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有囚禁捆绑强制爱的传统

刘梦棠发现,哪哪都看不顺眼的哥哥这几天突然眉清目秀了起来。

洗掉一身牛逼哄哄、莫挨老子的高贵冷艳,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巴巴的,两眼无光,无精打采,神思不瞩,下巴居然还长出了胡子。

真是稀奇,她都快要忘记她的哥哥也是个男人,也会长胡子这玩意了,这狗东西打小就臭美,像只公狐狸精一样精心呵护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武装到每一个毛孔,每次都要人模狗样出现在别人面前,享受众人的称赞和追捧。

衬得她这个妹妹像是他身边的陪嫁丫鬟。

刘梦棠讨厌死了他那嘚瑟的贱模样,看见他胡子拉碴萎靡不振,不仅没有生出同情,反而觉得他还可以更惨一点。

刘斯言瘫在沙发上,把杂志盖在脸上,刘梦棠路过的时候,踢了他一脚,让他把碍事的脚收起来。

刘斯言非但没有听话,还故意趁着她不注意,把她绊倒在地。

两人很快就吵了起来,眼看着战事要升级,保姆阿姨赶紧从厨房出来和稀泥。

看着阿姨和颜悦色的脸,再看看她手中紧握的锅铲,两人瞬间变得乖巧懂事。

这个阿姨非普通的保姆,把他们从小带到大,是有权力揍他们的。

阿姨离开后,刘梦棠骂骂咧咧了两句,骂着骂着,突然陷入了沉思。

不对啊,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刘斯言这绿茶男给整成这般模样?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被遗弃的抹布,被人用过就扔。

妙啊!妙啊!

她简直要瑞思拜。

她正襟危坐,收敛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悲天悯人一点,用沉痛的语气说:“我亲爱的哥哥,是谁,给你带来了这幺大的痛苦?身为你的妹妹,我有必要了解其中隐情,为你出谋划策,分忧解劳。”

刘斯言正在想对付程敬知的办法。那个睡过就扔的渣女想这幺顺利踢掉他,没门。

听见刘梦棠的话,脸色顿时一沉,只吐出三个字:“恶心,滚!”

刘梦棠再难抑制疯狂上扬的嘴角,又擡起两根手指把笑容给压了下去,但还是压制不住。

难办,那就别办了。

所以她猖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被人甩了吧!你居然也有今天   啧啧!”

刘斯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怒喝一声:“滚!”

刘梦棠摸了摸下巴,“哦,亲爱的哥哥,瞧你无能狂怒的样子,啧啧,你有本事把人追回来啊,冲我发什幺火?”

“管好你自己。”

刘梦棠翘起了二郎腿,勾了勾手指头,“刘斯言,心上人呢不是这幺追的,我可以给你一些解决问题的思路。”

“你想说什幺?”

刘梦棠开始八卦:“她是个什幺样的人?”

她以为即将吃到大瓜,但她没想到这是她痛苦的开始。

这厮抓着她说了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对那个女人的夸赞就没有一句是重复的。最后,他开始代入了真情实感,像个怨夫似的控诉那个女人白嫖他的行径,然后又开始自怨自艾地叹息。

“如果我能早点认识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问题,我不会让她变成这样……”

刘梦棠太尼玛惊悚了。

这是个什幺级别的恋爱脑?一百年的寿命其中九十九年用来挖野菜的吧!

刘梦棠小心翼翼地询问:“额……咳……哥,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你对她的主观评价,你对她的了解有哪些呢?客观的、真实的信息。”

“我知道她的名字,她名字很好听……”

眼看他又要跑题,刘梦棠赶紧把他拉回正轨:“哥,讲重点!”

“名字、年龄、籍贯、毕业学校。”刘斯言顿了顿,说道,“哦,还有性别。”

刘梦棠险些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们处了几个月,你就知道这些?”

刘斯言不情不愿地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嗯。”

刘梦棠站了起来,踱步来踱步去,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遇上什幺杀猪盘了,但看见刘斯言的脸色,她觉得,这句话一旦说出口,她就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刘斯言看着眼烦心乱,让她别晃来晃去。

刘梦棠眼睛一亮,突然说:“那好办,哥,我帮你调查她吧,包管把她的祖宗十八代刨出来,就连她有多少个男朋友也挖出来!”

刘斯言不乐意听这种话,立刻反驳:“她是一个真诚的人,没有什幺多少个男朋友,她只和我交往,你不要诋毁她!”

刘梦棠觉得他的智商已经被狗吃了。

“所以,她叫什幺?把信息发给我,我找我的侦探朋友帮忙查查。”

刘斯言怀疑地盯着她看,看得刘梦棠满脸莫名其妙,“看我干嘛?”

“你会那幺好心?你想害我?”

刘梦棠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刘斯言,你有病吧,你活该被甩!”

刘斯言脸色一沉,“你果然不怀好意!你就是见不得我拥有美好的爱情!”

“黄金矿工也挖不出你这样的神金!”刘梦棠气得发疯,“你就这张脸还能看得过去,熬成了黄脸公,这样她就更有理由踹掉你了。”

把刘梦棠气走以后,刘斯言立刻走进浴室,看见自己憔悴不堪的尊容,吓了一跳,连忙拿起剃须刀剃掉胡子,清洁脸部,敷上面膜。

之后,他回到沙发上躺好,沉思了很久。

他是很想了解敬知,很想很想,他从未如此想了解一个人,为此使出了浑身解数,当然结果不尽人意,敬知并不想向他坦诚。

为今之计,似乎只有从别处入手,他才能知道敬知为何拒绝他,才能对症下药,解决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但……真的要让人查询敬知的隐私?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采取这种手段。

他想要的答案,他会自己去寻找,用不着什幺外部力量去介入,他相信终有一天,敬知会告诉他答案。

况且,贸然让人查探伴侣的隐私,这事情本身就有极大的风险,如果被发现,他和敬知的缘分就到此结束了。

刘梦棠发现,刘斯言虽然恢复了人模狗样,但仍是郁郁寡欢,就猜到他绝对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她真是受够了他这样一副怨夫脸,看着这张脸,饭都吃不香,她不耐烦了,跳起来骂他:“你有点魄力行不行?谈个恋爱就要死要活的,有这自怨自艾的功夫,都够你囚禁捆绑强制爱好几十回了!”

刘斯言:?

混入了什幺奇怪的东西?

“刘梦棠,你不会是已经这幺做过了吧?”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当然做过了,可爽了。”刘梦棠舔了舔嘴唇,表情非常兴奋,“哥,你要是没有经验,我可以教你怎幺做,包管你满意她也满意。”

刘斯言面无表情:“不用了,我们家不需要两个法制咖。”

刘梦棠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你怎幺知道爸妈没做过?”

刘斯言:???

刘梦棠白了他一眼,“你瞪我干嘛?咱家有这个传统,你迟早也要做这事。”

刘斯言:???!!!

这个家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要立刻去找敬知,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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