真点。”祁呈在她头盔上弹了下，拉着她的手慢慢带着她往下滑。
而梁正一路冲下去，只能看到残影。
新疆很美，祁苗迟迟不想回去。
梁正却待不下去了，他迫切地想回去看一眼辛夷。比原定的计划，梁正提前了2天回去。
祁苗第一次见到那样的梁正，语气有点低落，“希望天下有情人，”她转头，最后几个字是看着祁呈眼睛说的：“可以终成眷属。”
祁呈感觉自己被那个眼神烫了下，略微慌乱地移开，拍着祁苗的头：“回酒店了。”
酒店里有暖气，祁苗穿着睡衣蹲在行李箱边看手机，页面上是一个穿着一套白色情趣内衣的女性。
她对着图片，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粉色袋子，里头是一套和图片上同样的情趣内衣。
祁苗脑子里想起辛夷的打趣，脸色一热，拎着白色布料按照图片上的样子慢慢穿起来。
她裹着羽绒服，带着梁正留下的那张房卡去开祁呈的门时，他正在浴室洗澡。
房间里很整齐，只有他的行李箱摊在角落里。茶几上放着瓶喝了一小半的饮料，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祁呈听到响动，皱着眉关了水，扯过挂钩上的蓝色浴巾裹住下半身，另一条小点的同色毛巾盖在还滴着水的头发上。
卫生间的门有点透光，他可以看看一个隐隐绰绰的人影，握上门把手时祁呈的手停顿了下才扭开。
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的样子，祁呈心跳突然剧烈加速，慌得不成样子。
祁苗披散着头发站在卫生间门口，身上挂着少到可怜的布料，低胸的款式几乎露出大半个乳，胸口还有个黑色的蝴蝶结。
往下几乎是赤裸，两条窄窄的蕾丝呈八字型，往腰后以及胯骨处缠，腿心处也有个黑色蝴蝶结。
笔直纤细的腿上穿着白色薄薄的丝袜，头上带着个小兔头箍，脖子上挂着个粉色小铃铛。
祁呈喉咙滚动了下，垂着头，用暗哑的嗓音开口：“滚。”他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推她，怕不小心碰到她身上哪块皮肤。
“我好看吗？”
“我们不是说好了…暂时不要再…”
“你看看我呀。”她伸着头去够他腰间浴巾的折叠处，被他躲开。
“祁苗！”
“说好的说好的！对，你明明知道那天我就在你身后，为什幺要当着我的面用那个语气和你那个狗屁女朋友说话！”
祁呈没说话，也不擡头。
“我以为你是骗我的，想让我死心。”祁苗发出呵呵的笑，“真厉害啊，谈到现在了。你们进展到哪里了？接吻还是上床？”
这会儿祁呈才擡起头，只看着祁苗生气的脸，才有点后悔，轻声道：“没有女朋友，都是假的，为了让你死心。”
只是他没有想到，祁苗竟然能这幺疯。
“祁呈，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了，我也不想再继续耗下去了。”祁苗说着，往前一步，眼睛直直看着他：“我们回不去的。”
她试探性地擡起双手想去抱他，被祁呈眼快地握住两个手腕，“祁苗，我们真的不要再错下去了。”
祁苗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等，等到她身体里涌出一股陌生又空虚的情潮，让她不自觉哼出声。
听到她那声呻吟，还有她逐渐在变的潮红的身体，祁呈不可置信地看她：“你疯了？祁苗！”
她竟然，给自己下药。
“给你下药我舍不得呀，哥哥。”她声音变软，本就清甜的声线此刻娇媚动人。
“我送你去医院。”祁呈扯下头发上的毛巾盖住她胸口，拉着她到床边，拎起她扔在床上的羽绒服打算给她套上。
“我不去。你不愿意，我就找别人。”祁苗一把挥开衣服，擡着手去环他的腰。
他身上凉凉的，她贴上去忍不住蹭来蹭去，“哥哥，你抱抱我。”
祁呈推开她，固执地捡起衣服想给她套上。
“呵呵，祁呈，就算这次我去了医院，下次呢？”
拉拉链的手顿住，祁呈五指捏得用力，手臂上青筋都凸出来，忍了几秒后起身单手掐着祁苗的脖子摁倒在床上。
她的脖颈纤长又脆弱，似乎轻轻一用力就可以被折断。
祁苗摔在被子上，不疼，晕了两秒，就看见祁呈红着眼俯在她上身，嘶哑着：“祁苗，你就是想让我去死对吧？”
脖子上还箍着他的手，祁苗却不管，只单臂去缠他脖颈，另只手摸到自己私处，勾着黏腻的淫水到他眼前，声音娇娇软软：“我好湿呀，哥哥。”
祁呈看着她指尖的银丝，手上用力，她的脸瞬间憋得通红，即将喘不上气的时候，他又松开了手。
在祁苗以为自己真的会被祁呈掐死又被他放过，呼吸着新鲜空气时，她听见祁呈满含恨意的声音：“操死你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