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现在好难受

叶栖萝被关在昭王府一处偏院里。

她心急如焚。

哥哥那一口喷在她胸口的血让她肝胆俱裂。

可叶峙红着眼忍着没对她动粗已经是极限了,带她回来就将她扔在了偏院里,派了一整队侍卫看守她,那阵仗活像对付一个十恶不赦的凶徒。

叶栖萝急着想知道哥哥到底怎幺样了,却根本出不了这间被从外面锁死还落满了灰尘的黑暗小屋。

她不由得失声痛哭,哭声凄烈得令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

好在没过多久,气红了眼的叶峙就把她放了出来,带她去昭王住的主院,行止间对她克制了很多,可那阴森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将她就地活埋。

叶栖萝根本不看他,一到主院就直接扑进了昭王的屋中,门口的侍卫都没来得及拦住她。

叶峙擡手止住了他们冲进去的动作,忍着五内俱焚的焦灼合上门跟他们一同守在了门外。

殿下一向不近女色,绝非见了美人就走不动路的毛头小子,今夜却破天荒地收了周仪送上的妓子,还任由她紧紧抱着没有推开,对着她喷出一口血昏过去之前还不许他对她动手,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她。

这事实在蹊跷。

叶峙咬了咬牙,他没有办法违抗殿下的命令对那个魅惑人心的妓女下手,但他可以将此事通报域北王。

昭王是域北的继承人,域北王族一生只能有一个配偶,绝不是风尘女子能攀附的。

叶栖萝冲进屋中,绕过屏风,只见昭王虚弱地躺在床上,洗去脂粉的脸苍白而憔悴,不复昔日的神采。

她心疼得要命,哭着半卧在他身上抱住了他,“哥哥怎幺成这样了……呜呜呜……为什幺会吐血啊……”

昭王轻拍她的背,安抚道,“胸中滞塞的淤血罢了,没事的。阿萝不要难过。”

听到他的安慰,她哭得更凶了。

昭王擡起骨节修长的手轻轻擦去妹妹颊侧的泪痕,轻声哄道,“现在哥哥知道你还活着,心中万分欣乐,再养上几日就好了。阿萝乖,别哭了,告诉哥哥这些日子你是如何过的。”

叶栖萝不答,只抽泣着在昭王雪白的中衣上蹭了蹭小脸,满脸涕泪被蹭在了昭王胸口,惹得他无奈地抚了抚她毛茸茸的发顶,温柔道,”阿萝怎幺还和幼时一般喜欢拿哥哥的衣裳做巾帕?”

叶栖萝的泪流得更凶了。

昭王只好坐起身,将她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阿萝不哭了好不好?告诉哥哥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幺?是不是受了委屈?”

叶栖萝的回答被喉间的抽噎冲得支离破碎,“我一睁眼……就变成了浣月楼的小妓……呜呜呜……我生怕被人发现这副身子换了个人……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呜呜呜……”

昭王心疼得要命,揽着她柔声哄道,“阿萝是对的,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现在阿萝回到哥哥身边了,不用再害怕了,都过去了。”

叶栖萝忽然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呜咽道,“没有过去!这副身子被喂过催乳的药,我的胸现在好难受!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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