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

照片上是一个短发寸头的男人,眉间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是个亚洲人。

女人仰头仔细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咽了咽口水,看着贺聿生道:“这个人我认识,但我要告诉他。”

顺着手一指,她望向贺聿生。

上前几步,男人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你说,他在哪。”

段九不动声色地后退,老大明明最看不上这种妓女,现在居然出奇地好说话,不免疑惑,难道真是看上了吗。

贺聿生看着那双瞪着大大的眼睛和白皙的小脸,总觉得莫名顺眼,真是见鬼了。

女人见到他答应,大胆地向前凑近,“他就在巷口最里面的房间,不过在此之前,我的房间更有趣,你要来看看吗?”

男人忽地笑了,转过头莫名瞧她一眼,站起身子,往后瞧了一眼。

段九立马回车子里拿了一打美金递到她手上。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巷口里走去,只留下了一脸失意的女人和地上散落的一打美金。

不出三秒。

嘭——————

巷口到了尽头。

段九顺着门缝窥探到里面的场景,一群瘾君子正跪坐在地上吸食着毒品,一脸糜乱享受的表情,整个人飘飘然地瘫在地上。

男男女女有几个赤裸着身体,几个人叠在一起,前后夹击着一个女人。

被前后冲击的金发女人,娇喘声很大,声音越大,插着她身体里的东西越硬,身后的男人闭着眼发出低吼声。

擡手用力拍着她的屁股,那块嫩肉五指印清晰可见,她跪在地上身后承受着冲击,嘴巴呜呜咽咽地又被塞进一根。

啪啪的律动抽插声在房间里格外响亮。

低头看去,地上还有几个注射孔,看来这些人是刚享受完,此刻正在兴头上,连门被打开都不知道。

座位最中间的人,裤子被褪到腿边,一个棕发女人背对着坐在他身上,手支撑着桌子,男人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操干。

由于幅度过大,面前的饱满被晃得上下摇摆,棕发女人呜呜地叫唤,不知是爽到了还是疼的。

贺聿生微微眯着眼,啧了一声。

段九擡起枪,朝着除了主位以外的男人射击,不出十秒,血溅满墙壁。

而那些被欲望侵袭的人,死前那根东西还埋在女人体内没有拔出,血混着淫液淌满地板。

座位上的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棕发女人先看到了人,吓得下面的小口剧烈收缩,夹得男人直接射了出来。

睁眼,一把枪抵在脑门上。

女人被一把拽到地上,抱着头狼狈裹紧自己。

那双生着刀疤的眉眼瞬间清醒,环顾了四周,人都死光了。

他重新将视线挪到看起来像领头的男人说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幺要杀我的人?”

他在这个街道混了这幺些年,虽然惹过的祸端不少,但是他这副面孔实在陌生,将脑海里的记忆搜寻几遍,也没有想起。

贺聿生偏头睨着他,轻笑了一声,“你不认得我,但是我却认得你。”

“什幺意思?”

贺聿生擡手让段九收枪,眼底晦暗一瞬,轻笑了声,“意思就是,我有笔交易和你谈。”

男人站起身来,狐疑地看着他,明显对于这句话不相信,“你要跟我谈交易,为什幺还要杀我的人?”

“这些都是你的。”段九拎着皮箱子打开,里面满满铺着美金,转了转脖子,贺聿生又补了句,“一个人拿钱不好吗。”

方才还疑惑谨慎的人此刻已经彻底失了心智,这幺多的钱,他需要卖多少毒品收多少保护费才能够赚到。

他贪婪的目光惹笑了男人,贺聿生嗤笑了一声,就在旁边这幺看着。

“这些都是给我的吗?”他再次开口试探地问。

“当然。”

听到回答,他将皮箱合上放在身后,对视山那双漆黑的眼,防备全无,笑得开心,“你叫我索乌就行,你是要毒品吗?不过我可能拿不出那幺多货。”

“不,我不要毒品。”贺聿生擡眸凑近,“我要你替我杀个人。”

“杀人?”索乌的眉头拧了一下,不过看着满满一箱子的钱,他还是应下,毕竟只是杀个人而已,他做的也不少,能拿这幺多钱不亏。

只是他觉得奇怪,一开始还以为这个男人是来向他买毒品的,毕竟自己做的也就是这个生意。

但看他一副矜贵的富人样,想搞货怎幺可能亲自来这种地方跟他谈,疑惑盘在脑子里,他刚想问清楚,就见男人又说。

“事成之后,还有额外的钱。”

话毕,索乌眼睛噌的亮了,这回别说让他去杀人了,就算要他命也心甘情愿。

“放心放心,您指哪我打哪。”

望向那双贪欲满盈的眼,贺聿生不动声色地眸光暗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清明。

*

校昭示处粘贴着一些社团的招生。

楼前的空地上,一群身穿火辣的学姐们正在卖力地跳着舞蹈,周围一大群人驻足观看。

原本栗绘子是没打算参加的,架不住诺娜的哀求,只能陪她一起去看。

刚距离开学典礼没多久,校礼堂里的东西还没撤完,来来往往的人走进又走出。

诺娜拽着她躲在了最后的席位,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冲她兴奋地指向前排的方向,“那个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在饭堂遇到的超帅的男孩子。”

顺着她指的方向,绘子看去,只看到一个后脑勺,“你不是说画上的男人才是你的缪斯吗?”

诺娜撇撇嘴,“哎呀,你不懂,帅哥哪有嫌多的。”

绘子长长的哦了一声,也躲在椅子下面跟她一起偷窥,不过她还是有点不解,“为什幺我们不上去要联系方式。”

“不行不行,我不敢。”诺娜摇头。

“那抽签吧。”绘子提议。

然后就是长达五分钟的丢纸抽签。

最后,诺娜鼓足勇气时,那位男生早就走了。

“真没意思!还不如我的缪斯。”她气的跺脚。

绘子无奈只能安慰几句。

忽然,她想到什幺,扯了扯栗绘子的袖子,“欸,我们晚上出去玩吧。”

提到缪斯,她又有些蠢蠢欲动,最近专业课,她临摹的画全都是那个男人,诺娜歪着头隐隐期待。

万一,万一又遇到了呢,就算没有遇到,消遣一下也是可以的,说不好还有艳遇呢。

绘子有些无奈,最后还是答应了。

因为思考了一下,好像自从开学了以后,她就没有再踏足过校外的土地了。

趁着这个机会,出去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她低着头发送信息,诺娜出声,“你出门还要带保镖呀?”

绘子一时有些卡壳,她也不知道该怎幺解释,但是因为之前发生过太多事情,再加上栗绘藤临行前的嘱咐,她出门不得不让保镖跟随。

沉默了半秒,她胡诌了一个理由,好在诺娜并没有多问。

夜晚12点,纸醉金迷的夜幕拉下。

NOVA   SD   CLUB酒吧门口熙攘着人群,时不时有保镖检查搜身。

这个酒吧坐落于圣地哥亚的市中心,与EXchange   LA俱乐部出自一处,天花板高挑,让人身处其中也不会感觉的压抑,沉重的音响设备系统与圣地哥亚瓦斯灯区的重磅表演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由于没有成年,绘子差点被拦在门外,好在诺娜了解情况后,塞给保镖一些美金才让他们顺利进来。

按照规定,栗绘子带来的保镖只能侯在门口。

舞池是是扭动的身躯,灯红酒绿的照射下,气氛燥热,男男女女们跟着音乐麦浪相拥接吻。

喝过几杯酒,诺娜拉着她走进舞池,与大家一同沉沦在这个销金醉人的氛围中。

绘子喝完酒,整个人迷糊,热得厉害。

在来回扫射的灯光中,她有些眩晕。

“诺娜,诺娜。”绘子试图在拥挤吵闹的人群中拉住她,“我有点难受。”

可女孩此时已经兴奋上头,什幺都听不进去。

为了防止自己吐到地板上,绘子只能踉跄着离开舞池走出门外。

原本调酒师做的酒是普通的莫吉托,阴差阳错地,那杯酒被人端走。

桌面上只剩下一杯酒,调酒师抱歉地对她说这杯是比较烈的鸡尾酒。

绘子想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因为它的名字非常好听,“长岛冰茶。”

颜值也很高,长型玻璃杯内,橙色的酒晕染在底层漂浮,在光的折射下莫名的诱人。

一口气喝完后才发现不对劲,现在栗绘子看什幺东西都是晕的,她扶着脑袋跑到厕所里劈头盖脸地一顿猛吐。

吐完以后,她才发现不对劲,有什幺声音从隔间传来。

暧昧地喘息声,厕所的门不停晃动,女人的娇喘、男人的低吼,以及那啪啪的水渍声。

那个声音是在……..

女孩瞬间清醒过来,原本就涨红的脸此刻更加发烫。

她吓得连忙跑出去,殊不知早在她走进厕所时就有醉鬼恶狼盯上了她。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啊啊啊!那章打赏的是专属的,有宝宝点进去了,对不住,我立马补上。我的错我检讨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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