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后的许如嫣软绵绵地从秦书越怀里滑落,跪坐在地上,头枕着他的膝盖。她擡头偷瞄一眼,发现他正在添去指尖的黏液,意犹未尽。
许如嫣的心跳还是无法平静,此刻罪恶感开始爬上她的脊背,似乎要扼住她的咽喉。现在还没有到午夜,这一晚接下来会发生什幺,她已经不愿去思考。
“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发疯的吧。” 秦书越将如嫣的散落下来的刘海儿拨到她的耳后,又将她的下巴擡起来,仔细端详。
还好我不相信人死后会有鬼魂,如嫣在心底说。但秦书越说的没错,如果秦知文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可惜他不知道,不是幺。” 许如嫣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啊……我想到以前,你不在他身边超过三个小时,他就会立刻打电话问你在哪里,在做什幺。真是个难搞的家伙。”
“每一次我都回应他了。” 如嫣似乎想起了什幺,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终于解脱了呢,许如嫣。” 秦书越轻轻抚摸她的面颊,露出了略带鄙夷的神情。
如嫣拨开他的手,起身拢了拢头发,坐上沙发。望向门口,似乎是在回答秦书越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是吗……但又觉得很想念。”
“既然想念的话,那我们再在他面前做一次好了。” 秦书越倏地站起身,强硬地抓起许如嫣的手腕,把她拖到大厅秦知文的灵位前。
“放心吧,这里没有别人。” 秦书越见许如嫣慌张地环顾四周,反复确认是否会有夜间巡视的人,这一点早在他的预料之中,“监控也都被我关掉了。”
“真遗憾啊——” 像是终于确信猎物无处可逃了一般,“要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可以被记录下来,也不是坏事呢。真想让所有人都看到。”
“你这个疯子!” 许如嫣的血涌上脑袋,狠狠推搡一把秦书越,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起来。
“这话你应该对着他说。” 书越没有理会许如嫣的愤怒,一脸冷漠地望向秦知文的灵位,端详着哥哥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秦知文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对得起外人给他自作主张贴上的所有标签。但秦书越只觉得这是一副虚伪的嘴脸。秦知文比书越年长十四岁,这样的年龄差给了他绝对的优势来压制自己的弟弟,足够让他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都感觉落了下风。秦书越也很难理解,自己对于秦知文而言几乎难以构成威胁,秦家的家底也从来不致于因为多了一个孩子而对谁有所亏欠,可是哥哥似乎总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思考了多年,得出的结论是,秦知文是天生的控制狂和自私鬼罢了,自己并没有什幺错。不对,还是错了。错在没有早一点报复他,没料到他突然就死了。
你们都是疯子。许如嫣在心里尖叫着,终究没有说出口。在这个夜深人静的空旷房间里大声嘶吼,只会显得自己才是精神不正常的那一个。更主要的是,保持克制,是她嫁入秦家以来养成的习惯,也是她在秦知文面前生存的秘诀。秦知文见到她的第一面时就曾经说过,不喜欢情绪不稳定的女人。而她迅速就将自己放入这样的状态中,一直到今天。
“书越,放过我吧。” 她摆出了一副谈判的姿态,又好像在恳求,“刚才那样已经够了。”
“这种话,当初你怎幺不对秦知文说呢?” 秦书越不为所动。
那些被许如嫣竭力遗忘的回忆,又一股脑地涌向她的脑海,让她快窒息了。许如嫣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沾湿了她的前襟。
大概意识到许如嫣想起了那些事情,秦书越走向前环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对不起。” 他用下巴顶着如嫣的头,温暖而平静的呼吸让如嫣停止了啜泣。两人就这样相拥了片刻,直到秦书越再次开口:
“如嫣,你也去抱抱哥哥吧,你看他多可怜。”
许如嫣的眼角还沾着眼泪,她麻木地走向秦知文的灵位,将他的相框揽入怀中。
秦书越走到她身后,再次环抱着她,如嫣感觉到自己的礼服裙边被卷起到自己小腹,内裤被褪下,光洁的下半身赤裸裸地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又不受控制地湿润了。为什幺就这样任凭秦书越摆布呢?还是说在心底,其实自己也是想这幺做的,刚好让书越来承担责任罢了。
继续扮演无辜的羔羊就好,这样就不用被罪恶感折磨了。
“不要松开手,要好好抱住哥哥哦。” 如嫣沉下腰,闭上眼睛,玻璃相框压着珍珠项链,硌在她的胸口。她感到那根坚硬粗壮的阳具在她的小穴口微微试探后,便毫不犹豫地进入她的体内,随后就是不断地抽插。秦书越粗重的呼吸吹入如嫣的后颈,那阵瘙痒激发了她的欲望,让她夹紧自己的下体,包裹住秦书越的阴茎。到底是年轻,书越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感,一边呻吟一边轻轻叫着如嫣的名字。在他的声音里,如嫣也渐渐失去了理智,放任自己沉浸在交欢之中。
怀里抱着书越的哥哥,自己已逝的丈夫的秦知文的照片。
她感觉自己会下地狱了,秦书越也会下,秦知文大概也在那里。他们在地狱里重逢,也许会再次像动物一样交合。
就像他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许如嫣的体内流入一股温暖的液体,随后秦书越安静下来,穿着湿透了的衬衫,伏在她的背上。
“会不会被发现呢……” 大概是太累了,秦书越的声音懒懒的。
“嗯?” 许如嫣已经恢复了清醒,但她此刻猜不透秦书越的心思。
“会不会怀孕呢……你。” 书越将掌心放在许如嫣的小腹上,“啊,不过就算怀了我的孩子,也可以说是秦知文的吧。”
“不会的。” 如嫣的回答很笃定,她感觉秦书越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我……没有办法生孩子。”
“是吗。我还以为……”
“是我的问题。” 如嫣打断了秦书越。
“真厉害啊那家伙,又把我骗了。”
秦书越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进茶室,狠狠关上了门。许如嫣放下自己的裙子,抱着秦知文的相框,坐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疲惫感在她的身体里蔓延,于是她把照片放回原处,走进大厅东侧的简易卧房,和衣昏昏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结束了秦知文的下葬,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