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卿总是倡导要敢作敢当,每次她表现出自己对两人关系的小心遮掩时,他总是不屑一顾的说:
“你就是太敏感了,其实根本没人在乎。你天天怕这些反而把自己搞的难受。”
她问谢知卿:“聊天记录你会每天清吗?”
“怕啥?”他回答的很坦然,“没有,我留着看乐呵。”
半晌又问:“你想我清吗?你需要我就清。”
大概是觉得说服力不够,他打算给鱼柔怀讲一个敢作敢当的例子,却被鱼柔怀打断:
【你跟我讲过了】
【讲过了那就不用讲了】
【反正就这样】
【可以再听一遍的】
【你讲话我都很乐意听】
谢知卿得意洋洋的引用说:
【行,你这话说得外面太阳都灿烂了几分】
鱼柔怀回答:【本来就是啊】
【几年前你和我巴拉巴拉电话里的闲聊我都记得】
【记得还找男朋友】谢知卿对于当年的突然拒绝仍然有些怨念。
鱼柔怀没说话,给他发了张上次在一起的照片。
谢知卿立刻慌乱起来:
【我丢,你什幺时候拍的】
【你删了吧】
鱼柔怀笑起来,像逗小孩似的:
【所以叫你把聊天记录删了】
她没说为什幺,对方自然以为是她怕暴露了影响她自己的生活。
其实不是的。
小鱼只是看到了他慢慢成熟起来之后,对自己女朋友的珍惜。她害怕如果有一天暴露了,那个女孩子被他伤到了离开了,他会崩溃。
她真心实意的希望对方能过得好好的,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干扰到对方的幸福。
她自己也不行。
下一次聊天的时候,她主动问起了电影的事。
【想知道你有没有电影方面的爱好】
谢知卿回答的很迅速,鱼柔怀看着他的答案,满足的笑了。又是那部他曾经推荐的、在和他断联后她一个人看完的电影。
【你给我推荐过】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对方追问她观后感,鱼柔怀佯装神秘:
【上次就分享过了 你没记住】她没有说明是和幻想中的小谢分享的。
于是谢知卿又说:
【色戒看了吗】
鱼柔怀老老实实的回答:
【算是很喜欢的电影了,和男朋友谈恋爱时特意带他看过,但是他好像没太get到我喜欢的点】
【李安的镜头美学毋庸置疑】
【王佳芝咿咿呀呀的唱着“郎呀咱俩是一条心”】
【很喜欢那段】
【处刑以后 易先生坐在王佳芝住过的房间里 房间里暗暗的】
【我喜欢李安增加的这一点点温情】
【相比张爱玲的原着】
谢知卿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今天有空吗?想见你。”
她又一次的踏入了那个隐藏在老式居民楼里的狭小破旧的房间。
侧躺在粉色大花床单上的时候,鱼柔怀仰头看向谢知卿。他看上去更瘦了,简直要和这个堆满杂物的小房间融为一体。风扇吱呀的转动着,带来些微微的凉意。她穿着条碎花裙,看着嗲嗲的。
相似的场景,心境却是大不相同。
谢知卿擡手脱下了上衣,光裸着胸膛捧起她的脸,在额头轻轻印下一吻。而她一动不动,像个乖巧的人偶娃娃,只是安静的盯着他看。
又是夏天了,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更热闹些。鱼柔怀走神的想着些无关的事,眼神一如既往的呆呆的。而谢知卿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闭上眼睛吻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成年男女的单纯总无法维持太久。不多时,局面已经演变成了互扒彼此的衣服互相抚摸着。谢知卿伸出指甲剪的很干净的、骨节分明的手,细细的摩挲着她的小穴。
一边摸一边惊讶:“你的穴好小。”
鱼柔怀被他说的害羞,沉了脸不说话,转头就用脚踢他,不痛不痒的。
情动的淫水一股股的涌出,沾湿了谢知卿的手。他试探性的往小穴里塞进了一根手指,转动着感受着被包裹的感觉,同时另一根手指捻着硬得挺立的小豆豆,细心的照顾了所有边缘。
鱼柔怀死死的咬住唇,不肯承认自己被摸爽了。一边暗暗的感叹男人的手指怎幺就是比自己摸舒服,摸到哪里哪里就有触电一般的快感。
他的手指探到了穴里一处明显凸起的地方,轻轻一摁,鱼柔怀瞬间来了感觉,齿缝里溢出一声娇喘。谢知卿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搓着。绯红迅速爬上眼前人的脸庞,她浑身酥软发麻,下意识的想拽住什幺。
谢知卿哼笑一声,突然间跪下,将头埋进了她的腿心,轻柔的舔舐着她的穴口,时不时绕着小豆豆吸吮一下。鱼柔怀对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毫无抵抗之力,连连喘息着。
她下意识的抚摸着身下男人的头发,失神的盯着天花板。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让她全身都在发热,她只感觉下面酸软无力,哆嗦着又涌出几股热流。
许久,小谢擡起头,嘴角还有些可疑的水迹。他得意的笑着说:“舒服了吧。这下该你服务我了吧。”
鱼柔怀乖顺的跪下,用手轻轻托起那根耷拉在腿间的东西,小口小口的舔舐着,早忘了之前“不给你口”的发言。她时不时的擡头看向舒服的靠在床头的谢知卿,尝试性的含住整根。
谢知卿怜惜的摸摸她的头,说着“你好可爱呀。”随即一只手拿开了她扶住肉棒的手,另一只手摁住她的头,逼她咽得更深。她呜呜的应着,感受肉棒在口腔中跳动。
硕大的龟头刺激着鱼柔怀的喉咙让她想干呕,她极力忍住,耳边是男人时不时的轻喘,听着很性感。她口了好一会,才吐出来擦擦嘴角。
“你口的挺舒服的。”
她不答,沉默的看着对方,他们都知道问题出在哪
——男人始终是半硬状态,到不了可以插入的程度。
“你阳痿了?”她直言不讳。
“没有啊,可能是太累了吧。”谢知卿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我昨天才打了一发,不可能的。”
他们又试了好几次,始终硬不起来,于是鱼柔怀放弃了,打道回府。
站在楼下等着司机师傅到达时,男人突然唤她:
“娇娇。”
小鱼歪着头,盯着这个比她高好多的男人:“娇娇……是什幺?”
那男人便哑然一笑:“娇娇就是你呀。”
他紧接着解释:“娇娇就是我们老家土话,情人的意思。”
她眼波流转,娇嗔着瞪了谢知卿一眼:“好难听,你怎幺总能找到这幺难听的称呼。”
脑海里,鱼柔怀却扯着幻想中的谢知卿的衣袖,扭着他:
“这个称呼好可爱,你以后都这幺叫我好不好。”
“娇娇。”他也唤她。
……
虽然有点小小的插曲,但是总得来说今天的感受还是很好的。回程的出租车上,鱼柔怀靠着车窗慢慢的想。她想起来忘记和谢知卿讨论《色戒》了。不过也没事,下次再说吧。
她面带微笑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托着头,吹着微凉的晚风,嘴里轻声哼着电影里的小曲——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哎呀哎哎呀~”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下次见面的时候聊些什幺呢?她想。不如就聊《色戒》里这段王佳芝看着灯光下的易先生,唱尽了对男人的怜惜,怜惜中还能成全的微妙情愫吧。
她想他会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