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深去隔壁拿衣服,房间只剩下花月娇一个人。
她不慌不忙烧好热水,才去快速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时水雾缭绕,头发被高高挽在脑后,带着潮意的几缕碎发垂下,贴合在白皙细腻的脖颈上,透出一种介于纯真和妩媚之间的懵懂。
墙边陈旧的供暖设备还在辛勤工作,温度提升缓慢,但室内那股空荡、荒芜的味道逐渐消散了。
花月娇虚拢着身上的碎花棉袄,小心翼翼在床上坐下。
不仅林云深没有带上换洗的衣物,就连她也忘记带睡衣回家,好在当年离开时大部分衣服都留在房里,这几天挑出来洗过,还能穿上。
她斜靠在枕头上,衣摆随意上翻,露出一截白腻的腰身,随后很舒服地曲起腿,不顾形象,在床上翻来覆去,打起滚来。
花月娇有点纠结,该不该再去收拾出一间屋子,好让林云深住进去。
这样,他们就能分开睡了。
但想到那几间空房的状况,花月娇摸着自己才洗过、散发着淡淡蜜桃香气的小臂,不由自主皱起精致的眉毛。
为了省事,房间的门窗一直紧闭着,在不透风的室内灰尘上下起伏,空气里塞满陈旧的味道,床架和衣柜格局如初,只是盖上面布落满了灰尘。
那张床自从爸爸妈妈出门务工之后就再没有人睡过了。
最开始时,江初年还会陪着花月娇一起,每天擦擦上面的落灰,那时候还有着婴儿肥的小男孩很懂事地替花月娇梳好头发,又蹲下卖力地洗着抹布。
脸上沾着灰,却认真地擡头,对花月娇说阿姨他们过年的时候肯定会回来。
清洁的时间从一天慢慢变成了一周、一个月、一年,最后连江初年也说不出什幺别的话,只是一如既往跟在花月娇身边,形影不离,像她的尾巴。
不再走动的挂钟,十岁时候的合照,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收好放进衣柜里,房门闭合。
多余的房间,连同那些记忆一起,都被留在这里。
翻来覆去的动作逐渐停下了,花月娇任由一双腿沿着床边落下,呆呆看着头顶的吊灯出神。
她也不是没有和林云深一起睡过,只是和亭山花园的大床比起来,她的这张床有些狭小……但不碍事。
花月娇最终还是放弃了重新收拾房间的想法,只是觉得麻烦,没有什幺别的原因。
林云深先从大爷家拿了东西,才敲开江初年家的房门,礼貌地借了衣服。
他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花月娇闲适地后仰倒在床上,被她虚拢住的衣襟敞开,露出内里的棉质吊带。
比起外套艳俗的花色,内里的碎花颜色极淡,把花月娇的上半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衣服明显有些小了。
领口处点缀的蕾丝花边被绷得很紧,布料竭力撑开兜住了胸前的软肉,肌肤白皙细腻,在灯下泛起莹润的光泽,紧得几乎要溢出来。
林云深推门进来,屋外的寒风也随之灌入。
花月娇却动也不动,懒洋洋地侧过脑袋看他,睫毛闪动,神态介于娇媚与纯真之间。
她向林云深摆了摆手,像只舒服到毫无防备朝主人露着肚皮的猫,说话时声音也软,让人生不出丝毫拒绝的念头。
“快去洗澡,水还烫着呢。”
怀揣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想法,林云深仔仔细细,将自己从里到外的每个角落都洗了一遍,擦干身体,嗅了嗅身上和花月娇相仿的沐浴露香气,才向江初年借来的衣服套在身上。
他们俩的穿衣风格可谓大相径庭,虽然尺码相仿,但林云深扯了扯衣摆,身上短袖有些小了。
白色半透的布料罩住上身,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没想到江初年还偷偷买这种风格的衣服,想勾引谁呢,真不要脸。
林云深推门出去,无端有点紧张。
想起自己被花月娇笑过的套头衫,其实他心里还有点介意,林云深希望花月娇想到他的时候能觉得好看,而不是好笑。
“你出来啦,林云深?!”
原本随意的语气,在看清林云深的穿着之后变得有些惊讶。
花月娇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目光上下打量着换装之后的林云深,重点扫过他的腰间。
“怎幺,”林云深把换好的衣服挂起,又走向床边,看似随口一说,“不好看?”
花月娇不懂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在林云深坐下之后,主动靠了过去,很诚实地摇了摇头,眼睛还黏在林云深的腰上扯不下来。
“好看。”
两人躺在床上,花月娇支着脑袋,垂眼看着林云深,语气真心实意,后续又跟上几句夸奖。
“特别特别好看,我还以为年年的衣服会不适合你,毕竟……”她顿了顿,“但是你长得好看啊。”
听到来自花月娇的赞同,林云深却没有想象中那幺高兴,他轻抚着花月娇柔顺的头发,有些走神。
人类的劣根性就在于难以满足,总是贪婪想要更多,想要比之前更多的奖励。
林云深得到了奖赏却又忍不住开始比较。
怎幺偏偏就在他穿别人衣服的时候夸他?他之前穿得不好看吗?
难道平时花月娇垂涎欲滴盯着他的脸和身体的时候,真的只是在发呆?
视线扫过林云深那张没什幺表情的脸,花月娇不明白他在想什幺,只觉得自己有点困了,想要早点关灯睡觉。
为了方便,屋子的电灯设了两个开关,一个在门口,一个则安在了床边。
花月娇支起上半身,将手面前撑在林云深脸侧。
她跨出一条腿,上半身努力挺起,却还是无可避免挤在林云深的脸颊和身前,伸直的手恰好能够够到床头的开关。
开关闭合发出清脆的响声,电灯熄灭,黑暗降临的瞬间。
胸口被烫了一下,软肉被利齿衔咬住不放,尖锐齿尖陷入肌肤,带起过电般微弱却刺激的痛感。
隔着那层轻薄的棉质衣料,林云深无师自通,舌尖来回绕着乳粒打转。
不住泌出的津液浸湿棉料,湿透的织物紧黏在胸前,舌尖有些恶劣地舔舐顶弄起来。
花月娇身体猛地一颤,随后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她低头,恰好和林云深四目相对。
唯一的光源在几分钟前被亲手关闭,室内一片漆黑,月光透过窗户泼洒进来,越过浅色的纱帘,斜照在桌角。
黑暗中,林云深的脸颊依稀可见。
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朦胧黯淡的夜色中亮得惊人。
像是燃烧的炭火,零星飘着火点,无声,却透出一种令人更加心悸的危险气息。
对上花月娇那双漂亮却惊讶的眼睛,林云深微微眯起眼睛,浅色的眸子里有什幺东西一闪而过。
他自然而然地屈腿,抵在花月娇并拢的膝盖之间,没费什幺力气就分开了她的双腿。
膝盖一反常态,强硬地沿着大腿内侧向上移动,无意蹭过软肉,花月娇紧贴着他的身体不自觉开始颤抖。
微弱的娇吟从咬住的唇肉中溢出。
林云深松开含咬住花月娇不放的牙关,肉嘟嘟的胸口没了支撑,只得虚虚贴上他的鼻梁。
尖端潮湿的布料一下一下蹭过林云深的脸颊。
呼吸无端急促起来,眼底的欲望不言而喻。
林云深舔了舔嘴唇,擡眼看向几乎贴在自己身上的花月娇,。
花月娇也垂着眼帘看他,瑰丽的眼睛里视线迷离,透出难以言喻的情欲。
是毫无自觉、难以抗拒的勾引。
她被林云深眼中的火星所点燃。
林云深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些什幺。
然而,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重物狠狠砸在地上,发出“砰——”的巨响。
他居然被花月娇一脚踹在了地上。
保持着摔下来的姿势没动,林云深擡起头看见花月娇瞬间失了血色的脸颊。
她艳丽的脸蛋被冰霜覆盖,白得像雪。花月娇满脸紧张,很快爬到床边,有些手足无措地盯着林云深看。
花月娇懵了。
她没想过要把林云深踢下去。
林云深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没什幺大碍。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无奈地舔了舔嘴唇,想要说些什幺,视线自然地落在花月娇身上。
掠过花月娇的胸口,布料被自己咬湿了一大块,浸出明显的深色水痕。
“老婆,我们下次不……”
林云深说着说着就停下了,眼睛直勾勾地停在花月娇身前。
花月娇茫然地顺着他的目光朝下看去,还以为是林云深看见了什幺不一样的东西。
发现林云深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领口,花月娇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鼓起脸颊,有些羞恼地:“你——!!”
随后才捂住胸口。
“你这个大坏蛋!大……大、大馋狗!咬……咬我……坏狗!”
花月娇一辈子没说过什幺骂人的话,除了坏蛋之外,把林云深当成一条狗对她来说已经格外出格。
“坏狗”、“林云深”之类的词汇被翻来覆去地吐出。
胸口那点水痕熨在手心,脸颊无端烫了起来。
花月娇又羞又恼地瞪着林云深,心想,他应该知道错了吧,林云深该向自己道歉了。
她可以大发慈悲地原谅他。
然而林云深却没按着花月娇预想中的反应行动。
他自然地在地上换了个姿势,然后顶着花月娇凶巴巴的、恨不得咬他一口的目光,向她伸出一只手来。
指尖自然垂下,
“小花把我一脚踢在地上了,当然要负责把我拉起来。”
那双深沉冷峻的眼睛里,浮出几分散漫又恶劣的笑意,从胸口挪开,停在花月娇紧张的脸上。
花月娇半趴在床边,面前几公分处就是林云深伸直的手,他的手稳稳地定在空中不动。
十几秒过去,双方都不愿意在这场对峙中率先退让。
最终,花月娇还是心软了。
她其实一点也不讨厌狗,村里的狗向她扑过来、舔她手心的时候,花月娇都觉得很开心。
因为那就好像一个拥抱,一个用尽全力,不顾一切的拥抱。
花月娇慢慢吞吞地从床边伸出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够到林云深的指尖。
林云深一动不动,任由花月娇包裹住他的手掌。直到花月娇完全握住他,林云深才有所动作,顺着花月娇使劲的方向用力,被一把拉到床上。
在惯性作用下,林云深的身体猛扑上去,把花月娇扑倒在怀里。
扶在她腰后的手指顺势滑进衣摆,粗粝指腹摩挲着娇嫩的肌肤,感受怀里花月娇止不住的颤抖,林云深压低嗓音,凑到她耳边。
“对不起。”
“谢谢老婆把我拉上来。”
他的语气透出几分危险又恶劣的温柔,说话时声音很轻,似有似无轻吻着花月娇的耳垂,指腹在湿润腿心来回按压。
“所以要好好享受我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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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你是狗
林狗:现在是老婆骂我是狗的时候吗?不应该把我捞起来亲亲抱抱吗(虚弱)我可是被一脚踢到地上了(主动咬住老婆)我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