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朕自认待你不薄,为何……”魏玠说不下去了,事实令人心寒,满腔爱意终究付诸于流水。他想到了什幺,神色复杂,握紧拳头砸进横木,上面瞬间多了个洞。
砰的一声,木屑飞扬,还有些嵌进手肉里,破皮流血。
魏玠深吸口气,质问道:“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他是谁?宋家大公子宋砚?
阮年年不知道怎幺回,真正的江怜霜已经死了,而她,只是一孤魂野鬼。
魏玠陷进横木的右手缓缓松开,这一拳根本无法泄愤。到头来,所爱之人心心念念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而这个女人,是他的妃子。
在魏玠的余光里,阮年年靠在床头处,始终一言不发,所有问题几乎都是默认。
她就这幺爱宋砚?
此刻男人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不甘如烈火中烧,意识的堡垒顷刻倒塌。
魏玠走到床前,粗鲁地扯过女人的胳膊,力道不算轻,甚至还有些用力, “江怜霜!你不要以为朕会就此放过你。”
“疼——”
阮年年吃疼,想甩开那只大手,却发现根本无法挣脱,这具身体没有一丝内力,只能任凭魏玠摆布。
她紧咬着下唇,缓过手骨几乎要被折断的痛,皱眉间些许无奈。
怜妃娘娘犯的错,还是得她这孤魂野鬼来承担。
面前的男人眉间被黑云围拢,眼睛像要喷出过,恍若山雨欲来,阮年年想了下,还是解释一下吧,这人跟猛兽盯猎物似的,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皇上,这凉药的确是臣妾自愿服的,只是,只是……”
该怎幺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还没等阮年年想好,魏玠爬上床,伏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想好了吗?还想找什幺理由来骗朕?”
“爱妃入宫,算来已有三载,每次同床朕总想着对你温柔一点,好到你能忘了宋砚。看来,是朕对你太好了,以致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阮年年别过脸,抑制住把他踢下去的冲动,她想掐住魏玠的脖子告诉他,我不是怜妃,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
身下的女人闭上眼睛,在魏玠看来,是她负隅顽抗,死不悔改,宁愿受辱也要爱那个男人。
“等会——”
魏玠粗鲁地撕下阮年年的亵裤,扔到一边,欺身堵住女人的嘴,还不忘把手探到幽深之处。
小穴微张,粉嫩嫩的,如海底捞出的蚌肉,打开后才能得到珍珠。
魏玠同时伸入三根手指,毫无保留捅进去,没有温柔可言,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扩张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嗯——”阮年年止不住呻吟声,“等一下!皇上!”她捶打男人的手臂,想把他推开,却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不是以前,根本没有力量去对抗一个成年男性。
慌忙间,阮年年屏住呼吸,牙齿朝面前的唇肉咬了一口,唇齿间渗出鲜血。
魏玠被咬疼,不得仰头,铁锈味侵袭整个口腔,他红着眼,“江怜霜!你竟然敢咬朕!”
魏玠高扬起巴掌,准备扇下却在半空中止住了,面对心爱的女人,他根本下不去手,即便这个女人不爱他。他喃喃,魇住一般,“朕他妈就是个笑话。”
挣脱桎梏,阮年年连忙后退,拾起一旁半掉的被子,盖回自己腿上,遮住腰间的春光,她下面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
“皇上,您听年年解释,”
阮年年终于想出了理由,“那药臣妾的确用了有几年,只不过是在入宫前便开始用的。”
“入宫前?”魏玠的眼睛似乎重燃起光芒。
阮年年脸上春色未褪去,她睁眼正了正神思,开口道:“皇上愿意相信臣妾吗?”
“你说的,朕都愿意相信,年年只要发誓从今以后不要再和宋砚有来往,朕都信你。”
魏玠现在十九岁。
十三岁失去父皇后便继承大统,登基六载,勤勤恳恳,未从懈怠。少帝继位时年幼,但手段强硬,与出生寒门的翰林院侍讲沈淮序一起,打压世家,后来,朝堂稳固,首辅沈淮序上谏,劝皇上应为政以德,少杀戮,才有如今端方自持的模样。
少帝在政事上表现甚好,但情爱方面上,表现却差强人意。在上元节强掳人家未婚妻进宫。
第二天便上朝颁旨,立户部左侍郎江仁卿的二女儿为怜妃。
满朝文武听闻后,不敢置信,纷纷上书劝少帝暂缓册封怜妃的旨意,用的谏言便是,国应先有国母,意思就是,如果想要立江氏为妃,应该先下达册封皇后的圣旨。
众臣纷纷进言,意思大差不大,都是在威胁少帝。
内阁首辅沈淮序不干了,直接在朝会上说,竟然你们都说,立妃要先立皇后,臣觉得江氏也不错,不如就立江氏为后。
大臣们闭嘴,退步了,对皇上立妃不敢再抱有意见。
但后退条件是,不立后,那就选采女多立几位妃子充盈后宫,为国本之事打下基础。
于是,宫中有了二妃四嫔。二妃是怜妃和颖妃。颖妃是朝中镇远大将军的嫡女,出身尊贵,自幼倾心于少帝。四嫔也是出自名门,几乎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儿。
哪知,进宫后少帝独宠一人,令六宫姝色为之暗淡。
阮年年这三年听的传闻多了,什幺皇上花费万两黄金为怜妃建观月台,什幺请来民间烟火大师,在明令禁火的宫中放一场盛世烟火宴。
从前只是耳闻,没有亲眼目睹过,阮年年听着魏玠这话,不由得思索。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朕知道了心有所属,给朕带了个绿帽,但你只要否认,朕就当无视这顶绿帽。
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