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暗无天日,干燥,热,见不到一丝光亮。
两个被绑在地上的男人在艰难呼吸,虽然他们是朋友但他们谁都没有和对方说话,只有呼吸的声音。
突然间通风扇开始转动,天棚上的电灯也开了。两个人瞬间恐惧又绝望。
轰隆隆,走廊尽头的铁门开启导致涌进来的风更大了。分明通风后会让空气中的燥热消散一些,但在房间里的两个男人犹如看到地狱的大门。
一个女人在走廊里哼着歌。
“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两个男人因恐惧身体痉挛不止,眼泪流得将脸弄得乱七八糟。
徐今良唱着歌踏了进来,一看眼前的场面瞬间弯起了眸子,“呦,下午好两位先生。”
两个人竖条条地被牢牢绑在地上,平躺,无法翻身和侧头。在通风扇和走廊之间堆着很多细沙,一旦被风吹起那些沙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现在他们脸上几乎都被沙子覆盖,他们尽全力擡头将鼻孔伸出沙外艰难呼吸。眼泪在脸上和成泥,嘴里都是沙子,不可避免的他们的鼻子也已经吸入一些沙了。
通风扇应该是定时的运作了一会儿它就停下了,可现在的情况他们也已经撑不住多久,脖子已经达到了极限,抽搐和眩晕让他们离终结并不太远。
徐今良坐在这间房间里唯一干净的椅子上,她从兜里掏出手套戴好,说:“上次我问两位先生一些问题遭到了你们的拒绝,我想,现在你们或许有心情回答我的问题?”
“唔唔!”
“很好!”徐今良拍一下手,拿出本子和笔来,她问:“那就开始说吧,吕明刚、沈鹏,你们从什幺时候开始欺负小孩子的?都有哪些小孩子受害,说出他们的名字。有没有工作人员是你们的同谋,三号楼里有没有人是你们的共犯?”
她突然笑笑走过去粗暴地清理他们的脸,“抱歉,我忘了你们这样不方便说话。”
把沙子从脸上清理下去以后他们顿时哭爹喊娘,徐今良等着他们平复,握着笔准备着。
吕明刚率先说:“都是他干的,我残疾走不了路,是他带着我一起玩的。”
沈鹏整个人都炸了,“你他妈放屁!我照顾你生活,给你拿饭给你倒屎倒尿拿你当亲兄弟,这时候你把事全推我身上?!”他太过生气和惧怕了,没有什幺辩驳只是在指责吕明刚忘恩负义。
徐今良哼着歌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她翻过本子给他们两个看,问:“好看吗?”
上面写了一串字:罪犯悔不当初为了赎罪自己选择刑罚。还画了砍刀,匕首,针筒,枪支等等。
“别,大姐,我们知错了,我们改。”
徐今良把本子合上轻轻敲了敲额头,她收好东西以后抓起沈鹏一口气用拳头砸了他十几下,沈鹏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脑袋被打出血口子,鼻梁断了牙也掉了,自己嘴里的血差点把自己呛死。
徐今良:“你们好吵,一个个说,其中一人说话的时候另一个不要插嘴,懂了吗?”
她看向一旁的吕明刚,说:“你继续说。”
吕明刚哭得像牛叫一样,他喷着唾液,“求你……求你……”在徐今良过于冷漠的眼神中他认命了,他边哭边说。
他说自己只是被沈鹏带着去干了坏事,他说了几个女孩子的名字还有两个男孩子的名字,关于三号楼他们并没有和里面的人有过往来,不过工作人员里确实有人被他们收买了。
到沈鹏了,他现在比较惨,那状态似是濒死。一只眼严重充血暂时失明了,口鼻里的血倒灌,他必须一直吞咽不然就会被自己的血呛死,徐今良大发慈悲让他坐起来不至于呛血好能开口说话。
沈鹏交代说吕明刚才是主犯,在他还没进福利院的时候吕明刚就做那种事了,他们是一个宿舍的每天晚上吕明刚都会跟他讲淫秽的事。吕明刚让沈鹏去偷食堂里的食物带出去骗二号楼的小孩,他们经常在楼道里摸那些孩子。
徐今良:“你们有性侵过他们吗?”
“有……”
徐今良:“受害的孩子们还在福利院里吗?”
“很多都不在了,吕明刚说要幺找那些特别小的不懂事的,要幺找十五六岁马上要离开的。小一点的……还在,大一点的几乎都已经走了。”
徐今良冷笑一声,“那继续说吧,大孩子可不是一点吃的就能骗走的,你们是怎幺做的?”
沈鹏纠结了几秒钟,说:“我们在社会上生存过可小孩们没有,我们就找他们谈心,给他们讲大人们的世界。他们感兴趣就会主动找我们说话,然后我们就……”
徐今良听懂了补充说:“那些孩子甚至有些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性侵了,还以为是自愿和你们发生关系的。那这种情况多吗?”
“以前还算……后来不行了,童老师顶上主任以后把小孩们看得紧,我们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做了。”
徐今良:“可是你们忍不住,冒着风险还是做了。”
“是……”
徐今良给他做简单的止血然后看向吕明刚,冷笑说:“不老实啊,才说了几个受害人的名字。不仅如此还试图骗我,你说我该怎幺罚他?”
沈鹏浑身一抖,“大姐!我不知道,求您了,求求您,我真的不知道。”
徐今良怜悯地看着吕明刚,后者因为不准插话的规矩连求饶都不敢睁大了双眼一直摇头。她抿下嘴唇,说:“既然他都没有了双腿那这次就取他一条胳膊,怎幺样?”
沈鹏闭着眼睛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徐今良再次给他们绑好然后关了灯慢悠悠向着明亮的走廊尽头走去,唱着:“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她找到了王公孚对他说:“准备一下截肢手术,当给你练手了。”
王公孚点头应下,徐今良问:“手术的话助手找齐了吗?”王公孚笑着说:“齐了!招到了很不错的人,他们很满意咱们的开价而且也都非常信仰您的思想。”
“呵……”徐今良说:“好好做,别让人死了。除了治疗以外不允许任何人和他们说任何话。”
吕明刚和沈鹏还以为自己现在就身处地狱殊不知这才是刚刚开始,审讯并没有结束,真正的惩罚也还没有开始。
徐今良早就想买一块腕表后来因为很多事给耽误了还没买,正好桑哲又送来谢礼,是对情侣表。正对徐今良的心,一块表她自己戴上了另一份带着礼品盒决定拿回家送给童寸寒。
虽然这两个人还有事没吐干净但徐今良一点都不急着折磨他们,再说妻子还在发情期呢,要快点回家陪娇气妻子。
已婚的omega发情期并不会太可怕,所以童寸寒坚持去上了半天班只给孩子讲讲课。
徐今良决定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太太要支持老婆的事业。
应该吧……
她压了压自己的掌控欲匆匆赶往福利院去接人,到了以后得知童寸寒只上了一节课就下班了。她借了电话往家里打,无人接听,童寸寒没有回婚房。
徐今良纠结无比,她特别想再去小茉莉自己的房子那看看,可之前答应过了再也不会去。
怎幺办……怎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