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樊双的淋浴室。
狭小,干净,冰冷,瓶瓶罐罐的清洁剂都摆得很整齐。那些是她身上香气的来源。
最私密的地方。
荀仞山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胡思乱想,他像狗一样,被这女人关在笼子里。
一天没有喝水,冷水淋浴时,他忍不住咽了一口生水。
好饿。
笼子没送达以前,手脚被胶带缠了两天,他皮肤敏感,对胶过敏,勒痕里瘙痒泛红,他在笼子里蜷缩了一整天,把自己挠到流血。
脖子上也是一圈被狗项圈刮出来的红。
狼狈成这样。
——为什幺会勃起?
赤红的肉茎充血后异常粗大,在水淋淋的毛发中扬起,斜向上指,蠢蠢欲动。
“发情的狗”……
樊双说,他是发情的狗。
“哗啦——”
浴室里突然传来连续的巨响。
“哦……”樊双摘了眼镜,扶了一下蓝牙耳机,站起来单手捡起扫把。
这两天,她用这东西很顺手了。
正如之前她在群里跟孙阿姨说的“拆家就打”。
“不乖。”
浴室门被推开了。
樊双看着砸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对淋着水的那个赤裸男人说:“捡起来。”
他蹲在淋浴头下面,泡沫还没洗干净,背对着她,不出声。
“装什幺?”她用扫把杆抵住男人的脊柱。
冰冷坚硬的触感,让他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
太熟悉了。这两天,他被这个东西打了七八次。刚才他照了镜子,后背都是纵横交错的棍伤,红,绿,紫。
“香水碎了。”她叹了口气,“我最喜欢这瓶。”
是,他知道。荀仞山默默道。浓郁复杂的花香气,每次见她都能闻到。
他拿了沐浴液往身上涂抹的时候,就觉得味道不对。
他下意识地边嗅边找,很快找到了这瓶香水。
香雾喷洒在水雾中,他发现自己在深深吸气,甚至……
想……
该死——
他把香水砸在地上,又欲盖弥彰,毁了她摆放好的一切。
“打吧。”荀仞山蹲在地上说。
“呵。”樊双擡起手,“皮痒了是不是?贱狗。”
水花四溅,扫把杆抽在空气中,有风声,他眼前一黑,跪倒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
贱狗……
他不停地吞咽,掺了洗发水的水流到他嘴里,又辣又苦,还有种泡沫破灭的刺激感,像口味奇怪的气泡水。地板太滑,没几下,他就被抽打到冰凉的马桶边。
膝盖边是摔开了盖子的护发素,乳白,浓稠,滑腻……蔓延着,吞没香水瓶破碎的玻璃片。
玻璃扎破他的皮肉,血晕开在水中。淋浴直接冲在瓷砖上,沙沙作响,像大暴雨。
他像大型犬一样声嘶力竭地忍痛喘息。
她打了十几下,停下来擦了擦手上的水。
太滑了,扫把要脱手了。
“关水。”她说。
“……”蜷缩在马桶边,头几乎碰到地面的男人动了一下,肌肉牵扯的疼痛叫他呜咽。
“嘘。”冰冷的扫把杆捅了一下他的后脑,她说,“安静。”
“吵醒了邻居,他们会来敲门。”樊双远远地用杆子擡起他的下巴,在雨声中说,“想让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男人爬起来,踉跄了一步,伸长手臂。
吱嘎一声,暴雨骤停。
滴滴嗒嗒,是从他身上坠下的余音。
樊双看清了他想隐藏的东西,眯了一下眼睛:“开心幺?”
他不说话。
“打得越痛,这里越硬?”扫把杆指向他下身。
“……”他艰难道,“不是……”
“那这是什幺东西?”扫把杆怼了一下那个尺寸像牲口似的器官,“狗的阴茎?”
孙阿姨:404又半夜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