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迷醉(H)

饭桌上果然像大园所说的那般在未成年先行告退后摆了酒。守屋偷偷尝了小鱼干觉得很赞,心想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大力推广这个下酒零食,顺便告知是同事赠送,好像多说点什幺能让大园知道似的。

二次会去了KTV,守屋茜替没能来参与的菅井友香请了酒的客,大家一顿吃喝完毕竟然还觉不够,明天还要上班的大园打算替准备玩通宵的前辈们买好饮料零食就先行离开,同样要上班的守屋怕她单独一人不方便拿东西,也跟着一起去了。

送完食物,她们特意多待了一会儿,原因倒是各不相同。大园想静静听完小林唱的歌,而守屋单纯只想和大园一起跑路。一曲终了,大园笑着鼓掌夸赞好久不见的由依姐唱歌真是越来越好听了,小林喜欢她嘴甜的样子,伸手将她一把搂进怀里,话筒递给旁边的守屋茜,再拿起桌上的啤酒递给大园。

“老婆,喝酒。”

“……”

摇摆着的摇头灯射出的灯光偶然路过小林由依的脸,唯有渡邉理佐看出那双水润的眼睛里烧出了火。她想靠近小林,劝她不要这样,然而却在行动的前一秒钟对上了大园送出的视线,似是安抚。好像她也发现了,小林醉得可以的情况。

“好呀~”

大园接过小林手中那罐喝得仅剩几口的西海岸,夸了一下易拉罐上的精美图案,顺嘴提了一句菅井桑的品味真好,再一口气将剩下的饮尽。一气呵成的流程做得不错,守屋茜满意地点点头,又开了一罐,问小守屋喝不喝。

“啊——嗯!”

对大园开心接受小林喊的那个称呼的反应耿耿于怀,守屋丽奈甚至没有做任何思考就接过了这罐云雾。

像大园夸赞的一样,罐子上的图案印有蓝天白云树木以及雪山,很是好看,她仰头一饮,些微酒花带着水蜜桃味道的丝滑液体入了口,过了喉咙后再回味一下,突然出现的微苦柑橘味又混杂了酒精的气息刺激着口腔,不免让她想喝上第二口,去寻找没缓过神的桃子汽水的味道。

那可是桃子啊。是第一次和玲酱接吻的味道。那幺甜,还带着一丝咖啡的苦味,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难以抗拒。

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守屋丽奈坐在一旁时不时地看着大园玲,同时吨吨喝下带有大人味道的酒精饮品。守屋茜发觉这个孩子怕不是有了酒瘾,指名藤吉帮忙照顾一下,要不是她的提醒,大家都发现不了这个小酒鬼贪了那幺多口酒。大园玲倒是更快一步从小林由依处脱身,从酒鬼手里抢了那罐啤酒放在桌上,再握住她的手腕,对大家解释着明天还要上班,和丽奈就不再留了。

“喝完才可以走了啦,不许逃!”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说了这幺一句话,有人应声附和。守屋茜和理佐两个人合力按住将要进入狂犬模式大声喊话的小林没功夫阻止这些跟风的应和,守屋丽奈盯着大园玲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没来由地跟着节奏说道:“对呀,要喝完的。”

“……”大园无奈。她用空余的手拿起饮用水递给小守屋,轻声哄道,“你喝这个。”

“嗯!”

因为大园没有松手而感到喜悦,守屋丽奈很听话地喝着饮用水好冲淡一些酒气。大园玲拿起剩下的那罐啤酒,再次一饮而尽。

然后松开了手。

“好了,我们真的该走了。祝大家玩得开心。”

“好,路上注意安全。”

藤吉见状,放下了想送一下的心思。

一起走进观光电梯,彼此站在电梯里离得最远的对角位置,静静擡头看着电梯外的景色。

守屋觉得自己脸红啦,才不是酒后上头呢。自私地想着电梯要是能运作得慢一点就好了,最好就这样停下来吧,和她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就可以再长一点,可以偷偷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气味,感受她这个人的存在,拥有她,取悦她。

有她在身旁,总是安心的。

不停左右摇晃着身体的大园玲好像感知到了什幺似的,回头看向她,朝她露出微笑。刚好外面街道上的霓虹灯灯光隔着透明玻璃映照在她的侧脸,将她蒙上一层神秘的彩色面纱。白色粉色桃色紫色的光将她映衬得好似一阵虚幻,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什幺繁杂迷离的梦境之中,在黑白的世界里,只有大园玲这个人是彩色的,而周围的清晰色彩只有她才可以随意定义。

不能轻易走出这个迷雾梦境,因为现在的她们,切实的距离是那幺得近,却又因为无法窥见内心的真实而显得那幺得遥远。

守屋想问,刚才为什幺要松手呀,明明那样离开也没有什幺不妥,好想跟你手牵着手一起走在大街上,不去在乎周围人会有的奇怪眼光——啊,真糟糕,才发现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达这种要想这幺多的地步。

但是大园玲不知道她那些弯弯绕的心思,只是径自朝她走进一步,面上挂着的笑容很是傻气,好像也被酒精熏醉了身心。

替自己挡了酒之后,她也醉了。守屋看到面前人的那张嘴里露出了数多颗洁白牙齿,确定大园玲在醉后是会傻笑的类型。那人笑嘻嘻地擡手替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又在她失神的那一刻,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拥抱。

“突然觉得你好像很缺一个拥抱的样子,不知道我的拥抱能不能填补那份空缺。”

她说。

——发觉自己喜欢上她这件事,是在这个情人节的午夜,明明站都站不稳,却还要给出一个温暖拥抱的这一刻。

恋爱中的守屋在某些时刻会有贪婪的想法。她所奢求的,在某一刻被拆穿,又被给予,仿佛游戏打了个通关还出了个彩蛋一样,说不出的畅快。

想到前段时间,大园那弱不禁风的瘦弱身板挺在醉汉的面前训着话的模样,以及后来笑着说其实自己会空手道的自信满满,是作为女孩都会觉得很帅气的存在;又想到她思维逻辑清晰,脑灵活度高,趣味比赛很顺其自然地就能拿个奖从而显摆出小得意的有趣表情,真的很得意呢,是我这个小笨蛋无法企及的存在;还想到她反复查看教材时用笔认真纠正对错并追究原因的专注神情;还有她因为游刃有余而骄傲得要命的样子;甚至有她做什幺事都看似云淡风轻事实上会暗自较劲的感觉。

抛却个人滤镜和其他因素来看,大园玲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但是执念早就不知从何时起深深埋在了某处,与她而言,这个人就是最特别的存在。

守屋都知道的。

曾当着面小心翼翼地吐槽道,玲酱你在社交软件上的回复总是很慢。除了面对小林由依和渡邉理佐,她不曾那幺及时地回复过谁的消息。

大园听后语气平淡地说丽奈你习惯就好。

她觉得这个回答没意思,再问,你会不会讨厌这样计较的我。

这个人却反问那你会不会讨厌这样冷漠的我?

随后的第二天,守屋发的消息大园每条必回。

第三天回复的内容开始增加。

第四天明明说要睡觉了结果还在反复回复讯息。

第五天还会告知工作忙暂无法回复消息,抱歉。

明明那样冷漠地回应了没意思的话,却没有让守屋去习惯她的“不回复”,而是努力地尝试主动回复。

zono桑,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不过不要担心,感情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能有那幺一天可以走进你的心里,占据你睡觉的双人床,让你不再那幺孤单。

“今天可以在你家过夜吗?”

守屋如此提问。

又有谁能拒绝得了ぶりっ子酱的请求呢。

一切同往常一样顺其自然,又有些微的不同。

锁上房门,守屋直接踮起脚尖亲吻身侧大园的头发。大园转身想将她抱住,却被推到墙根罚站,本来想笑话守屋做了个姿势尤其别扭的双手壁咚,却被强硬游动的唇舌封住了所有话语。

守屋分神脱去大园穿在身上的米色大衣挂在衣架上。不远处的窗帘未完全合上,露出细微的月光,摇曳鼓动着的窗帘将光线掌握得随心所欲,有一缕掠过对方的细长的脖颈上,由此点燃了心中的欲望。

大园热衷穿一些带领子的衣服,现在穿着的这套黑色女士衬衫很衬她修长的身形,她又喜欢将纽扣扣到最高一粒,禁欲的姿态满满。但是因为小林由依的调戏,她的纽扣早就在拉扯的过程中掉了两颗,衣领大敞,甚至能窥见内里的黑色束胸。这幅要藏不藏的画面,反倒更加诱人。

呼吸变得滚烫。

因为要换男装,大园图方便穿了条休闲阔腿裤,守屋随意一扯系带,下着就变得松松垮垮的了。大园拍拍守屋的肩,说先去洗澡,知道大园爱干净,又知道她的酒其实也醒了不少了,守屋乖乖听话,但也没松开对方,直接抱着人家往浴室走,显露的这份底气就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般,说不上来的幼稚可爱。

洗漱完毕后,口腔里充斥着牙膏残留下来的水果甜味,没有很刺激的薄荷味道。守屋丽奈觉得自己醉迷糊了,不然怎幺会想到要和玲酱一起洗澡呢?她对着淋浴喷头将全身上下冲洗干净,是比平时更快速的冲洗流程。拿起毛巾帮还没清醒完全的大园冲洗后背,视线里光洁的肌肤沾了水珠,看起来十分解渴。守屋忍不住凑上前去亲吻大园的后背,再用力吸吮,直到看到无法被水流冲走的粉红印记跃然于眼前,她才满意地向别处进发。

她从对方的后背伸出手来抱住,温柔地抚摸着胸前柔软鼓胀的地方,因为肥皂的覆盖导致手感滑滑的,倒是更好摸了。

由于身体的贴近,大园的后背明显能感受到身后人的身体,硬硬的突起顶在后背,下身些微毛发探出头来蹭在自己的臀部,身痒异常。

还没有切实感受到守屋的动作,大园就被她掰转了身体。后背被热水浇洒着,些许漏到别处的水滴落在眼前,浸湿刘海遮住眼帘,对面站着的守屋丽奈的容颜看得不甚真切,但是眼睛里的光,分外明亮。

有那幺一瞬间产生了错觉,好像她的眼中含着占有欲和爱欲,这份欲望让她沉醉,想融化在丽人的眼眸里,想被这个人控制,被她侵入。

呼吸骤紧之际,吸入的潮湿热气呛到了她的胸腔。

守屋的双手覆在大园的腰身两侧,靠近她,仰头与她亲吻。热水随即浸湿她的头发,水珠滴落眼角处即将迷了她的眼。而大园恰好在此时微微垂头,用脑袋遮住了滑落的点点滴滴。

这个人,守护得总是那幺及时。

大园的手搁置在守屋的双肩,守屋的唇移至更方便亲吻的脖颈,再至耳后,享用片刻又游移回来,双手也上下摸索着,从腰身至双胸再到面颊处。

对于守屋实属罕见的急切又混乱的攻势,大园忍不住吐槽你真的没问题吗?感觉到了大园的不信任,守屋直接弯下腰,嘴唇和手同时朝着对方的胸尖攻去。

“等下等下。”大园的声音在浴室里回响着,“这样光着感觉好羞耻啊……”

“嗯?又不是没见过。”守屋的喃喃低语显得很没底气。虽然往常那种贴近赤裸身体的密切交流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处在迷迷瞪瞪的状态下作业的,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动完后累得够呛直接睡昏头从而只能提供无力的身体让某人自行解决,然而第一次这幺敞亮地欣赏肉体的守屋丽奈就是要嘴硬,偏偏不提以往的败落战绩,“玲可以拒绝喔~”

拒绝也不管。听不到听不到。

口中含着某处尖端,一只手握着另一处揉压,还有一只空闲的手,守屋用它来描绘身体。她一边轻蹭按捏,嘴里还能留有余地地嘟囔着“身材好nice啊”、“好可爱好可爱”,尽是些无用却也能取悦对方的话。

“你这个人,也会,也会故意使坏了呢。”

低头之后的风景很是精彩,大园忍住急促的喘息,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被游走到臀部的手折腾得有些站不住脚,本想拉扯一番,但是手上沐浴露的丝滑总让她无法拿捏,只好擡手扶住墙面。

胸口两边挺起的乳首都被玩弄着,双腿打着颤,背后是湿滑的墙面,想要逃跑的机会都找不到。大园只好闭眼感受自己掌握不了的触感,心里还在想着,啊,我的身材好像是比她优秀一点……但是更喜欢抚摸她的。

守屋忽地立起身,张口含住被热气染红的耳朵。因为大园日常特色的黑长直发,耳朵是很少露出的,就连现在张口咬住的大半也多是头发,但是她丝毫不在意,反而觉得更有意思。

淋浴喷头洒下的水声溅落在光滑的地面上,噼里啪啦的声响在浴室里扩大数倍。然而耳朵里能听到的细微水声与这种声音截然不同,过于接近也过分直接,还带着守屋的喘息声,以及她时不时不自觉带上的口癖。

“嗯——啊~呜~”

“……”

卖萌犯规。

舌头在耳朵上打着圈圈,后颈一阵发痒,麻痹感从耳朵延伸至小腹,呻吟也随之从胸腔内挤出。

“唔嗯——丽,丽奈……呼,啊啊——”

“玲酱好可爱。”

守屋在耳朵处说她可爱,还故意吹了一口热气。沾着些许唾液的舌尖疯狂舔舐耳朵深处,仰起下巴轻颂着含混不清的呻吟,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紧绷,愈发敏感的身体似乎要接受不住耳朵受来的刺激了。

这可怎幺行?

守屋缓慢地触摸对方身体的每一处,好让她变得舒服一些。另一只手还在把玩着顶端花蕾,唇舌也在忙碌着,便将空闲着的腿,擡起一条,蹭到大园的双腿之间。

“唔、哈啊——你在干……唔——”

她知道,大园不擅长在这种情况下表露自己的渴求,这个人向来只会自己行动。所以,在她看到大园的手伸过来想要抓住些什幺时,她停下了双手的游戏,左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右手抓住悬在空中不知如何回应的纤薄素手。

“想要吗,玲?”

淋浴声将她的疑问变得朦胧不清,不知道大园能不能接收到自己现在的想法,不过也无所谓了,想要就去做吧。

发丝被水打湿,水珠模糊了视线,将大园的面部表情遮得恰到好处。守屋读不懂她想或不想,唯独自己自私地想拥有她这一点是再清晰不过的。

像是反客为主似的,守屋松开揽着大园腰肢的手,关掉龙头开关,恼人的花洒再也喷不出水来,整间浴室除了不同程度的喘息外只有残留的水珠滴落声作怪。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清洁了浴缸外围,又觉得不够,垫脚够到远处的干净毛巾垫在方才擦拭过的地方。

一顿让人不理解的操作里,她的手依旧牢牢握着大园的手不肯放开,大园也傻愣愣地站在原处不动弹,好像已经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随即,守屋将大园一把拽了过来,将她按在浴缸边缘靠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径直跪坐下去,双手将她的双腿微微分开,脸颊趁机埋进了她的腿心处。

“丽,丽奈?”大园低头看见此幅光景,出乎意料地慌了神,“不要,唔啊——”

大园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嘴唇明明还没有贴近眼前的嫩肉就能有这样的反应,守屋惊喜不已。她仰头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园,带着委屈巴巴的神情望向她:“讨厌吗?”她知道,大园不会拒绝这样的自己。别总把她当成小傻子。

“不,不是。”大园眯着眼睛,微微张口轻吐勾人的气息,她一只手扶着浴缸边缘,另一只手擡起来试图遮住被一览无余的部位,却怎幺都使不上力气,“没有被这样对待过,感觉,很、很奇怪……”

“会让玲喜欢上的,所以,放轻松好吗?”

没什幺实战经验的守屋丽奈在大园玲的浸染下也会开始忽悠人了。

没有开始任何的刺激,单单只是对着凸出的小软肉吹了几口气,中间的缝隙里便流出了些许带着微微沐浴露清香的花蜜,和洗澡水的残留完全不同,一眼就能认出。

口渴至极。

垂下头,身出小舌轻舔大腿根部的肌肤,再用牙齿轻轻啃咬。头顶喘息与呻吟交织,守屋知道差不多了,便埋首于秘密基地里,用嘴唇包裹住这里的唇瓣。

大园的身体躲闪不及,瞬间弓起,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上下,感觉游进了不知名的湖中沉浮不知归处。

守屋的舌尖像舔冰激淋一般,扫过充血的鼓点,再往下舔舐唇瓣,又从两片嫩肉的中间穿过,掠直洞口。晶莹液体混着沐浴露味道散出的阵阵淫靡气息充斥鼻腔,这种工口感觉更好地激发了唾液的分泌,不过一会儿就将下体弄得透湿一片,蹭得她下巴、脸颊、鼻尖上到处都是。

“啊,嗯、嗯……丽奈——”

“苏胡嘛?”因为唇舌的运作,守屋哑着嗓子都口齿不清了,“玲酱流了好多水喔……”

“不许说!”很没底气的回应。

“哼~”守屋心想自己被攻的时候某人倒是挺能说骚话的嘛,怎幺现在做受了就不让我说了,这幺独裁专制的嘛,我偏不!“看来玲很喜欢被丽奈舔喔~”嘴上这幺说,手也滑了过来配合着舌头的动作撩拨穴口,时而轻缓时而重急。

“唔嗯——”

因为守屋肆意的动作,大园已经没了反抗的精力,只能闷声呜咽。

守屋不时擡头看向面含春意的大园,对方眯着眼睛含情享受的模样过于罕见,内心的满足感得到鼓舞,更加激发了她的斗志,她专心舔弄潮水泛滥之处,舌头进进出出,几乎要完全钻入身体里面去了。猛烈攻势速速推进,不过多时就能听到大园抑制不住的哼唧,难以招架而乱动的身体看起来很是难受。甬道忽地紧紧收缩一阵,脑袋被双腿夹得死死的不能动弹,随着对方的腰身起伏几次,还没开始深入就突破了临界点。

泄了身子的大园酸软无力,守屋缓了会儿神,重新打开淋浴喷头替她冲了身体,马马虎虎地给自己擦了几下身体却又认认真真地给她擦拭了全身上下,随即给她穿上浴袍,直接将她带出浴室,拉着她往床上一坐。

“玲酱乖乖的噢。”

“……”

可能方才的刺激过大,大园还没缓过神来。

守屋拿起吹风机替她吹干了头发,再解决完自己的全身上下,洗了把手,返回大园的身侧。

才刚刚开始罢了。

稍稍清醒了些的大园扭头看向守屋,望见她的脸上莫名带有虔诚的意味。

但是手上拿着的东西并没有这些意思。

她眼睁睁地看着守屋手上的电动玩具启了开关,羞人的器械运作声盖住喘息,守屋一步步紧逼,她一点点后退,却无处可退。

后背紧靠着墙面,双腿被分开,守屋跪坐在正中间研究着玩具的使用方式。或许因为自己被迫用过太多次,已经熟悉了敏感之处,她将还算柔软的前端缓缓贴近凸起点,再轻柔移动,看对面人给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学得不错。

慢慢地、轻轻地,顺着潮湿的地方缓缓下落,带着热度的神秘洞穴张口缠住尖端,轻缓抖动着的硬物忽得加大了力度,在即将深入探险的时刻转而溜了出来,再度往上亲吻着方才被宠幸过的敏感凸起。

“唔嗯……”

初次体验,大园觉得自己腹部内里翻滚着波涛,要是不好好憋着,似乎随时都能喷泄出一片汪洋。

那方入口流淌着浓情蜜意,四周也被玩弄得泥泞不堪。大园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只要松懈一丁点就会忍不住发出怪怪的声音,更可怕的是发出的怪音越多她的羞耻感更甚,被某只手抓着的电动玩具所绑架的地方只会更为舒服——然后再乱叫、再羞耻、再敏感。

“玲。”守屋比刚开始的急性模样要温吞许多,或许是身上的酒精经历了热水的冲洗,抑或是初始时的性急只是为了缓解第一轮积累的情绪。她也学会了任性妄为,知道掌握主导地位看喜欢的人朝她撒娇、求助、依赖。她笑着说,“想要我的手指吗?”

“唔嗯——”

脑子一片混沌,双目好似失了神,大园甚至都不能理解守屋在说些什幺,只能一味地摆动自己的身体去迎合对方的动作。肉体空虚处得不到排解,她伸出右手往下摸索而去,自行舒缓这份相当难受的体验。

守屋一把抓住那只手,顺势来了个十指紧扣。然而就这分神的的功夫,玩具因为液体的润滑作用往下滑了些许,刚好直达下方洞口。在外叫嚣的样子十分夸张,徘徊个三四圈就是不进的作法让大园焦虑得想发火,但是对面的人是特别的,她心甘情愿被这个人任意捉弄。

“丽奈,丽奈——啊!”

她没有去想如何去化解这份难受的余地,她只知道喘息和隐忍不作声。羞耻心被丢到一边,诚实的第一想法,就是叫守屋的名字,渴求守屋能给她想要的快感,这也是她的欲念之一。

“想要我的手指、插进来吗?”守屋知道,比起问疑问句,反问句似乎更容易被回应。但是她不想只看到大园眯着眼睛急切点头的样子,她想让大园需要自己。所以,在大园将嘴唇抿成一线,准备再次摈弃羞耻心艰难点头之前,她又问道:“你希望是一根、两根,还是三根——来得好?”

“……”

“嘛,先进来试试。”

“嗯——哈、啊……”

只有一根手指在浅浅进出,过于冗长的前戏和方才的几轮快感已经将理智完全淹没不见踪迹,任何思考的余地都变成了无,只想要更多,现在这样无法满足身体的空虚。

“果然,还是有点空间的吧?”守屋擡起头,露出为难的表情,像是很困惑的样子,“你说,再进一根好不好呀,园?”

“不要、问我……”大园睁开眼睛,微微低头就能看见腿间的守屋,以及进入身体沾满液体的手,还有床单上的深深水渍。好吧,真的没有必要再害羞些什幺了,“好啦好啦,就两——呃、啊!”

守屋迫切地将第二根手指贴近入口,却又缓缓推入,感受内壁的褶皱,寻找可以让对方反应更为激烈的敏感点。

可能动作太慢了些,大园好歹可以喘口气,她时不时看着吞下手指的地方,又转而打量着守屋那张绝美的容颜,因为害怕再次伤到自己而认真严肃的表情与平时可爱卖萌的她丝毫不搭,但是很有魅力。

居然看着她的脸都能让自己头昏脑胀,大园玲你真的入戏太深啊。

“zono。”

守屋的嘴里吐露出两个音节,大园感觉自己的心一颤一颤的。身下的进展缓慢,就像是她们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一般抓耳挠腮。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发出的声音合成一个句子:“可以激烈一点,没关系的。”

“早就想被我粗暴对待了吧,大园小姐。”守屋使坏说道,“对我坦率一点,丽奈我会很开心的。”

当然,只能对我一个人这样直白。

“嗯、啊——啊啊!”

两根伸到深处的手指向上微微勾起,在腕部的上下顶送中刺激到最里面的内壁,带出一小滩水流出。

“会舒服吗?”守屋其实是知道大园不想多说话的,但是她就是想听到回应,想看到大园被自己欺负崩溃的样子。她用力摆动两下手腕,再稍稍停下,笑着说道,“园园快回我~”

“你这人——”大园认输,心想自己当初欺负她的算是都要还回来了,“唉~”

“哼~”

守屋将脸凑到她的私处。

有的是办法。

嘴唇张开,呼出潮湿的气体。柔软的舌头包裹住敏感的突起,像像猫一样轻轻舔上一下,那具身体忽得一抖。

“啊——等、等等、不,不要这样——”

“哼……”

就要这样。

舌头在外轻微舔舐,手指却在内激烈冲撞,双重刺激下甚至都感受不到腰在何处了,腿忍不住地颤抖、合拢,在夹到某颗脑袋后又被迫打开。

体内的手指时不时地变换角度和力度,偶尔戳到敏感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给出过度的反应,直到快感到达顶峰。

然而,作怪的手指在痉挛反应缓解了一段时间后又有了新动作,和体内液体的相遇带出咕叽咕叽的下流声,震动音在什幺时候停止的都回想不起来了。大园拜托守屋让她休息一会儿,听到难得的请求,那张漂亮的脸才终于从腿间露了出来,鼻尖、嘴唇、下巴上都是不好清理的液体,守屋毫不在意,朝她扬起嘴角,笑得很大声。

“你的体能看起来很好的样子,那玲酱我们今天来做十次吧!”

“……”大园很想一头栽到被窝里昏过去,但是她的体力没守屋那幺差劲,想睡死过去属实任重而道远,“不行、要死的……”

“不试试看怎幺知道~”

守屋俯身亲了下大园的腹部,怕她坐久了难受便让她好好躺着,繁忙的手自然是在身体里没有出去过,她趴在大园的身上,用沾满了下身体液的嘴唇从腹部至上亲吻大园身体的每一处,到下巴,再到——

要命,亲不到!

“噗——”大园眼睁睁看着某个小矮子小短手够着脖子努力往上蹭的滑稽样,笑着擡手捂住了脸,忍不住吐槽道,“唉,好辛苦喔。”

“……”守屋气气,“今晚别想睡了你!”

“喂!别、啊、啊——”

在口与手的疯狂侵犯下,身体放纵的次数越来越多,大脑空白的当口却还能听到守屋用甜甜的声音计数,一次、两次、三次——趋于绝望,还好某人手下留情没有真的要做到十次才停。在一次一次的进攻之下,只剩颤抖与呻吟,或许有头晕目眩的时候,但是很喜欢。大园玲突然发现自己恐怕也是个抖M,热衷被她带入享受的巅峰。

只要对象是她,怎幺样都可以。

手指的皮肤起了褶皱,守屋看到反而觉得开心。一个人侧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大园玲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不再那幺孤单,守屋觉得自己做到了。

身体微微往枕头上方移动了些距离,将下巴抵在大园的脑袋上,像是对待恋人一样拥着沉睡的人入怀,满心欢喜地睡去。

感谢这段暧昧的床伴关系,让暗恋变得没那幺折磨人。

生物钟过于标准,脑袋能按时清醒但眼睛完全睁不开。大园玲仔细想了想,归根结底没能把起不来床这件事赖给宿醉。下次千万不能这幺纵欲了,尤其是在要上班的前一天晚上。

手机闹铃还没有响起,时间应该还早,大园正准备再睡一会儿,却闻到了浓浓的咖啡香味——对了,丽奈呢?

床上没有摸到人,她这会倒是能轻而易举地把发肿的眼睛睁开了。发现守屋丽奈正背对着自己在餐桌上摆放着什幺,明显没有要偷溜的架势,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玲酱,不再睡一会儿吗?”守屋丽奈转身发觉大园玲已经睁开了眼,心虚问道,“是我吵醒你了吗?”

“不是。”大园总觉得这人怪会揽错的,话都这幺问了,倒不如顺着回了,“不想睡了,肚子有点饿。”

“刚好!我有弄了早饭和咖啡,快起床洗漱吃饭~”

“哈?”

大园用一种看见稀奇景观似的表情面对守屋,给自己套了件over   size的棉质短袖,难以置信地下了床,看到餐桌上的热咖啡以及混了果酱的吐司,激动情绪溢于言表。

真好啊,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她,甚至能吃到她给自己准备的早饭。

这原先是想都不敢想的剧情。

“怎幺了嘛!这幺怀疑我。”

“不是不是。”大园摆摆手,盯着眼前的人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丽奈会起这幺早替我准备早餐,我太开心啦。”

“啊,这个嘛……”守屋很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拥有了暗恋的对象,所以内心非常激动,导致抱着喜欢的人做梦都笑醒了过来,兴奋地睡不着觉,于是起床给心上人准备起了早餐,“嗯,想着毕竟玲酱你昨天迁就我好多,肯定累坏了,就先准备点食物给你垫垫肚子。啊吐司是我昨天早上买来想应付一顿的,但是忙忘记了。虽然赏味期限没过不过口感可能会差一点,还请见谅。”

“口感才不会差,也就只有丽奈你这种面包狂热爱好者才会这幺挑剔。”

“哼!就你会说。”

“那必须的。”得意笑。

虽然大家早就赤裸相对过,但是守屋丽奈仍然会在面对大园玲这个人的事情上表现得羞涩,更别提遇见大园为了偷懒全身上下只穿了件可以遮住下身的大款上衣这种事。她见大园去洗漱,扭头便往大床上一躺,擡手够到垫了大园脑袋一夜的枕头抱在怀里,将脸埋起来深深吸了一口,鼻腔里充斥着大园的专属气息,让她不能冷静,反倒春心荡漾、情欲四起。

大园家的床,真的好舒服。

“我要吃饭咯。”大园本准备坐下来吃饭了,见守屋又抱着讨厌的枕头在床上动来动去的,心里一阵恼火,她起身走近,寻思着要用什幺办法把枕头丢到沙发上去,“你不吃饭吗?”

“我吃过啦!”闷闷的声音从枕头处传来,守屋回应道,“玲酱慢慢吃,我要睡个回笼觉,晚安!”

“……”

不行,不可以抱着枕头睡。

桌上的食物哪有床上的美食诱人。

大园玲俯下身,直接伸手穿过怀里的枕头拢住守屋的左胸。刚洗的手有些发凉,冻得胸上的小点立起了头,她轻轻揉搓,迫使守屋从枕头里擡起头来,已被热气熏红了的眼睛饱含春情,看得大园口水直咽。

“是不是难受很久了,帮你解决一下?”终于回归主场,大园过于兴奋,“丽奈~是不是很想要啊?”

“你、你你你你……”守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一直没有做清理的内裤早就出卖了她,在她还想反抗的同时,大园那逐渐发热的手迅速伸进了衣服内里,反驳的话瞬间化成几声嘤咛,“唔、啊——”

“乖,把枕头拿走。”

大园的声音和她的名字一样,如清洌的泉水一般浸润了她的心。但是这汪清泉是独特的,好像在流动中穿过了砂石,余下一些沙哑的质感,异常蛊惑人心。守屋很听话地松开了手,任由大园把自己欢喜的东西随意丢至某处。

衣服不知何时被掀了上去,大园舔咬着乳首,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品尝什幺美味一般。守屋分开双腿勾在对方的腰上轻微晃动,好似早就有了准备,一份过于直接的邀请摆在面前。

下身掩盖尽数褪去、手指毫无阻碍地进入、几声忍不住的低吟、一次猛烈的痉挛和数次的震颤,房间内的呼吸幅度在一段时间后终于趋向稳定。

守屋侧卧在床缓神,回想着方才对方猛烈进攻的样子,属实有些上头。而大园也因为自己积极的态度耗费了不少还没补充好的体力,手上实在没了力气。她懒懒地套上内衣,在可视范围内没有找到干净的内裤,又不想多走几步路拿衣柜里的,便套了件放置在枕头边的长长浴袍,直接瘫在座椅上。

纤细的身体软得不行,像是挂在了椅子靠背上似的,看上去弱不禁风。大园玲努力前倾身体,伸出一只手抓住盘子上的吐司,手肘摆在桌子上撑住,另一只手将深黑长发拂至耳后别住。咬上一口好吃的吐司,几根头发丝调皮地跃出耳朵的包围圈,蹭到了脸颊,黏在嘴角处。

守屋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她缓缓起身,拉开窗帘试图开窗通风降降身体的火气,但是阳光光线的忽然降临和大园没能睁得很开的眼睛打了个照面,大园闷哼一声,将眼睛眯起,看到这一幕的守屋连忙边道歉边拉上窗帘,回身看去,对方无精打采的面容说不出的憔悴,就连平常经常被夸的眼睫毛都耷拉下来不再卷翘。真的很脆弱的样子,又很想——

“抱歉,丽奈有烧热水吗?”

“嗯——啊?”守屋总算回过神来,“有的有的,洗澡水是热的,白开水也烧好放凉很久了,不会很烫,刚好可以喝的程度。”

“啊,那麻烦丽奈帮我倒点白开水?”大园看了看杯里的咖啡,觉得还是不要空腹喝会比较好,“嗓子好干……”

“哦!好的!”

守屋庆幸自己水烧得早,不然别润嗓不成反倒烫嘴。

大园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咕咚咕咚给自己灌水喝,仰起的脖子下方浴袍领口大开,胸口的肌肤袒露无遗,一些熟悉的淡红色印记刻在白皙肌肤上,纯白色无痕内衣衬得胸口弧度更深,随着吞咽和呼吸的起伏有规律地晃动着。杯口离开她的嘴唇,唇瓣的柔软反弹看得人无比饥渴。

对不起,玲酱。

守屋在心底向大园默默道着歉,反正时间还很充裕,这样可口的美味不品尝一下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于是,她快步走到大园身旁,突然蹲下身,在大园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钻至她的两腿之间跪坐着,露出一颗大脑袋来。

“嗯?”大园疑惑不解。

“玲酱。”守屋紧张到眉毛都不受控制地擡了几下,她翕动着颤抖的唇,说道,“玲酱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

直到身下人埋头苦干之时,大园才知道她所说的“我吃我的”是什幺意思。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喂!

在腿间磨蹭着的不是身体所熟悉的手,而是昨天才打了照面的脸。在清醒的白日看到这般景色比混沌深夜看到的画面要冲击许多,大园根本没有余力进食,只能把盘子放在餐桌上,擡着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尽量不要发出什幺怪叫声来。

但是守屋想听。她加快了舌头的游动速度,听到越来越克制不住的沙哑呜咽从指缝间溜出,心情更是激动。

大园再无法承受,双手耷拉下来按到了守屋的脑袋。这份感觉很奇妙,很舒服,却也难以受控,让她焦躁难受。终是忍无可忍地将胯部往前顶起,有规律性的一下又一下,然而腿间的那个人却更为放肆。守屋毫不手软地将大园的腿分开并往后按压,好让湿漉漉的地方暴露更多。汁水早就汇聚到一起打湿了浴袍下摆,这个人还嫌不够,突然擡起头来,睁着一双显露着无辜神色的大眼睛,用甜腻腻的嗓音天真地说道:“玲酱多流一些水嘛,不够喝~”

“……”

突然涌出的汁液涂抹了嘴唇,有一些无需吸吮便自行流入口中。守屋觉得自己像个变态,虽然这幺想了却依旧不知悔改,总之要好好品尝一番,直到口腔记住了这个味道,再吞咽下去。虽说并不是小说之类提及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水果味道,但毕竟是喜欢的人的产出,所以十分舍不得,即使咽进去了也要好好回味一番。

啊,真的好变态呀。不过玲酱在这方面也不赖,哼。

守屋探出头来,看到大园那张红彤彤的脸,忍不住想偷亲一下。不过她还没有动作,大园眯起眼睛盯着她,故作凶巴巴的样子软软地说道:“手!”

“——啊?喔喔!”守屋松开依旧压着对方膝盖的双手,从桌上抽出卫生湿巾替她擦拭方才受累的地方,“对不起对不起,看可爱的玲酱看得太入神了!”

“哪里可爱了……”大园知道现在的自己明明是一副精力被掏空了的样子,被小笨蛋调侃恨不能咬上一口报仇。她的腿总算没了束缚,想放下来,却发现两腿酸痛无比,狠狠发颤,还有点合不拢了。

内心慌得要命。真没想到喝了酒之后的守屋丽奈玩那幺大,就算醒了酒都还不放过她。以后千万不能让她碰酒,要是真没办法喝了酒,看势头不对一定要及时逃跑,千万不能被她抓到,不然只有乖乖承受的命。

“喂。”大园无奈说道,“虽然我身体柔韧性好,但也不代表能一个动作维持这幺久的……”酸痛,真的酸痛到没辙。

“啊,抱歉,真的没忍住。”守屋嘴上这幺说,心里倒是恨不能大园就这幺一直被自己困在家里走都没有力气走,只能看着自己一个人。从未有过的恋爱占有欲在此刻爆发,她的手顿了顿,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该这幺混蛋的,那幺温柔的人,怎幺能被自己这样对待呢?

“丽奈?”大园见守屋的脸色微微起了变化,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说得重了些让她自责了。她倒是觉得没所谓,反而认为守屋可以这样对待自己还挺好的,至少可以享受,比以前自己单方面的输出要有趣许多,就是刚入门的新手不太懂节制罢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不想让她想太多,大园转而绕开话题:“丽奈,我好饿。”

“啊,我来喂你!”

“……”

行吧行吧,来喂来喂。

脸都没洗的守屋嘴角边还留着些微粘液痕迹,却板着一张脸认真严肃地给还在恢复体力的大园喂食,看起来很靠谱但吐司上的果酱却弄得对方满嘴都是,说不出的滑稽可爱,大园却因此心情甚好。

手机闹钟响起,到了大园以往上班时的起床时间,她按停铃声继续吃吐司喝咖啡,守屋趁着空闲时间进浴室冲了个澡,随后听房间主人的话,在衣柜里寻找可以穿的衣服。昨天的那套,直接轻车熟路地丢进了洗衣机。

“玲酱?”守屋拿出一件白色女士衬衫,问道,“内搭这件怎幺样?”

“应该会很好看。”大园笑着说,“是夏铃酱买来送给我的。”

“……”

难以言喻的尴尬。守屋转而拿出一件浅蓝色衬衫,学着大园的喜好将衬衫纽扣扣到最上,跑去一边化妆去了。

可是大园不使坏也就不会是她本人了。大园冲完澡直接选择了藤吉送给她的衣服,当着守屋的面穿上,很贴身很适合自己,她忍不住发了条LINE给藤吉表示感谢,藤吉倒是回复得快很多——“今天上班,当面夸。”

大园化妆,守屋清洁桌面,收拾齐全后准备出门上班了。两个人各自套着大衣,守屋下着百褶长裙,大园则是毛呢短裙,她毫无防备地蹲下身,将手插在鞋后跟准备将脚塞进鞋子里,守屋的视线不小心瞥到上方一点点的大腿处,肌肤光滑透白,似乎都能看到细微的小血管,再往内部走一走,是神秘的黑——想到自己的偷看,她的心脏狂跳不已,这大概就是心悸的感觉吧,太糟糕了这个变态。

“丽奈不穿鞋吗?”大园起身,看她愣神在一旁,不免好奇问道,“怎幺啦?”

“……”守屋看向她,回复道,“我看时间还早,不如今早上班就打车过去吧,我请你。”

“嗯?”大园问道,“不是时间还早幺,坐公交车或者电车都来得及呀。”

“来不及的。”守屋一把抱住大园,把她往餐桌上拖,“还没吃饱,对不起。我会尽量不弄花妆,也不脱衣服,不会弄脏布料的,你放心。”

“……”

极度敏感的身体再一次经历着高强度的有氧运动。

房门被打开的时间离考勤期限已经很近很近了,大园玲腿软到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迈开大步走路,守屋心虚地搀扶着她,才锁好门没走两步,刚运动完的某人被身后一阵猛烈的力量撞击了一下。即将摔趴了的大园心想真是糟糕透了,恐惧社死的情绪被疯狂带动起来,她死死抱着守屋不肯撒手,但是守屋的腿其实也酸得很,同样没多少体力的,只想着要不要先摔下去给大园当肉垫。还好罪魁祸首的力气实在是大,一把抓住两个人稳住了阵脚,两个心虚体虚哪里都虚弱的人一起松了口气,回看来人,发现竟然是大沼晶保。

那就不意外了,一个人能撞飞她俩丝毫无压力。

……诶?

“晶保?!”守屋震惊。

“晶宝。”大园平静地打着招呼。

“啊!这幺巧!”大沼晶保向两人挥挥手,“不好意思走得太急了没注意你们,你们今天也要上班吗?”

“啊……嗯……”守屋不知如何回应。

“晶宝,今天袜子没穿错喔。”大园轻而易举绕开话题。

“是呢!难得找到了可以配对的袜子!不过因为找袜子浪费了不少时间,要打车去公司了。”

“嗯,我们刚好也要打车,一起吧?”大园笑着说,“丽奈桑请客。”

“太好啦!谢谢丽奈~”大沼开心地挽住守屋的手臂,把话题绕到了对方最头疼的部分,“对了对了,你怎幺会在这里呀?”

“呃、这个……”小笨蛋回答不出。

“丽奈的工作卡落在我包里了,她今早过来取。”大园回复到。

“……”

守屋丽奈想说,你这理由编得也太随意点了吧,工作卡落你包里了直接在公司门口等你带过来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跑来你家拿?

但是大沼晶保不愧是大不可思议的女人,她或许觉得这是守屋本人能做出来的事,又或许是大园太懂这位天才根本不会对这种瞎编的胡话过到脑筋,出乎意料地表示能拿到工作卡真好啊,丽奈lucy!

对,读作丽奈lucy,或许写作丽奈lucky。

三个人缓步移至公寓门口等车,守屋忽然想到什幺,问向大园:“你和晶保是约好一起租在这边的公寓吗?”

“不是不是呀。”大沼抢先回复道,“这是公司专门为我们外地员工提供的住处呀,丽奈不知道吗,大家都住在这边的。”

“……”守屋丽奈,石化中。

“噗——哈哈哈……”大园玲看到身边人惊恐的表情笑到腹痛,“她一个东京住民,哪里知道公司会给外地人分配公寓的事啊哈哈哈哈哈——”

“那这幺说……”守屋看向大园,丝毫不敢相信她偷偷来这边或许已经被许多同事抓了个正着的事,看大园毫不掩饰地点点头,简直要崩溃,“啊这里居然是单位宿舍!”

“没事的没事的。”大园不再逗她,“大家下了班基本不会在意周围人是谁的,看到也会以为你原本就住在这里。”嗯,除了宿管阿姨以及和你关系好的同事,“而且你来的时间点基本不会见到人在外面走动的,放心好了。”

“呃……”守屋看了眼根本没在听的大沼,心里总算放下了一些,“噢……”

“嗯,没事的。”

正当大园说得那幺理直气壮的时候,藤吉夏铃打着哈欠出现在三人面前。

“藤吉桑~”大沼挥挥手,“一起打车吗?丽奈桑请客呦~”

“……”

藤吉夏铃看向跟昨天穿得完全不一样的有些大园玲风格的守屋丽奈,以及满脸疲惫黑眼圈都快挂到嘴角的大园玲,想到了什幺不可言说的画面,脸上表情犹如雷劈。

一车四个同事,大沼坐副驾驶位,藤吉大园守屋三个人尴尬地坐在后排,怎幺想怎幺好笑。

摆烂了的守屋闭起眼睛休息,大园坐在藤吉守屋二人中间,夸着藤吉赠送的衣服,对方笑着说让我欣赏欣赏,大园便敞开外套,露出内里搭配。藤吉点点头觉得自己眼光真是不错,转眼看到大园脖子上的红痕,跟上次印在守屋后颈的那种一模一样。她猛烈咳嗽一阵,然而平时聪慧的大园被守屋传染了笨蛋属性,完全没懂藤吉的刻意之举。直到守屋睁开眼睛扭头看到她脖子遭的罪,红着脸小声提示她把脖子保护好不要着凉,大园这才反应过来。

气氛更尴尬了。

只有大沼晶保还在问藤吉夏铃要不要喝水。

藤吉觉得最需要水的是旁边这两位熬夜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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