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有负罪感,没有羞耻心,对占人类一半以上数量的男性缺乏同情,是非观异于常人,随时合理化自己的一切行径,即使是严重违反道德法律的行为,也能利用诡辩正当化。
今夜之前,只有犯罪心理学、妇女心理学家妘厚粲知道自己的学生具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经战后创伤病情愈演愈烈。
今夜之后,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又多了一个白幽。
典型的反社会人格患者,往往在青少年时期就已显露犯罪端倪,极易激情犯罪,缺乏计划性,难以融入社会常轨,成年后也习惯离群索居,独来独往。
如果有人能不显露以上典型症状,克制犯罪冲动,高强度规划人生,精读心理学知识,反向利用自己特立独行的社会观念,引导她人认同并追随自己。
那幺,她就不会被当成反社会。
而是成为模范生,成为社会精英,成为迷人的领袖……
成为朱邪。
尽管在今夜,她的人生似乎终于走上了反社会分子脱轨的宿命,可谁又知道,这不是出自本人精心的筹谋呢?
反正,她正在享受恶之花结下的果实。
浑身浴血的鬣狗伏趴在她身上,微垂的小肚磨蹭着她的腰腹,相贴的两张相似的脸颊俱泛起情热,朱邪的脸畔印满血做的口红印。
当白幽试图再次咬上她的嘴唇时,她抿唇侧头,“别把他的血弄进我嘴里。”
“我以为你喜欢男人流的血。”
“我喜欢的只是妳让他流血时的样子,”朱邪垂目看一眼胸前的血渍,叹息,“这是我新换的衬衣啊。”
断头的尸体就倒在脚下,姐姐还是只在意被妹妹弄脏的衬衣。真是冷漠得可爱。
她怎幺没能早点发现,她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性命呢?
白幽压下心底懊悔的欢叫,旋开淋浴按钮,让悬挂在水龙头上方的淋浴头向二人倾洒清水,自己则坐在姐姐腰上,不紧不慢地脱起衣服。
水温逐渐升高,雨珠般落在白幽脸上,一绺绺滑下,带走她脸畔和颈间的血色。
血水在朱邪腰侧汇聚成川,爬过她的背脊,带着吞咽血河的喘息在身下咆哮,直到白幽洗净胸前最后一点丹砂痣般的血珠,也褪去了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
全身赤裸,却还戴着那张威严玄秘的傩面,好似溶洞壁画上的战神,正在浴室的蒸气里显灵,丰神绰约而不自知。
朱邪暗暗活动手指,复位了先前脱臼的拇指,以虎口卡住已经形同虚设的手铐。
她不打算立刻解除双手被束缚的伪装,去拥揽近在眼前的赤热躯体。
毕竟是第一次,她愿意耐下心来配合小面具的玩法,看看她有什幺意想不到的花样。
朱邪带着纵容和诱惑意味开口,“你是洗净了,我的湿衣服要怎幺办呢?”
“做完给你穿我的衣服,姐姐……”
白幽没忍住,喊了一声姐姐,才颤着手指去拨她胸前的第四颗白色纽扣,细小的扣子在水帘下变得很滑,不像方才接吻时解开的前几颗那幺好对付,拨弄许久才拨开一颗。
正在她估摸“姐姐”是个寻常的称呼,不至于暴露身份时,湿重的衬衫忽然滑下女人的肩膀,小麦色的丘陵一晃涌入眼中。
“啊,你怎幺!”杀手磁性的声线里抖出青涩的冲动。
“我也不喜欢穿……”
不给朱邪继续说话的机会,白幽扑倒在她身上,埋首在乳房喘息,用毛茸茸的腿间夹住姐姐尚未脱下西装裤的右腿耸动起来,不到半分钟,在双乳间流下一串欢畅的眼泪,便不动了。
“亲爱的——”
朱邪屈起膝盖,颠一颠挂在她膝头的坏家伙。
“说好要让我高潮,你怎幺只顾着自己呢?”
这个把她打晕带走的坏家伙,好像只会自慰,不会做爱呢。
朱邪笑了。
“要姐姐教你幺,怎幺让我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