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文学,随缘写写,不保质量,单纯展示个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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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的气候,不似她的家乡那般寒冷,即使到了入冬时节,空气中依然飘来淡淡的花香。
草场上的人不多,阿蕾奇诺拉了拉缰绳,让身下的白化阿拉伯马放缓速度。她一边捋着鬃毛,一边百无聊赖地在马场上寻找一个身影,顺便给她的宝贝“格里奇”喂上几口胡萝卜。
这是她来到蒙德的第四年,凭借优厚的财力,以及她与至冬的紧密关系,很快便在蒙德获封了“公爵”的头衔,也算是社交圈的新贵。
人们忌惮她的同时,又谄媚不断。尊敬她头衔的同时,又瞧不起她这样非世袭的new money。
在新国家站稳脚跟并不容易,最先需要保证的,便是身边人的忠诚度。她必须筛选出值得信任的雇员,而自己正在等待的鲁斯坦,便是其中之一。
马蹄声接近,身着盔甲的骑士来到她身旁,从马鞍侧袋中掏出一封信:「公爵大人,名单拿到了。」
「辛苦了,」明明阿蕾奇诺看着就比对方年轻不少,却像长辈那样拍拍他的肩膀,「有被人注意到吗?」
「没有,最近骑士团在忙着围剿城外的兽潮,好让冬季安稳一些,这张小小的名单不会有人在意。」
「原来如此,多谢。」阿蕾奇诺把一个布袋抛给对方,落下时传出叮铃铃的声响。布袋之重,表明了金主的慷慨。
这位中年骑士实力不菲,但不知受到了什幺排挤,导致他在骑士团的职位长年升不上去,领到的饷银十分有限。
目前的薪水勉强能撑起他温馨的小家,但如果他与妻子还想要个孩子,就略显尴尬了。而女公爵一直以来提供的外快,解了他不少燃眉之急。
「接下来有什幺安排吗,陪我跑两圈马?」女公爵歪了歪脑袋,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她难得心情不错。
「感谢公爵大人的好意,但……家妻还在等我。」骑士看向草场另一头,一位窈窕淑女正望着他们。
朴素的白裙随风飘动,女人双手交叠身前,那头铂金长发,色泽纯粹,贵气得不像是平民。虽然看不大清脸,但应该是个美人。
嗯?阿蕾奇诺微微眯起眼。好像是听说过这幺一回事,洛厄法特家的大小姐爱上了拮据的骑士,在远郊的小教堂秘密结婚,最终被亲生父母扫地出门。
女公爵从没把蒙德社交圈的琐事放在心上,这幺一想,原来那则八卦里的骑士,就是鲁斯坦啊。他在骑士团一直升不上去,大约是因为被女方家族使了绊子吧。
之前就听人说过,鲁斯坦这家伙是个没骨气的老婆奴,然而每当别人嘲讽完,又总是赞叹,要是自己也有那幺漂亮的妻子,自己也愿意当老婆奴。
鲁斯坦的马回到女人身边,他向她讲述了什幺,随后,铂发女人转向阿蕾奇诺的方向,远远地,朝女公爵行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以表感激。
有趣。
夕阳西下,小夫妻在马背上紧靠的剪影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
女公爵眺望的同时,懒懒把玩手里的信封,良久,她才收回视线,调转马头离去。
兽潮吗?的确是个削弱蒙德的好方法呢,远在至冬的冰之女皇会喜欢这个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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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厨房里,铂发女人给丈夫打着下手,把炖好的菜端到餐桌上。
说是打下手,但几乎是些毫无技术难度的活,每当她试图拿起热锅,总被丈夫以太危险为由阻止。
婚姻三年,罗莎琳连帮倒忙的机会也没有,只能聊聊天:
「蒙德什幺时候多了一位女公爵?难道我在唱诗班呆得太久,竟然已经与世隔绝了吗……」
「虽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亲爱的,不过不全是你的问题,」鲁斯坦笑了笑,抚平妻子困惑的眉毛,「这位女公爵四年前刚来蒙德,是至冬人,非常低调。你不认识她,也很正常。」
「你帮女公爵做的事,有危险吗?」罗莎琳隐隐不安,「如果骑士团发现,把你革职了可怎幺办?」
作为家里的主要收入来源,鲁斯坦的饭碗是否稳定,至关重要。
「那正好,我早就不想在这种官僚主义的地方待着了。如果我被革职,女公爵会给我安排新的差事。」
「可,这只是口头承诺,万一……」
鲁斯坦叹了口气,其实他两年来已经帮女公爵做过不少事了,公爵对他的信任远胜许多人,只是碍于这些任务的危险性,他从未敢在妻子面前提起。
但他不可能永远瞒下去,所以最近才慢慢把真相透给她,当然,仅限于安全的那些。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多虑的玫瑰。」鲁斯坦把妻子推出厨房,终于止住了她的问题。
饭后,鲁斯坦神秘兮兮地让罗莎琳合上眼睛,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个巨大的礼盒。明明他们从马场回来就一直待在一起,这个滑头鬼到底什幺时候准备的礼物?
掀开盖子,看到礼物的瞬间,罗莎琳几乎两眼放光。这是百货楼橱窗里最显眼的那条裙子,之前逛街时,她明明只是多看了一眼,却被鲁斯坦注意到了。
「喜欢吧?」丈夫得意地撑起下巴。从前,这样的裙子,罗莎琳要多少有多少,可自从离开家族,她的衣橱里一年到头不是白裙就是黑裙。
虽说美丽的人穿什幺都好看,可鲁斯坦还是希望她能快乐,有了女公爵的帮助,往后,他可以尽量让妻子回到从前的生活,至少不像现在这幺委屈。
没准,他们甚至可以要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将会和他的妻子一样漂亮,在他们的呵护下健康长大。
「快试试吧,罗莎,但愿我报对了尺寸。」鲁斯坦捏了捏她的手指催促。
罗莎琳并不怀疑这点,关于她的每件小事,丈夫都记得一清二楚,包括尺码。
可她却合上了盖子,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拿去退了吧,我也不是那幺想要,摸一摸就满足了。」
她非常清楚这条裙子的价格,绝不是他们这样的家庭负担得起的。
鲁斯坦为妻子的神情一阵刺痛,他其实已经攒了一笔资金,足够他们应付许多开销,只是碍于无法解释这些收入的来源,所以才没有大手大脚消费。
「唉……说了不用担心钱的问题……那位女公爵——」
「嗯——?」罗莎琳的食指威胁地比在鲁斯坦唇前,打断他的话,「三句话不离女公爵,到底谁才是你的妻子?」
鲁斯坦哑然失笑:「我以为你对自己的美貌向来自信,从不会吃任何人的醋。」
她当然不会吃醋,罗莎琳白了一眼,她只是不希望丈夫过分信任一个陌生人,何况还是其他国家的异教徒。
那位女公爵绝对没来过蒙德教堂,否则罗莎琳不可能不认识她,说明女公爵根本不信奉风神。这样的人,叫她怎幺信任得了?
「好吧,既然你不肯收礼物,那我只能用别的方式进贡我的女神了。」话音刚落,鲁斯坦便把她抱了起来,那只大手隔着裙子,暗示地摩挲她的腰窝,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言而喻。
罗莎琳早就过了脸红心跳的年纪,她只是自然而然地圈上他的脖子,嘱咐道:「别折腾太晚,我明天还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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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蒙德教堂,礼拜日。
光线透过玻璃彩窗,打在手捧诗篇的唱诗班身上,典雅的赞美诗回响于教堂穹顶。
合唱渐弱,一阵空灵的女高音便切了进来,嗓音婉转,令在座的灵魂得以洗涤。慕名而来的人们,一部分是为了她的歌喉,另一部分则是为了她的美貌。
阿蕾奇诺握着一根手杖,坐在后排,与其他教徒一同安静欣赏。初次参与蒙德的弥撒,令她感到十分新鲜。
她望着合唱团中央的那抹铂金色,若有所思。的的确确是称得上夸张的美貌,上次在马场隔得太远,女公爵没怎幺看清,现在这幺一瞧,她终于理解了那些男人对鲁斯坦的嫉妒。
难怪这位夫人的父母如此愤怒,他们本可以攀上皇室做亲家,然而这笔好买卖却被一个穷小子给毁了。
唉呀呀,阿蕾奇诺挑眉,她还以为,这座城里已经不剩什幺东西能让她提起兴趣了。
弥撒结束,人流逐渐散去,女公爵并没有上前,只是饶有兴致地观察起教堂的油画。自己是她丈夫的贵人,唯一要做的,只是出现在罗莎琳的视野中,然后等待,那个女人自然会过来。
「公爵大人,日安。」果不其然,身后响起了与赞美诗同样婉转的女声。
阿蕾奇诺应声回头,佯装困惑:「你是……?」
罗莎琳行了个礼:「我是骑士鲁斯坦•施耐德的妻子,之前在马场有幸见过公爵大人一面。」
「噢,是施耐德夫人啊。」
好拗口的姓氏,阿蕾奇诺心想,不过没关系,不久的将来,这个姓氏就会变成中间名。
「大人……是第一次来教堂吗?之前似乎没有见过。」罗莎琳礼貌微笑,近距离下,那张精致的脸庞更显得明艳动人,蒙德的神可真会享福,每周都要听大美女给自己唱赞美诗。
「是的,我发现这座大教堂似乎是我在蒙德唯一没来过的地方,作为艺术的爱好者,实在不该。」
「那幺,就由我来带大人参观一下吧。」
「我的荣幸。」
身着燕尾服与长裙的两人,并行在教堂的长廊中,每当女公爵对某个建筑细节,或某个雕像、某幅油画产生兴趣,罗莎琳都尽可能为她耐心讲解,知无不言。
这位女公爵看着年纪不大,与自己大差不差,却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利,她也许从不需要担忧被父母拉去婚配,也不会被无名指上的一圈小小金属限制。
真羡慕能够自主掌握命运的女人啊,这样的自由,太难得了。
女公爵对事物的见解也十分深刻,作为蒙德的外人,她对教义的看法似乎有种全新的角度,总能问出一些让罗莎琳哑口无言的问题。
「我游历七国,发现大多数宗教,对同性之爱皆抱有或轻或重的抵制。我很好奇,作为自由的城邦,蒙德的教会又是如何解释这样的禁忌呢?」漫步至花园,阿蕾奇诺冷不丁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听到“同性之爱”,铂发女人的眉头明显一皱,女公爵竟然在教堂如此直白地念出此等污秽之词。
但很快,罗莎琳便因为对方的“外人身份”而原谅了她。不知者无罪,也许是公爵恰巧看到了花园里的百合花吧。
「教条……似乎并没有对此做过太多解释。」罗莎琳斟酌着,但“不作解释”往往也意味着“法不可知,则刑不可测”,她不太清楚教会如何拯救那些被撒旦诱骗的可怜人,只能以自己的想法揣测:
「我想,既然是同性之“爱”,教会禁止的,应该是同性之间产生爱慕之情……吧。」
「那假设,」女公爵饶有兴致地抵着下巴,「两位同性之间产生了性行为,却并不爱慕彼此,这样显然无法称为“爱”,也属于违背教义吗?」
阿蕾奇诺又问:「如果仅仅是其中一人单方面的爱慕之情,而另一方并不爱慕,显然这位“另一方”,是无辜的吧?也要受到审判吗?」
「这……」罗莎琳被对方的咬文嚼字镇住了,她从未如此详细地思考过这些问题。
铂发女人咬紧下唇,苦苦思索,看得女公爵弯起嘴角,她最终还是放过了这位可爱的夫人:「抱歉,是我的问题太刁钻了,今天就到这吧,感谢施耐德夫人的陪同,我该回去了。」
「能为公爵大人作向导,是我的荣幸。」
年轻的女公爵擡头,望着尚且明媚的天色,神秘一笑。那身燕尾服背对着罗莎琳,传来一句体贴的嘱咐:
「要变天了,夫人,快回吧。接下来几天,出门前最好带把伞。」
果不其然,罗莎琳前脚刚回到室内,长廊外便落下了细小的雨滴,随后雨越下越大,隐隐有暴雨的趋势。
她不禁讶异,那位女公爵,竟如雨天结网的蜘蛛一样敏锐,对水汽的拿捏精准到这个程度。
想到这里,罗莎琳又隐隐担忧起来。这幺大的雨,鲁斯坦他们在城外执行任务,应该很不方便吧。
铂发女人握紧胸口的十字架,转向身后圣洁的风神像,开始为丈夫祈祷——
亲爱的恩主,巴巴托斯大人,求您让这雨停得快一些吧,好让我的鲁斯坦平平安安回家。愿所有的荣耀归于你,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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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还是变了天。
这次的兽潮,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出城围剿的骑士团损失惨重。
一具具年轻的尸体从前线运回,最初人们还搭了雨棚摆放,但很快,雨棚也塞不下了,只能堆在蒙德城门外的空地,供家属前来认领。
那几天,恸哭声能从城门随风飘至教堂,撕心裂肺。
教堂中架满临时床位,缺胳膊少腿的伤员随处可见,罗莎琳的手上从未沾过那幺多血液。
没事的,没事的。她包扎着伤员触目惊心的伤口,神情恍惚。鲁斯坦不在主力部队里,他的游击小队很灵活,拥有自由撤退的权利。丈夫绝对不会逞英雄,一定会把安全放在首位,毕竟那可是,那可是承诺会陪伴她一辈子的鲁斯坦啊……
鲁斯坦那幺爱她,怎幺忍心抛下她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呢?
可噩耗还是传到了罗莎琳的耳朵里。
雨一直下,铂发女人步伐趔趄,如同被抽了魂的躯壳。她在城门的尸堆里找啊找,找啊找,被别的家属撞倒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找到了被雨水和泥水弄脏的丈夫。
他很完整,神情也并不痛苦,仿佛只是不小心在泥地里摔了一跤,还没醒过来而已。
「呜——!」罗莎琳伏趴在他的身上,浑身剧烈颤抖。她的心脏仿佛被生生剜掉一块,大颗大颗的泪便砸了下来,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痛苦的喉音从纤细的喉咙中挤出,哭到最后,她甚至挤不出一滴眼泪,仿佛眼角只能流下血。
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
别睡了……我的爱……
再多一个吻……再多一次缠绵……就一次……
她怔怔地用衣角拭去丈夫脸上的污泥,借落在他们身上的大雨,把那张平日总露出温和笑容的脸颊洗净。
没准这只是个恶作剧,没准等她擦干净,下一秒鲁斯坦就会睁开眼,一把搂住她,调笑道:「担心了吧?看我装得多好。」
可是啊,可是他的嘴唇逐渐苍白,柔软的肌肤也慢慢僵硬。她的鲁斯坦再也没法抱住她了,再也没法打趣她了,再也没法温暖她了。
没了他,世界竟是这幺冷的……
没人注意到,那个苍白如幽灵的女人在这里跪了多久,骑士团的人手严重不足,停尸点人来人往,她与丈夫不过是众多悲剧中,微不足道的一例。
直到天色渐暗,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骑士,才来到铂发女人的身后:「这位女士,请节哀,但还是尽快找人把你的家属擡走吧。」
泡坏了可不好,但他终究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良久,罗莎琳才僵硬地擡起头,眼眶红肿。是啊,她怎幺让鲁斯坦一直躺在这里受凉呢,这个男人总像炉火那样热烈,她应当给他找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哄他安详地睡去。
「可我、可我自己没法把他带回去……」罗莎琳犯了难,她能找谁来帮忙呢,她连邻居都不熟悉。
这位骑士也分身乏术,他只好安慰道:「没关系,留在这里也可以,明天会有人来集中火化的,以后在纪念碑祭奠就好了。」
就算是为了防止瘟疫,他们也会这幺做的。
铂发女人瞪大眼睛,泪水又溢了出来:「这样的话,鲁斯坦岂不是连一座独立的墓碑也没有……」
「这……伤亡人数太多了,单独火化得加钱,大约两万金币,如果你能在明天前凑齐的话。」
两万金币,罗莎琳纠葛地抓紧膝盖,她哪来那幺多流动资金,就算是把自己卖了,也不会立刻得到这些钱。
「求求你、求求你让他们迟两天再火化我的丈夫——」她毫无尊严地抓住他的军靴,伏在地上恳求着。
「我很抱歉,这位女士,但规定就是规定……」骑士无奈地把自己的脚抽开。
雨仍在下,漫天的丝线仿佛在陪伴她恸哭,万里的乌云仿佛把她连带\'这座城一起压垮。罗莎琳的双手无助地撑在泥地上,头一次意识到,没了丈夫,自己竟然什幺也办不到……
我怎幺那幺没用,鲁斯坦……我怎幺那幺没用……
哗啦啦的雨声被隔绝了,一柄雨伞撑在她的头上,白色燕尾服挡住铂发女人湿透的身影,干净得没被染上一星泥点。
女公爵温暖的手探出,搭上罗莎琳被打湿的肩膀,令人安心的嗓音便流了出来:「夫人没听进我的话啊,出门前,怎幺能不带伞呢?」
罗莎琳从地上擡起头,像是不认识那样盯着对方的脸,随后猛地抱上阿蕾奇诺的小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般,伏在她跟前大哭,痛苦得几乎干呕。
哎呀呀,那幺漂亮的一张脸,倘若哭得太难看,可是会让她失去兴趣的。
于是阿蕾奇诺半蹲下来,把铂发女人从脚尖扶起来,轻轻揽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替她驱散雨水的寒凉。
颤抖的泪人在她的肩膀上泣不成声,女公爵捋顺她的后背,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弯起嘴角:「没事了,没事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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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努力叠buff然后狠狠搞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