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就只要这幺点钱吗?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离婚第5天)

花月娇坐在盛世的顶层办公室里,双膝并拢,手指按在膝上,显得有些拘谨。

她出门前看过天气。

新一轮冷空气来袭,X市又要大降温,特意叠穿了一件厚厚的保暖内衣。

办公室里暖气开得很足。

素白的皮肤一寸一寸泛起红晕,花月娇的面颊被室温烫得通红。

现在被热出一层薄汗,放在膝上的手指隐晦擡起一下,又归于平静。

隔着一张巨大的矮桌。

林泽卉坐在花月娇对面。

视线从花月娇纤细的指尖一路打量到发梢,似乎在探究她的每一个细节。

她目光冷冷地向花月娇投来,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压迫。

极致的压迫。

林泽卉一句话都没说,然而压迫感已经先一步膨胀,占据了整个空间,让花月娇几乎喘不上气来。

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花月娇努力挺直了腰,小脸绷得僵硬。

她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屈服在林泽卉的要求下。

花月娇逼着自己不要低头,对上林泽卉的目光,视线移动的瞬间,却不经意落在女人的身上。

她忽然间走神了。

林泽卉长得不显年纪,穿得也好看,低调又可靠。

深色西裤,很随性的衬衫,头发利落的盘在脑后。

虽然一向偏爱红色系,但也不得不承认,就连林泽卉胸口那颗巨大的宝石,在花月娇眼里,也又大又漂亮。

坐姿随意,却透出不容忽视的凌厉气场,如山般巍峨,大权在握,似乎只需勾起手指,就能搅乱整片天地。

凭心而论,林泽卉其实是花月娇最喜欢的那类人。

强大又从容,不需要开口,也能感觉到在她身后的安心。

可当她们真正面对面时,花月娇不由自主地有点害怕。

说不上原因,但心跳和呼吸都急促。

花月娇在她身前,反而承受着最沉重的压迫,林泽卉的强大并不庇佑她。

花月娇身体僵硬,却还保持着最初的姿势,脑海中一片空白,视线无意识游移。

她盯着林泽卉的眼睛。

是深邃的黑色,和林云深一点也不一样。

怎幺办?她该说些什幺呢?还是……其实她进来的时候已经输掉了。

花月娇呆呆地想。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明明捏着和林云深的离婚协议,是来找林泽卉谈条件的。

就算有人先一步屈服,也不该是她。

一个单身的林云深,对于他们而言,应该比已婚的林云深要有用得多。

主导权握在她的手上。没什幺好怕的。

出神之间,发烫的面颊忽然被微风吻过,轻柔,舒适。

身上源源不断的热度和脑子高速运转带来的躁意被减弱,花月娇下意识朝着风源处靠近,身体挪动,无意识蹭了过去。

膝盖触碰到什幺。

是柔软却又带着温度的东西,花月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居然是林泽卉。

女人随手抄起了桌上的资料,坐在花月娇身侧,在替她扇风。

“林……”花月娇怔怔开口,却在称呼上卡了壳。

她应该叫林泽卉什幺呢,林董,还是喊她林女士,或者是……林阿姨?

花月娇有些无措,下意识攥起了手指。

她总不能学着林云深,叫妈妈吧。

“林女士?”花月娇细声细气地开口,“我是来找你的。”

林泽卉没接她的话,手中的动作也没停下。

微凉的风一下一下吹来。

“娇娇,我就叫你娇娇吧。”她顿了顿,“你很热吗?”

林泽卉的声音很温和,认真,带了点无奈的味道,像是长者看着家里的小孩,透出很浓的关怀。

花月娇没明白林泽卉为什幺要这幺说,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泽卉柔和的神态让花月娇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警惕。

她太像了。

太像花月娇梦里的妈妈。

等花月娇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身为了增加气势,特意穿来盛世的西装外套已经被脱下了,衬衫纽扣解开一半,露出内里粉色碎花的棉衣。

不知道什幺时候,她已经和林泽卉紧贴着坐在一起。

女人闲适地后仰,伸手撑在花月娇身后的软靠上。

正在温声询问花月娇,要不要吃蛋糕,又热情地邀请她和自己一起去吃下午茶,逛街购物之类的活动。

花月娇使劲摇了摇头,终于反应过来。

她是过来要钱的,不是来和林女士聊天的。

可是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幺好的阿姨,自己居然要用她的儿子来威胁她。

是不是太坏了一点。

林泽卉听着花月娇传来有些支吾的声音,放低了声音,带着点鼓励的味道。

“怎幺了?”她问。

林泽卉看花月娇无声攥紧了手指,以为她要说出什幺惊天动地的话。

没过多久,花月娇擡眼朝她看来。

“林阿姨,我看电视上离开你儿子都要几千万。”

“我不要那幺多的。”

“只要五百万就好。”

花月娇用自以为最严肃又凶狠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然而脸上的表情却将她的所思所想完全出卖。

在林泽卉眼里,她完全是一副万事好商量的神态。

“嗯?”

花月娇循声,看见林泽卉神情微妙地挑了挑眉,发出一声嗤笑。

“娇娇,你说,你要我怎幺把这五百万给你?”

花月娇不解,“银行卡,或者开支票不行吗?”

她想不明白,林泽卉似乎认为她做错了什幺。

是五百万太多了吗?

可是林云深之前不小心说漏嘴,说林女士收藏的古董柜子就要两百万。

难道在林泽卉心里,自己的儿子连两个柜子都比不上?

还是哪里又出了问题,她不该来见林泽卉,应该去找林云深的爸爸?

可是电视上都是这幺演的啊。

花月娇毫无头绪地思考着。

为了给自己增添底气,盼望林泽卉想起自己儿子是个多幺优秀的人,绝对比她的两个古董柜子要值钱。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夸奖起林云深,从他的外貌,夸奖到林云深的工作,花月娇觉得自己快要把这辈子知道所有夸人的词都用在林云深身上。

“好了。”

在花月娇说到林云深多幺努力工作的时候,一旁默默听着的林泽卉终于有所动作。

她出言打断花月娇。

花月娇虚虚搭在沙发上的手被突然握住。林泽卉微微转头,与面露讶异的花月娇对视。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好多花月娇看不懂的情绪。

林泽卉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自然而然的威仪,让人不由自主跟随她的命令。

“娇娇,就只要这幺点钱吗?”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说完,林泽卉朝花月娇看去。

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花月娇的神色。似乎在期待花月娇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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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被吃得死死的一生之——被堂姐忽悠,被林女士忽悠,被秦大小姐忽悠,被林狗忽悠

其实最初这个“五百万离开你儿子”的走向不是这样的,但是写完才发现和初稿南辕北辙...

aaa但是朋友提了一个巨好笑的问题:

如果现在失忆的林狗和小花上床,算不算在做恨?

同时暗地和自己雄竞,他有我伺候你伺候得舒服吗。

嘴上不会说,表现形式是冷脸做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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