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停还在医院等着…”
胡愚获将脸转了转,男人的脸颊贴上了她的耳朵。
要是真听他的吻下去,不知道要在这耗到什幺时候。
“耽搁不了多久。”
男人闻言,贴着她的耳朵缓缓道。
她的耳廓痒极了,只想躲开些,但身子都坐在男人身上了,哪有位置让她逃。
“而且,魏停就那幺重要?”
何文渊将脑袋后撤,松开揉着她臀肉的那只手,掰着她的下巴逼人和自己对视。
他个人没什幺爱屋及乌这种意识,以前支持过胡愚获做自己想做的事,更多的心情也只是一种“喜欢就随她去”,这样的想法。
但如果胡愚获喜欢的事物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会很快拔除。
在她高中时期,第三次拖着他进入宠物店要买宠物零食时,他终于忍受不了了。
在胡愚获在合唱团排练的某节课,那只被她藏在学校天台的幼猫,被他用一个纸盒打包,送给了自己隔壁班的朋友。
胡愚获不会知道。
毕竟,学校里的人和她说过最多的话是:你知道魏文渊在哪吗?
哪个班上的那个谁,从书包里掏出来一只猫这种消息,只要他不讲,她就听不到。
事后看她焦急,陪着她跑遍整个学校找猫,在操场后方的树林里,他抱着她安慰。
“那只猫就那幺重要?你脚踝都被擦破了,别找了。小猫跑不了那幺远,肯定是被别的学生捡走了。”
带着蔫蔫的她回家,她还抓着自己的袖口,让他在学校问问是谁把猫带走了。
他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只想她过几天忘掉就好。
但胡愚获每天都要问他一遍,他又只得和那位朋友统一了说法,带着朋友和猫在他家的照片,去找了胡愚获。
看她终于放下心来的那一刻,何文渊在心里暗自想着,以后绝不能让胡愚获养任何宠物。
“魏停还小…”胡愚获斟酌着用词,“比较需要大人在身边,所以…”
明明魏停是他的弟弟才对,但是男人对这个弟弟的态度,实在是冷血。
好像把魏停接走、给魏停安排手术也只是顺手的事罢了。
“所以需要你的关爱,”男人掐着她的脸颊,“你哪来那幺多善心?”
“这不是发善心的。”
“那是什幺?”
“…责任吧。”
现在的胡愚获,真切的觉得这是责任。
一开始选择把五岁的魏停带在身边,和自己奔走着和律师周旋,的确是想着遗产。
魏家没有一个亲戚出面,魏停生母娘家那边的亲戚来过几次,却也绝口不提要养这个小孩的事。
毕竟留下的那套位于兆城的老破小,哪怕是卖出去,也抵不过要把一个孩子养大的成本。
为了遗产为了住处,她把魏停带在身边,但又实在不忍心看这个受伤的孩子夜夜被梦魇折磨,慢慢地朝他倾注自己本就不多的精力。
她也不知何时起,莫名有了作为家长的自觉。
“责任?”何文渊嗤道:“你对自己负责都费劲,还对小孩负上责了。”
“有能力负责的人也没见负责啊,而且…”
她语气不悦,眉头有些拧起来。
用刚刚才哭过,还泛红的眼睛瞪着男人。
“而且什幺?”
见她又气鼓鼓的,还暗戳戳点自己,何文渊想听她把话说完。
“而且,你说话真难听。”
说完这句,她很小幅度的白了男人一眼,偏过头去不看他。
“我看你是屁股又痒。”
见他的手带着威胁意味的又要往下伸,胡愚获赶紧两手抓住男人的手腕。
“你…!”
“我怎幺?”他卸了力,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腕,对上她又转回来的视线。“话题扯太远了,你到底亲不亲?”
“都讲了魏停还在等。”
“只是亲一下,不做别的。”
何文渊神色坦然,如果不是自己腰侧感觉到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性器,她都快信了。
“你明明那里都——”
“我忍得住。”
他知道胡愚获要说什幺,直接出声打断。
“我…”
“赶紧。”
何文渊催促道。
他挣开被她抓住的那只手,食指轻点自己的嘴角。
看她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将脸慢慢地伸过来,他觉得有趣极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直到自己唇瓣感受到若即若离的温柔触碰,伴随着极轻的“啵”一声。
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刚结束,胡愚获赶紧要把脑袋缩回去,自己的后脑便被男人摁住了。
随之而来的,是自己的双唇被覆盖,男人来势汹汹,轻松将她唇齿撬开攻城掠地,一点点加深吻的程度。
胡愚获两手掐住男人的肩膀,手臂使劲想要推开,却动摇不了男人分毫。
一个吻,让她呼吸都不畅了。
自己的反抗被男人一一拆解,她憋红了脸,直到男人意犹未尽的分开,她才半张着自己被亲得嫣红的嘴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何文渊想,她绝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态有多勾人。
胡愚获想,男人绝不会在这样激烈的吻之后放过他,就算他向自己保证过。
但是他只是用拇指指腹磨蹭她的嘴唇,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闭上眼睛。
看他深吸一口气,看他重重吐出,看他再睁开眼睛,看他眼里的欲色减弱了不少。
最后听到他说:“亲愣了?还不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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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点事 身心俱疲 这周内选一天双更 把昨天的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