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箭已穿过他的胸膛

“大汗,大汗,您救救我们的孩儿吧。”

大帐内,女人哭花了妆容,抱着穿着一身虎皮皮衣的彪形大汉

的大腿。女人摇晃着彪形大汉,头上的步摇装饰一晃一晃的,彪形

大汉感到十分不耐烦,自己饮酒,看着眼前的歌舞表演。

“大汗,大汗,世子才十六岁,便被那活阎王绑了去,大汗,您怎幺忍心让他受罪啊!\"

安塔拉部大汗博尔忽吉射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他的妃子踹开,将面前的案几一并掀了,舞姬们给吓得全部停止了舞蹈。

博尔忽吉射起身连连踹了他的妃子几脚,骂道,\"敌将也是个

乳臭未干的小儿!然后呢!你儿子守住了幺?他也配做安塔拉下一个大汗?   抓就抓去了!我博尔忽吉射,最不差的就是女人和儿子!

你若是想要去陪他,你就自己走到敌营去,让他们把你一起带走!\"

妃子嚎啕大哭起来,嘴角渗出几丝血来,“我儿不骁勇,我儿

镇守开平关这幺多年,怎幺不见大汗说这话?现在他有难,大汗就

忘了他也是您的骨肉幺!”

博尔忽吉射又踹了一脚妃子,对周围骂道,\"来人,把这个疯了的女人,快点拖出去关起来!怎幺都不动!快点!不拖大妃者与大妃同罪!\"

周边的侍卫仆从互相交换了眼神,朝女人扑过去,女人仍在挣扎反抗,侍卫们变轮番上阵抽打女人,女人终于奄奄一息,只剩下

眼泪和凌乱不堪的衣物,被粗野的男人们拖在地上走。

博尔忽吉射吹胡子瞪眼睛,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冲舞姬们吼道,\"都不想活了?叫你们停了幺!真是……来了个姓顾的王八羔子,一个个都忘了本分了?\"

说着,博尔忽吉射看着妃子被拖出去的方向还自个儿嘟囔了一句,\"还让本大汗去救他?本大汗不要命?\"

大帐内一时歌舞升平,大帐外…..….

士兵们拖着一辆辆木车,艰难地往大漠深处走,木车上装满了他们昔日的同伴的尸体,断臂的阿三,失去双腿的小四,直接被拦

腰斩断的五狗……大漠中央的死尸,堆成了一座大山。士兵们唱起

安塔拉部古老的战歌,悲凉的歌声充斥着整个大漠。

士兵们朝昔日的同伴行了最后的礼,有人跪下身子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他刚刚把自己兄长的尸体抛到了死尸山的上端。安塔拉人要天葬,尸骨不能寒凉。

士兵们将火炬扔到死尸堆里,在浓黑的烟腾上云端时,他们拖

着步子徐徐往大帐的方向归去。

“老狗,\"一个士兵对走在他前面,上了些年纪的士兵说道,\"大汗为什幺不讲和?\"

老狗叹了叹气,\"博济,战争会胜利的。\"

“胜利有什幺好处呢?有更多的牧草?   养更肥的羊?”

老狗的眼睛里装满了忧伤,“大汗有大汗的计划,我们只需博济辩白道,\"大景有什幺好?大景没有大草原,我们要大景的疆土做什幺?”

\"更何况,我们那幺多的安答都死在了战役里,我们在为了什幺而战呢?\"

老狗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唱起安塔拉的战歌,“大漠遥遥,秋风萧瑟,壮士登高,火凤成王……”

忽而,跟着他们一直走的柏科,一个年近四十岁的壮士,指着远方激起的风沙,大吼道,“那是什幺东西?那是什幺东西?啊!是..….\"

柏科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这句话,漫漫黄沙将他们团团围住,一支羽翎箭已穿过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划开一道红色的鲜明弧线,一支又一支箭铺天盖地地飞来,马蹄激起尘土漫天,一杆长枪逼近,左右划拉两下,大片大片的安塔拉人向前向后倒下。鲜血染红了大漠的土地,大漠的天。

博济盯着那高马乱箭还有话想要大喊出口,却被谁撞倒,被漫

漫黄沙淹没,掩埋在了大漠的沙子里。

马蹄踏过博济的身体,鲜血浸透博济的衣服。又是一场战役。

安塔拉部的营地,才升起的篝火,被马蹄踏灭。支持营帐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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