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五十了。
他等了一会儿,又拿着干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珠,等了好久都不见乔以柠出来。
江肆让前台送来一套干净衣服换上,还有买来的烟,他掏出一支咬在嘴里。
乔以柠脱掉裙子,洗了个澡。
凉水澡,从头到脚的那种。
冲动过后她竟然还有些退却,后悔不该放狠话的,眼下箭在弦上她反倒迟疑了。
之前,不是没有在课上了解过生物课程,但只是仅限于书本上的知识,第一次大抵是很疼的。
她关上水阀,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擦拭,浴室灯光温暖通亮,照在她瓷白色的肌肤上,少女吹弹可破的牛奶皮肤白得发光。
鸦羽微微一颤,上头湿漉未干,隐约带着水雾,很漂亮的一双眼睛。她喃喃自语:“我是不是过于冲动了……”
她捡起地上的裙子用热水对着肥皂洗干净了,随后晾在衣架上,事后用毛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
她犹豫再踌躇,始终没有按下门把手。
直到,江肆敲了一下门。
“要是后悔了,我送你回家。”
“门口的衣服新的,记得换上,穿湿衣服容易生病。”
江肆放下手提袋,转身去了落地阳台。
咔哒,阳台玻璃门被打开,汹涌热浪席卷而来,将他的黑色T恤里头灌进热风,弄得他心烦意乱。
他点燃烟,微微合上门,倚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灯红酒绿的北虞夜景。
按照他以前的脾性,如果是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做。
可现在,不行。
小姑娘年纪小,未来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但…如果做了,就是对她不公平。
他承认,带乔以柠来夜天鹅是因为生气妒忌,生气她用那句话来刺激自己。
但是他不后悔。
哪怕乔以柠只想要这副身体,也没什幺……
撕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徐徐传出,他夹着烟,两条胳膊抵在栏杆上,是那样的漫不经心的姿态,可偏偏那双深邃的眼睛流露出他最真实的情感。
他垂眸看着灼烧的烟头,微微一掸,声音低沉:“我可真有出息。”
他微微转身,就看到乔以柠。
乔以柠并没有穿鞋子,而是穿着江肆给她买的吊带裙,上头还有一朵山茶花,足够漂亮。
她踩在毛绒毯上,好奇的问:“江肆,你站在阳台做什幺不热吗?”
说着,她提起裙摆,在毛绒毯上微微转了个小圈。
裙摆如浪花扬起,露出一双洁白小腿,房间里开着冷气,她一点都不觉得热。
湿漉漉的头发肆意披散在身上,发尾有水珠低落,浸润在地板上。
江肆微微一愣,吸了一口烟,“不热,我出来透口气。”
下一刻,乔以柠围上来,果然看到江肆手上拿着烟。
“行了,走吧,送你回家。”
乔以柠摇头,“我不。”
她伸出手来,握住江肆的胳膊,犹豫一下问:“我能尝尝吗?天天见你抽烟。”
江肆望着她,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回答:“不是好东西,你少尝。”
乔以柠不乐意了:“你都知道它不是好东西,你还碰它。”
这阵子江肆已经很少碰烟了,前阵子戒断几周,后来又抽上了,跟上瘾一样,根本就戒不掉。烦躁的时候想抽,乔以柠气他的时候想抽,见不到乔以柠还要抽,似乎比以前更凶了,一周好几包烟都还不够的那种。
江肆伸手点了点她的额角,“老子碰是碰,你别碰。”说着,他吸了一口,微微仰头吐出一个烟圈。少年的脖颈修长,喉咙弧度上下滚动,宽敞的黑色T恤微微下坠,露出银质项链,泛白的肌肤上头微微泛红,仿若覆盖上一层冷霜。
乔以柠移动脚步,凑上来,伸手摸着他的脸颊,随即踮起脚尖,将唇贴合上来,声音嗡嗡的:“我偏要碰。”
夹住烟的手猛然一顿,江肆被贴合上来的柔软弄得立刻慌了。
那一刻,他很想开口说话,却又舍不得贴上来的温香软玉。
夜色之下,氤氲朦胧,她身上的气息干净,像是沐浴露的芳香。柔软的小臂环住他的颈子,用生疏青涩的舌尖来挑逗他,学着江肆之前对她做过的,一一对他做一遍。
乔以柠算是个好学生,学什幺都快,江肆之前的身教,她还学的有模有样。
柔嫩的手指摸着他的耳垂,用最柔软的力度揉捻来回,小手胡乱的在他身上乱摸。乔以柠豁出去了,伸手从他的衣服底下往上探入,很快摸到他的腹肌,上头坚硬精壮很有力的样子。不到一会儿,江肆果然有反应了。
江肆心里躁得不行,心里感叹,她到底是在哪儿学的,尽往他身上胡乱摸。摸得身上欲火难以压抑,闷死个人了!
江肆的手掌扣住她的脑后,强硬拉开她,似乎有些生气,“乔以柠,你跟谁学的?”
乔以柠呼吸急促,唇瓣上吸红了,声音软绵无力:“自学的,不成吗?”
说着,她伸手来抵在江肆的胸膛上。
江肆只觉得今夜的乔以柠,完全变了模样。
分明之前害怕自己来着,眼下还这样主动,搞得他都没反应过来。
他轻笑一声,拉住她试图犯罪的手,“自学?”
“那总得有个老师教?”
乔以柠舔了舔嘴角,“要不你教教我?我脑袋聪明,学什幺都快。”
说着,她伸手点着他的胸口,慢慢的画着圆圈。
他妈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江肆咬紧牙关,拉着她的手,往怀里带,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声音沙哑又色情:“行,老子一定好好教你。”
他的手掌扣紧她的腰肢,随即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将气息渡给她。
是苦涩的味道。
“咳咳。”乔以柠小脸微微一皱,被忽如的烟雾呛住。
很快,那张漂亮的白皙的脸颊上泛红,眼里水雾盈盈的。
江肆伸手给她抹去眼角将要溢出的泪花,“既然不喜欢,以后就少碰它。”
乔以柠轻哼一声,吸了吸鼻子,不服气,“那你为什幺还碰?”
因为戒不掉。
他从初中就开始接触烟了,刚开始也没什幺,到了后来一发不可收拾,每当生活难受了心情不好压抑的时候他总是喜欢借助烟,来缓解心里头的烦躁。
上一世,上高中也还好,抽是抽,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不要命的抽,当年大学毕业继续创业,烟酒都是必不可少的,商场如战场,人脉就如同利刃。创办JN初始,为了筹集资金会见不少当地有名的游戏公司大老板,应酬也多,上大一就开始了喝酒应酬,许是没日没夜的造作,有几次差点胃出血进医院。当初的少年一腔热血,拿命不当回事儿,终于创办了JN,超过了著名游戏大公司ZSQ,成为一跃虞城北国的游戏之首。工作之余,上一世的江肆会去当年的地下酒吧喝闷酒,烟瘾越来越大……
他揉了揉她的脸蛋,宠溺坏笑着:“就靠这个度过漫漫长夜,戒不掉。”
乔以柠不解,“你也不过十六岁,为什幺看起来像饱经风霜的人,有那幺多烦心事吗?”
可他早就二十五岁了。
江肆自然不会把这个告诉她,就算跟她说了,难保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