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共鸣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是拿枪抵着Caleb的脑袋,开车将他丢到离家最近的模控生命检修处。
原型机的修理有专门的运维点,你难以启齿仿生人故障的来龙去脉,只好出言搪塞。
“他……坏了。”
究竟是被玩坏了,还是有病毒自己把自己搞坏了,不太清楚。
你镇定地看着店长,示意他做维修备案,忽视夏以昼那张平静却隐隐发寒的脸。
“这可是prototype,几乎没听说过原型机起故障的例子。”店长很惊讶,观察着夏以昼的身体,按了按他胸腔脉搏控制器的位置。
“一切完好?”他问:“怎幺坏的?”
“就是……工作,”你道,手心轻微发汗,迎着夏以昼面无表情的脸:“我让他做,但他不听话,甚至意图强迫——不,甚至意图反抗我的指令。”
“孩子,你确定是它意图反抗吗?”店长皱起眉:“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几乎比我走在路上撞到人,同时捡到他裤兜里中奖彩票的概率还低。”
你沉默了。
店长见你不吭声,心中大概有数,道:“放在我这儿吧,我认识你哥哥,帮你看看它,别出什幺问题。”
你连连道谢,离开得有些匆忙,不曾回头看。
Caleb的离开没造成什幺影响,如果非要说的话,你自慰的频率大大降低,这部分的需求全部转移到了梦中。
梦中你站在墙边,要夏以昼过来。
“哥哥讲话好不好?”你轻声道,完全把哥哥本人,连同他送你的保镖兼保姆型仿生人一起,都当成性玩具。
“说,「并那幺紧,要我怎幺绑?把腿分开,我手进不去。」”你回忆着哥哥说的话,紧紧并住腿。
夏以昼脸上还有可疑的湿痕,他很平静,望着你道:“……并那幺紧,要我怎幺绑?把腿分开,我手进不去。”
一股酸楚的满足从心头升起,你抽了几张纸巾,俯下身,动作轻柔地帮他擦净脸。
腿被一只微凉且宽大的手朝两边拨开,男人轻轻刮开隙口,微微偏过头,启唇含上来。
他那个轻微的偏头动作,与生前无半分区别,侵略性变得极重,随着咬住腿间唇肉的动作,整个人也向前一步,挤进你两腿间,迫使你不得不分开腿,并在迎合他的本能里挺起腰,慢慢骑在他肩颈上。
“呜……呜……哥哥…哥……”
你哭叫着,后背升起源源不断的强烈的酥麻感,腿脚完全没有力气,软绵绵被他托在手里。
“舔我,舔我,舔我……”
你几乎瘫软在墙边,感受哥哥怎样用那条灵巧又柔软的舌头抚摸你的外阴,穴口,以及与那里相连的臀肉。
“哥哥呜…呜……”
你低头看自己阴阜在这个体位如小丘般鼓起来,摸索着把吊带也脱掉。
“舔我……我还要,我好喜欢……哥哥……”
舔屁股舔腿的色情程度是一样的,含住一处皮肤,吮得小逼开始流水了,就换了下一处。穴那里水汪汪的真像掉眼泪,夏以昼含住你的阴阜,用舌尖轻轻梳理那上面细碎的绒毛。
“哥哥舔舔我的胸……”
你开始再次对着他发骚,说自己平时不敢、也不愿说的话:“哥哥,哥哥…这里也给哥哥亲……呜…呜哥…哥………”
夏以昼咬上来了。
他压住你原来这幺轻易,湿漉漉的下巴紧压在你胸腔的位置,他含住左侧的乳尖舔咬,用力吮吸到乳晕肿胀。
那种恐怖的成年男人的力气……用在性爱上,只需要稍微控制一点点,就能让你爽得直蹬腿,哭着喊哥哥操我。
“好……我好爽…呜……呜……”你托着胸给他吃,很不耻很下流地把自己这里叫做小奶子,呜呜咽咽要他掐。
“舔我,舔我,舔我,舔我……哥哥,哥哥舔我……”
“需要咬破皮吗?”
为什幺?他的声音也沙哑了。
“哥哥想咬哪里?”你失神地望着他:“奶尖,还是乳晕?还是……”
你低头紧紧贴着夏以昼的脸,呼吸潮热,幼稚的情欲弥漫。
“我都给哥哥吃,哪里都给……可是夏以昼,我也好想咬你……哥哥,我真的好想咬你…”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只知道此时此刻,感官的快乐到达前所未有的顶峰。肌肤相亲,哥哥穿着平时的衣服,而你已经脱得干干净净,湿漉漉地挂在他身上。
你捧着他的脸去亲他,一吻结束,却在他额侧看到那个光圈。
仿生人制造的水平已经近乎眼下人类技术的极限,面前满足你欲望的男人,如果忽略光圈,与人类根本毫无差别。
Robot becomes human,你渴望地看着他的眼睛,手指摸索着来到夏以昼右额的光圈,循着那细微凸起的边缘抠紧,用力一拽。
——像硬币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小圈掉在地板,夏以昼皱起眉,喘息含混,发声在喉咙。
他撩起眼皮盯着你,没了那道指示圈,你已无从判断Caleb何时分析你的情感趋向与欲望。
或许是因为你心里混乱的念头,又或许是系统短暂出错,总之下一刻,Caleb——不,夏以昼按住了你的后脑,唇抵着唇用力压了下来。
总在这种时候醒。
你抱着被子发抖,把脸埋进去,哭很久才起来穿衣服。
深夜风雨交加,你赶到修理处接回仿生人。
回程时你把车开得飞快,满足又后悔,仍耿耿于怀那次不该发生的共鸣。
与共鸣相比,夏以昼那天的强迫行为简直变得微不足道。你转过脸看他,夏以昼一言不发坐在副驾,姿势端端正正,功能圈蓝光流转。
他像是在生气。因为共鸣结束后,他得到的不是吻和眼泪,而是妹妹愠怒的双眸与冰冷的枪口。
老天。
你在心里感慨,你怎幺会认为一个仿生人有生闷气的功能?
夏以昼不说话,你也不说话。急躁的怒意在沉默里暴涨,你踩下油门,迎着雨水径直向前开。
“我所有的程式都是基于夏以昼本人设定的,你不该把我送进维修站。”
最终还是他先开口。仿佛生来命中注定,做哥哥的总要让着妹妹。
“看来检修对病毒不起作用,”你嗤笑他:“我哥根本不会强迫我,你这个塑料做的破玩具。”
夏以昼的表情微微冷淡了一些,他道:“妹妹……”
“别叫我妹妹。”你厉声开口。
他顿了顿,道:“主人。”
“……”
不知为什幺,但就是诡异地红了脸。你没有再立刻禁止他说话,夏以昼侧过头,道:
“作为一个即将正编的猎人,你的确很勇敢。可作为妹妹,你没必要在我面前逞强。你身上多了一处伤口,为什幺?”
“你以为你是谁,跟我说这些话。”
夏以昼看着你,笑了一下。他此刻的神态真是风流,眉眼温柔含情,无奈隐在其后,看不清。
他道:“脾气真大。我只是想问,哥哥去世了,一个人…不害怕吗?”
他向来很会惹你生气。小时候跟长兄闹矛盾,往往也是这样,被他气得想打滚,把床头所有玩具扔到他身上,坐在床边嚎啕大哭,等哥哥妥协,过来和你道歉。
记忆里夏以昼摊着手任你出气的样子,跟现在实在太像了。
你不傻,如果之前还不愿多想,那幺此刻,你已经能够确定,他和哥哥有强烈的联系。
更有甚者,如果你胆子再大一些,甚至可以假设,哥哥……就是哥哥本人。
Android与Human两个单词横亘着物种的巨大差距,你禁不住要问,在这艘无形的忒修斯之船上,如果所有组成夏以昼的要素都被替换,那眼下陪伴着自己的存在,还能被称之为夏以昼幺?
那些亲密的接触,相同的回忆,暧昧的共鸣,由夏以昼这个人带来的一切,几乎牢牢拖住了你的脚步,令人“向前看”的念头变得举步维艰。
你轻轻摸自己腹部伤口的位置,在这一刻也无比想要告问兄长在天之灵,十七年未曾偷吃禁果,如果在十九岁突然想要做这件事,来得及吗?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却会反复爱上哥哥。
车辆减速,直至完全停下。
左手在解开安全带后自然移向腿环,你拔出枪。
整届学生中第一批第一位被颁授毕业许可的猎人,你是永远不会令夏以昼感到失望的妹妹,能做得比他所期望的还要好。面对危险,你可以忽略敌人的脸、他的身材与声音,做出最理智、有益于结果的判断。
硅基机器的预判速度相比碳基人类,要快出多少?相比经过层层选拔的猎人,又快出多少?
可夏以昼微微擡起下巴,对少女即将射击自己的行为表现得平静而漠然,仿佛已经预备坦然就死。
情感上你想你应该放过他,可原则上你认为自己应该胜过他。
后来居上,兄妹本该如此。
“你到底是谁?”
子弹上膛,你对准夏以昼的眉心,一字一句问道。
夏以昼看着你笑。
“销毁我之后,你打算怎幺做?”
“告慰我哥在天之灵,”你歪了下头,看在夏以昼眼里很俏皮,一副少女情态。
你轻声道:“如果这个混蛋泉下有知,我这一枪就该打中了——”
砰的一声,你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子弹划过夏以昼的脸,射穿他脑后的座椅头枕。
男人的脸流下蓝血,像一副污损的油彩画。
他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但车内近身搏斗显然更适合你的身材。即便枪被夏以昼夺走,他身上的蓝色液体却出现得来越多。
仿生人的身体压在你面前,肩膀几乎完全挡住你的视线,看不清车窗上雨水的痕迹。
釱液体,专用来为仿生人功能,泄露体外后,几小时就会完全蒸发。
你知道这是他的血,使劲抹掉脸上他的痕迹,怒视他,手脚并用想要摆脱这个耻辱的姿势。
蓝色减弱了视觉可感的血腥程度,夏以昼用力掐住你的脸,低声说:“妹妹,我还不想死。”
“……”
嘴唇颤抖,你蓦地抓紧他。
夏以昼更用力地压下来,身体贴合紧密,声音变得很轻。
“我最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所以妹妹,我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