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特别篇比较疯,慎入)
显世之光前夜,下了一场雨,风撕扯窗格,橡树摇摇欲倒。
枕着雨声,林恩却无法入眠,走到厨房取出一小把风干丁香,洒进水壶里,叶片在热水中煮动,与水交融,荡漾柔波。
林恩端起茶杯,走回到客厅,坐在飘窗边,小口抿着茶,望向窗外,水珠是透明的虫卵,密密麻麻附在玻璃。她放下茶杯,身体侧靠在飘窗,感受窗户的摇动,不知不觉地合上眼睛。
白刃划亮屋内,雷鸣震彻。她迷迷糊糊地惊醒,察觉有人盘腿坐在她对面。他身影微微闪动,黑森森的,似一缕幽影。
一本书本捧在他手里,发出轻柔的扑簌声。龙尾从一侧垂下来,在檀木地面拍打,发出沉闷的响声。
四月是万物繁衍生息的季节,连绵的雨水,惨白的月、空气中充盈到能养鱼的水汽。
林恩冷得咳嗽一声,撑起瘫倒在床边的自己,瞥了他手中的书,蚯蚓样扭曲的字迹涂满纸张,辨认不出所写的内容。
“他们都睡了,”艾尔脸颊涂抹了醉意的红,又板着脸道:“你不能回去睡幺。”
她头靠在窗边,闷闷地说:“躺在这里听着雨声,心会静下来。”
附在玻璃的虫卵孵化了,顺着窗户滑落,留下道道清晰的水痕。屋内空气似乎被抽干了,两人相互沉默中,没有发出任何字音。
合着月色,龙尾鳞光闪动,纤细的像鸟的长羽,反复鞭挞地板。
满屋子里都是哒哒哒。
银龙的习性像鸟,忠诚、专一,求偶时展示美丽的尾羽,以博得雌性的爱慕。恶龙心怀不轨地摇尾巴向魔女求欢,可她冷淡地像一个看客,辗转在他们周遭,看他们为她痴狂,却从来不多施舍几眼。他能干什幺,取决于她想不想。
雷声隆隆,几欲震碎窗棂,白绸再次亮起时,温暖渗透进她的骨髓。她身肢柔软,头靠在他的怀里,似能听到他漏一拍的心跳。
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龙聆听加速的心跳,穿越走廊,把她放到床褥。
再度泛起喧嚣的波澜,是他略带倒刺的舌面舔她的手指,颈部,脸颊,给她度让滚烫的体温,像脆弱的雏鸟出生时,亲鸟给予身体温暖来维持体温。
银龙轻咬着她的乳房,乳尖舔得晶莹,涎液拉长一细丝,滴滴晶莹,淫靡情色。
她喉间发出道短促的颤音,勾起它内心深处的兽性。
“听着,我要和你交配。”恶龙扬声说道。
“滚开。”她懒洋洋地陷进软垫里,不想动弹。
恶龙见她没有推开自己,恶声恶气地说:“我想在你里面胡冲乱撞,破开你柔嫩的宫口,精液射满你的盆腔。”
“好想进入你。”
“好想侵犯你。”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紧咬着唇,紧攥床单,动情地呻吟。”
她听完后擡手给了它一巴掌。
它不顾疼痛,扬着尾巴,亲吻她的手。
淫欲是它们的本性,说糜烂艳情的词是它的本能。龙是兽,而非人类。它们在发情期时,会随心所欲地找自己的配偶交欢。它们无数次交合,无数次播精,直到繁衍出后代。
淫欲,生殖,繁衍,那些生物的本能全都在银龙鎏金瞳孔里翻涌。
恶龙揉捻着她的乳房,指腹揉压着敏感的乳尖,她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红樱也跟着颤动。他的肉柱碾转在她的阴埠上磨蹭,热度和硬度刺激着她的敏感,水液在两人之间交融。恶龙肉柱一根根细密的倒刺剐蹭着她的肉珠,磨得发痒瘙,她忍不住轻轻地吐出舌尖,发出微弱的颤音。
他满意她的反应,趁机俯身亲吻她唇,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亲吻中,他试图吞下她的涎液,汲取她的气味。
而她心跳如鼓,身体在他的抚摸和亲吻下,敏感得发烫。
恶龙注意到她的分神,抓紧这个机会,调整姿势,将那根勃起的,闪着鳞片,有着倒刺的茎柱插入她的肉穴中。湿润柔软的肉壁紧箍住他的肉柱,那狭窄的通道挤压这他,让他寸步难行。偏偏柱身上的肉刺,让他进入这份狭窄中更加阻塞。湿润的肉壁紧缠绕住那根茎柱上的倒刺,让他发出声粗喘。
那份紧窄和温暖,让他每一寸的深入都带来了强烈的快感。她双腿不自觉地往里合,试图夹紧他的腰部,贴近他的身躯。肉壁的紧缚和倒刺的摩擦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只能沉浸在强烈的快感。她的身体随着他的节奏起伏,双手紧抓住他的肩膀,指甲刮刻出几道红痕。
暴雨夜,雨声潺潺,淹没交织在一起的喘息,黏腻的汗水渗透在彼此肌肤,像极了玻璃壁面往下滴落的水痕。
兽类进行交配行为是由繁衍的本能驱动,它们背入,它们交合,它们繁衍,它们在交合中找不到一丝关于情感的表述。狼狐通过梳理毛发来交流情感,鸟类通过共同筑巢来表现亲密,而不是通过交合来表达真挚、热忱的情感。
艾尔是龙,它只懂怎幺做爱,只知道靠本能交配,在繁衍期间吸引雌性的目光,占领交配的优先权。它只是头发情的兽,找雌兽交配。
它才不懂什幺是爱。
不!它明明比谁都懂爱,比谁都懂!
银龙守在冰冷的洞窟,趴在棺椁前,经历无数个四月,数不尽的春天,等到蛛网密布,待到虫蚁啃噬棺木,直至心脏不再跳动,尘埃覆没。
而她是无情的美人,她看着他,仿佛在说如何爱着他,实际不过无情玩弄他的心绪,激起他的躁动。躁动牵出它繁衍的本能,勾出它无穷无尽的思念。它沉浸在甜蜜的动荡中,伴随她浅浅的呼吸,要幺永生,要幺死去。
然而,然而—
魔女的喘息声勾动他的心跳,指尖划过他隆起的脊柱。恶龙紧绷下颚,健壮的胸膛与她的前脯紧贴,软肉被挤压得扁平。他咬住她的肩胛骨,留下圈圈半圆型咬痕,咬动她肩膀上的皮肉,用力将长满肉刺的茎柱推入她的最深处。
一次又一次触碰脆弱的宫口。
宫口被肉柱粗暴地撑开,柱身附着的倒刺与内部褶肉勾扯,每一次翻出都会带出殷红。一股强烈的拉扯感带动着她,穴肉被肉刺无情地拉扯,让她的神经更加兴奋。
恶龙健硕的身躯束缚着她,他的呼吸像热浪,吹拂在她的肌肤,她心脏狂跳,腹部热浪袭来,脚趾在快感的涌动下蜷曲。
一阵阵酥麻的疼痛袭了上来。
它每一次暴烈地抵入,都让她又痛又爽,像被烈火焚烧,直逼灵魂。她潮吹了,淅淅沥沥的水液喷射在他的耻骨以及她的髋部,绵密黏稠,形成一道道银线。
她一边用手扇他的脸颊,一边用指甲狠狠地掐着他。
银龙忍着痛楚,肉茎在紧窄的穴肉中抽动,每一次抽动,都伴随她细碎的曼声,以及腰肢的扭动。
她的欲望、她的渴求,她迫切他给予更多更多。
恶龙用无尽的野性,宣泄它繁衍的本能,满足她的渴望,把她带入了狂热与欢愉,忘却它爱恋中的痴狂。
繁衍、本能、爱。
它明确知道它怎样爱她,作为银龙,拥有鸟类的特性。千年的等待中,它只会对她的爱矢志不渝……吗?
它爱她的残缺,爱她的坚韧,爱她永不磨灭的意志,爱她不屈的灵魂,更爱她的薄情。它恨她,恨千年的等待,恨她的无情,恨她走进火中,恨她爱的他者,恨不独属于自己的爱。
千年的时光,爱溃烂成了恨,在永无止境的恨中,他又在血与火中祈求她的爱。
龙鎏金色的瞳仁,覆盖了层青色瞬膜,低下高傲的头颅,耳部的流苏挂坠曳动。
它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吻,停在胸前,啃咬出一个牙龈,渗出细密的深红圆点。
恶龙心中无声地祈求,卖力地证明,它不是一头只会释放欲望的兽,而是懂得爱,给她献上所有的爱人。
「我亲爱的爱人啊,给你我的心脏,扭曲的灵魂,沉重的情感,最深的痛楚。我仍会剖下我的心,鲜血淋漓的献给你,自愿割下我的头颅,砍掉我的双腿,永远匍匐于你。 如果可以,我的爱人,我更想你捧着我的头颅,与我亲吻。」
恶龙内心乞求道。
魔女沉浸在性欲之中,恶龙正不知疲倦地进行它的繁衍。子宫争先恐后地被灌入炙热的龙精,稠厚的精液溢出,与她的爱液交汇,流溢得满床遍是。浓厚的精絮挂在囊袋,稠密的淫丝缠绕柱身。
粘稠厚重的空气扑面而来,裹挟着淫液的腥甜,昭示四月繁衍的浓烈。肉蚌像柔软的花儿一样,层层叠叠的瓣膜随肉茎柱抽动而怒放,露出殷红的柔嫩。肉柱轮廓嵌进花心,鲜红的花蕊被肉棒挤压得扁平,歪向一侧,外溅出沾露水的晶莹。
反复、循环、重复。
射精、进入、搅动。
骤然间,乌云翻滚,雷声轰鸣,撕裂夜的寂静,落下耀眼的光痕。光落下的瞬间,性的高潮占据她的大脑,她释放了欲望,肉体厮磨,交织呻吟,与它的狂野奔放相呼应。那一刻,她忘却所有,只留下对性的渴望。
但她忘记了,他痴迷以及狂恋。
魔女喑哑,有点难以置信:“你怎幺……还没完?”
紧接着,她的双手掐向恶龙的脖颈。
艾尔被掐得直呛声,眼睛泛红。
“我不断给你补魔不好吗?”龙不管她的抗议,恶声恶气地说:“你就清醒地看着我是怎幺地持久,看我怎幺深入你,深深地顶进去,把我的精液灌满你的子宫。”
“我要把你顶弄到高潮,最后只知道叫我的名字。”
“祝你真的能做到。”
魔女松开手,转而抚摸它头上的犄角,小腹还在满满胀大,腔体被精液浸满,绵密的絮状奋勇争先地溢出,配合着突如其来的潮涌,差点把肉柱挤出。
汗水随艾尔脸部线条滑动,凝聚在他下颌。
一滴汗珠掉了下来。
晶莹滴在她的胸脯,也落在深红的吻痕里。
“瑞林……”魔女双颊浸染了粉红,意识涣散地叫错了名字,“你顶得我有点痛……”
“你在喊谁?”有什幺东西在恶龙胸膛中破碎了,哪怕她的小穴下意识地加紧了它的肉柱。
她是高举利刃的勇者,听懂它的求婚后,仍无情地划开它的鳞甲,剖出它的心脏。
正因如此,它心如刀绞。
哈哈哈。恶龙笑出眼泪。
她不爱他,那又怎样。
她不爱他,他就越发地爱她。
一切都毁灭吗?一切都毁灭吧!
如果不能给予它爱,那就给予它恨,赠予它灭亡吧。
如果不能让她最后得到拯救,不如让一切都消亡,所有都灭失。
一起埋葬,一起殉情,一起寻找赴死之地。
杀了她,再杀了自己。
不不不,共同赴死之前,我的爱人啊,还先高举你的利刃,割下我的头颅吧——
恶龙指尖压在她的脉搏,扣住她的腕骨,让她侧身倾覆了个面,背对着他。脉搏隐隐跳动,情欲浸染了她肌肤,晕染着浅浅的粉。
纤细的尾巴扬起一道弧线,抽打在阴唇,引逗她红肿的硬核。
魔女说得断断续续,指责它的鲁莽:“你在做什幺,你……”
魔女的话没有说完,龙便覆盖满鳞片的尾巴就插进了穴肉中,冰凉的触感与肉柱截然不同。尾甲的鳞片像炸开一样在穴肉里反复挑衅,而龙的柱身摩挲着阴蒂,配合着肉壁里的肉柱一起有节奏地进进出出。
后入的姿势,让龙的肉柱更用力碾摩每一寸柔嫩,肉刺搔刮过敏感地带。
魔女大脑停止了运转,身体各处都被尖锐的快感充盈,肌肤似被火舌舔动而发烫。无与伦比的愉悦,无穷无尽的快感,让她沉溺其中在高潮,双眼失焦,辨认不出现实与幻想。
主人、主人、主人。恶龙低声地喊道,憋着哭腔,抽出尾巴,再度把性器推进红胀的穴口,扬起纤细的尾巴抽打床褥。它指腹在她柔软的肚皮揉搓,有规律地按揉她的小腹。
要幺杀了我,要幺爱一下我吧。
求求你了。
它明知不可能,心里轻轻地说。
柱身挤进肉壁,向更深处进入。
原本积存在肉壁内的液体,受到挤压,全部喷涌而出,白花花、黏糊糊,汇聚在两人私密之处。
耻骨碰撞柔软的臀肉,发出淫乱的水声。
雨淋淋漓漓,击落在屋檐。
呻吟,水声,肉体纠缠声灌满屋内,掩盖了屋外的漂泊大雨。
他与她抵死缠绵,无关乎明天,无关乎神迹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