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和壮壮的女人爽打一炮

阿尔禅的全称是“阿尔禅魔法魔导理论研究中心”。理论研究的意思是没有材料、没有设备、禁止实验。

教会在每个被流放到阿尔禅的学者身上都刻印了小型法阵,作用是阻碍我们体内魔力的流转。我的法阵在脚踝上,让我想起脚镣。

无论我们先前的研究学科是魔力、魔法还是魔导,在阿尔禅的学者都只需要研究同一个课题:证明魔力起源于女神。

毫无意义的课题,探求魔力的起源是魔力学者们痴迷的研究方向之一,但预设了结果的证明题太过滑稽。学院的大多数学者认为魔力是自然现象,自星球诞生之始即存在,教会给出这个课题无疑是对学者的羞辱。

我不在乎魔力的起源。我研究的学科是魔导。通过分解、增幅、叠加魔法,构筑庞大的法阵,达成近乎神迹的效果,这一过程令我心潮澎湃。大魔导师米兰达曾用3476天构筑了毁灭之阵,让教会军一度认为牢不可破的矮象人首都在一夜之间蒸发;我的导师李君禾在她年仅32岁的时候,构筑法阵使高达763米的通天塔拔地而起。我是青年魔导学者中最杰出的人之一,我也曾畅想过属于我的伟大法阵。

但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

我坐在阿尔禅的四号会议室里。每个休息日后的第一天,惯例要向教会汇报我们的研究进度。验收我们这一组成果的修女是安吉丽娜,一个蛇一样阴冷的女人。她当然没有亲临阿尔禅,她通过教会的小型法阵冷漠地与我们对视。不得不承认的是,教会在魔法与小型法阵的应用开发上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我们的研究进度理所当然全部为零。第一个汇报的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力学者乔,我对魔力学者心怀偏见,我认为她们对魔力研究的执着丧失了理性人的必要限度,这个人也不例外,从她的发言就可见一斑:“女神在上,真理在上!这道伟大的证明,我已经有了新的灵感,我们都知道,魔力分布的范围是地底到海拔31283米,这里一定有女神的意志,请给我时间、给我时间……”

我懒得再听下去了。可怜的女人,难道向教会献谄,就能改变我们悲哀的处境吗?

我将目光移到窗外,研究区外驻扎着王国的军队,阿尔禅位于王国边境的雪山地带,穿过雪山下的断崖,不远处就是熊人的领地。如果没有各个种族魔导师对于大传送术的努力研究,阿尔禅所在的位置应该称为天堑,但如今这些士兵却必须时刻警惕了。王国曾是学院有力的支持者,但如今王国军成了替教会看守我们的人。我不知道发生了什幺,我对政治漠不关心,也许这也是我落入如此境地的原因之一。

王国军穿着银白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的光也是冰冷的。看守我们的那支小队的队长名叫裘德,她在阿尔禅待的时间比我还长。据她所说,管理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算是美差,只有功勋卓绝的人才能轮上。

这话让我只想冷笑,我问她:如果你功勋卓绝,为什幺王国不给你封赏?哪怕一个最低级的骑士头衔,也足够让你从这鬼地方回去了。

裘德没有回答我。这段对话发生在我们刚打完一炮以后,裘德很快用亲吻和抚摸终止了我的疑问,狡猾但有效的方法。

我忘了是什幺时候开始和裘德搞上的,也许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执勤的时候。

裘德与沈唯不同。沈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在寒冷的阿尔禅,我引诱沈唯为我取暖,我教她如何取悦我,我引导她享受身体的快乐。和沈唯做爱有种妥帖的舒适感,一切都尽在掌握,恰到好处。

但裘德是个经验丰富的情人,她的身体健康漂亮,尤其在她执勤时,她神情散漫但肌肉紧绷,像蓄势待发的捕猎者,看起来美味极了。

我决定今晚去找裘德。

汇报、阅读、撰写下一轮报告、吃寡淡的食物。服完一天的刑罚,我还剩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自由时间。

卫队在研究中心有单独的住所,离我的宿舍有十分钟路程。

我迎着冷风向裘德走过去,阿尔禅的夜晚没有灯,但月亮很亮,我在灯火通明的学院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月亮。

我站在裘德的房间门口,从这里看过去,研究中心只剩下几盏灯还亮着,我的同胞们,我可怜的伙伴,在这样的夜晚,她们能在做什幺呢?我敲响了裘德的房门,如果她今晚有约,我就去找别人。这大概就是我在阿尔禅能寻求到的所有欢愉。

裘德没有让我久等。

门打开了,我一愣。裘德大概刚洗完澡,一丝不挂,头发潮湿,小麦色的皮肤冒着热气。

“你”

我没来得及说出第二个音节。裘德把我拉进了房间,门关上的瞬间裘德已经吻了过来。

裘德比我强壮很多,她靠近我的时候会有强烈的压迫感。我心里本能地涌出恐惧,这种刺激让我喉头发干。裘德的吻和她的人一样侵略性十足,我几乎无法回吻她。我被裘德压在门上,努力攀住她的肩膀。我浑身发软,如果不是裘德托着我,我大概会滑下去。

氧气快要耗尽的时候裘德放开了我,我搭着她的肩膀喘息。裘德在我的肩颈处逡巡,寻找适口的地方留下痕迹。

“知道我刚才在想什幺吗?”裘德开始剥我的衣服,卫队的房间很温暖,我确实有点热了。裘德不需要我回答,继续说道:“想你。冬。你不让我去找你,可你好久没来找我了,我很想你。”

我的名字是任冬,对裘德来说,“任”的发音很困难,她只叫我冬。我回想了一下,有大半个月都在与别人厮混,确实有段时间没找裘德了。

我捧起裘德的脑袋,安抚性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换个地方。”

到床上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被裘德脱了个干净。裘德热衷于帮我口,她很快滑到我下面。裘德的技术很好,舔弄、吸吮,我能感觉到每一寸软肉都被裘德或轻或重地细致照料,她湿漉漉的头发撩过我的大腿内侧,撩人心弦地痒。裘德在床上从不肯让渡主动权,我的小腹收紧,强烈的刺激让我除了抓着裘德的头发呻吟外什幺也做不了。高潮袭来的时候我无法克制地挺身,裘德如鱼得水地埋得更深。这让我几乎失控,我想要拉着裘德的头发让她擡头,但裘德寸步不让,我感到轻微的眩晕,只能收紧小腿将裘德缠得更紧。

高潮的余颤停止的时候,我仍能感觉到穴口在微微翕动。裘德这才肯擡起头来,她的眼神迷蒙,有水汽氤氲。她愉悦的神情让我   忍不住用手去捏她的下巴,她顺势亲吻我的拇指。这人真是。

裘德将我的一条腿擡起来,将她的小穴慢慢地蹭向我的。裘德对我的承受能力把握得很好,这时候动作倒是轻柔。我撑着床面,迎合着裘德的动作,舒服温暖的感觉让我不禁轻哼出声,声音刚出口,裘德果然坏心眼地加大了动作幅度。

“我是你最棒的那个吗?”裘德啄吻我挂在她肩膀上的右腿。我无力回答,也懒得理她。

裘德不打算放过我:“你到得好快,别人都没我擅长取悦你,对不对?”说完,她停下了挺动的腰身。

不上不下的感觉十分难受,我蹭了蹭裘德,示意继续,但裘德不依不挠。

不能惯着,但也不能欺负狠了。我喘了口气,裘德炙热的小穴紧贴着我,即使没有动作,传来的湿润的热意也让我意乱神迷。

我支起身体,将裘德推倒,主动磨蹭起来:“你是,你是特别的。”

开口才发现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但裘德眼睛发亮,看起来心满意足。裘德没有让我占据主动太久。她的体力确实比我好了太多。我在她身上又泄了两次,裘德才抱着我,迎来满足的颤抖。

做完我全身都软,一时起不了身。裘德也熟悉这一流程,很快给我准备好她故乡的茶点并打包好一份礼物。

对我来说,做爱是纯粹的取乐,把做爱作为手段来获得什幺,让我感到无聊和厌烦。但在事后赠送情人礼物、享受作为“sugar   momma”的时光似乎是裘德的性癖,时间长了,我也就习惯了。

缓过劲来我就向裘德道别。

“真的不让我送你回去吗?”裘德相当委屈,似乎努力地想说些什幺让我改变主意,“我今天押送了一个新人到阿尔禅,和你一样的黑色头发、黑色眼睛,也许是你的同乡。我可以和你讲讲她。”

学院里黑发黑眼的人实在很多,我被她逗得想笑。裘德还在努力回忆:“她叫,叫聂?还是叶?聂闻西。教会已经好久没有送人过来了,她很奇怪,不是吗?”

我不想笑了,但这件事裘德不必知道。于是我平淡地开口:“是吗?她住哪儿?”

“我记得是604,你认识她?”

“也许在学院见过,看到人才知道。”我不置可否,“但是,谢谢,我自己回去。”

我没有和人月下散步的习惯。

“好吧,”裘德放弃了劝说,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在我心中你也是特别的,冬。不要忘了我,要时常想我。”

我走出裘德的房间,走向只属于我的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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