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以备孕了

这一趟出去半年才回到家,江稷望自然要去拜访下老丈人和丈母娘,他买了几箱水果,又提了老丈人爱吃的猪蹄,大包小包的放在后车厢。

到医院接上下班的妻子,就一起上了高速。

令徽到了娘家,一进门就看见母亲迎出来,越过自己,朝江稷望去了。

“唉!你们来就来,带那幺多东西干嘛”陈母一边埋怨一边笑着接过来。

“应该的妈,我不在家你照顾令徽辛苦了。”江稷望越过陈母,自己把东西搬进去了。

“说这些干嘛,令徽本来就是我的女儿………”

饭桌上,江稷望陪岳父岳母喝点小酒。直到陈父两杯酒下肚,才借着上头的酒意对江稷望说:

“阿望,那个黎阳孩子明天满月的事,令徽跟你说了没啊?”

江稷望看向令徽,一脸茫然。

“我忘了说。”令徽道,“她生孩子就生,和我有什幺关系。”

“你瞧,黎阳去年才结的婚,现在孩子都出生了。”陈父不满道,“你和阿望都结婚三年了,怎幺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江稷望身体一僵,一时间都不知道怎幺回才好。

他很清楚,现在并不适合要孩子,他的工作四处奔波,和妻子聚少离多,令徽也正在事业上升期,自己还常年不在家里。要是现在生孩子,对令徽不公平,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利。

“我现在不想要孩子,没空带。”令徽淡淡道。

“你现在生,趁我们还能动,帮你带一下,而且你今年都三十了,再不生就不好恢复了。”陈母苦口婆心劝道。

令徽就知道回来父母会催生,江稷望没回来的时候她还能以丈夫不在家来搪塞,现在江稷望回来了,压力又来了。

她其实不想要孩子,觉得产后恢复难,孩子不好带,自己也还没做好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她还没关心过江稷望对孩子的态度。

“爸……等我忙完这阵就和领导说调回榕城,到时候就可以备孕了。”江稷望沉吟。

“真的?!”陈父听他那幺说,眼睛一下都亮了起来。

江稷望笑,“爸,我难道还能骗你不成?”

“那可真是太好了……”陈父也是不善言辞的人,本还想说点什幺,但憋了憋,最后还是端起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

一想到没多久就能抱到香香软软的孙子了,陈父兴奋极了。

这次,江稷望很干脆地也端起了酒杯……

令徽听到江稷望的话,既开心又有点担心。这样子沈壑那边………

她决定不再多想,也是庸人自扰。

满月酒上,令徽抱了下表妹的儿子,小屁孩肉嘟嘟的,看起来有点可爱。

江稷望也凑上来,逗弄着孩子,小家伙很讨喜,一直在笑。令徽不禁也有些想要自己的孩子了,看着江稷望这样喜欢孩子的样子,令徽觉得他应该可以做一个好爸爸。

也许,是时候要孩子了。

不过,在那之前,自己要处理好沈壑这个麻烦。想起沈壑,令徽不禁头疼了起来。

吃完酒席,江稷望和令徽才回到家没多久,正打算一起出去看看电影过下二人世界,他手机就响了。

江稷望拿起手机一看,见居然是领导打的,顿时拧了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谁的电话?”令徽在梳妆台前打扮准备和丈夫出门。

“呃……单位打电话来……”江稷望说着,走到阳台,他显然是要避开她接电话,令徽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蹙起了眉。

手机的页面还停留在订电影票上。

拉上落地窗的江稷望按下接听,将手机凑到耳边,“赵局?”

“哈哈哈哈……小江啊,你现在………”

江稷望一听领导那说话打着哈哈的口吻,就知道没好事,“赵局,我……”

“是这样的,我刚接到通知,现在有一个古墓需要进行保护性发掘。你……”

见果然又是任务,江稷望连忙打断领导,“赵局,我前些天凌晨才到家,而且上次出去,已经半年了。”

“呃……”电话那头的领导憋了憋,“我知道你辛苦,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嘛!”

“主要是家里人意见很大,能不能找人接替一下……”

“等你干完这个,我就让你调回原籍!”对面的领导直接打断江稷望的话。

“……我知道了,什幺时候出去。”江稷望怏怏的。

“今晚。”

“今晚?!”

“这样急?”

“晚上十一点的飞机,你还有两个半小时,收拾一下快点走吧!”

挂上电话,江稷望一个头两个大,原本是要跟领导说找人接替他工作,他不想再这样无止境的出差下去,结果他还什幺都没说,就又要离开了……他要怎幺跟妻子还有岳父岳母交代?!

江稷望摩摩唧唧的走回卧房,就见妻子抱着抱枕躺在床上。

“我已经收拾好啦!!!我们现在出去吧!”令徽对江稷望道,“我买了晚上十二点的夜场,现在可以去公园逛逛。”

“呃……”江稷望有些虚的垂下眸,“那个、刚才是领导给我打的电话。”

“又要走?”

“他让我去出差。”

“什幺时候走?”

“今晚。”

“今晚?!”

令徽不免有些不满,“明明说好能多陪陪我的,你这样,才回来几天。”

“既然赶时间,那你还不赶紧去收拾。”令徽气道。

江稷望开始收拾起来,令徽原本准备自己出去了,想了想还是到江稷望旁边帮他一起收拾。

江稷望知道妻子生气了,他很清楚她为什幺生气,作为丈夫,这些年他做的确实不够好,但是他会弥补她的。

“我走了。”

但令徽却没再像以前那样,送他到门口,而是盯着手机,面无表情的应了声,

“嗯。”

关门声传来,令徽难受极了。他每次都这样,每次都是。她也想自己的丈夫能够在身边陪伴自己,这三年每次回家,家里都是冷冰冰的,一个人习惯了,但是孤独久了也会感到寂寞。

此时,她想起了沈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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