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罚妳

隔着镜片,他眼睛一闪而过隐幽精光,倾身靠近她,又问:「真的?」

「嗯,让我想到小阳哥,若暮戴眼镜的时候感觉好成熟喔。」

「……小阳哥?」完全没预料到的名字,若暮脑子轰的一声,一下子无法接受这答案。

「对呀,你忘记了吗?」没意会到自己已经误触地雷,若晓还热心地继续解释「以前育幼院的时候,几个礼拜就会来教我们功课的哥哥姊姊里面,有一个小阳哥哥呀。我记得他很会演戏,你还记得吧?圣诞节的话剧就都是他在指导。还有!那哥哥数学很好,暑假作业的数学题目也都是他教我……」

若暮忽然起身,趁着她还开开心心回忆在过去的空隙,双手从她肩膀两侧横过扶在桌面上,下腭抵在她发丝间,动也不动的。

「你…干嘛啊?干嘛…这样?」吓呆几秒才回神,若晓撇过脸结巴地嗔着,想看他的脸,但若暮臂膀锢着害她转不过身来,没办法看到少年的表情。

…呿,“小阳哥哥”?喊得那么亲热做什么?虽然吃十年多前的醋很没品味,但好歹他礼若暮也是她礼若晓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耶!隔了十年没见面,也没听她说过想自己。现在只是看到下眼镜,就开始触景生情怀念起来,还露出那么开心的表情?那个叫什么阳的,当年也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还嚣张个半死,明明若暮就说自己教妹妹数学绰绰有余了,那人还一直跑来烦……。

现在回想,虽然过了十年,若暮自己对那人的仇恨似乎还是没减缓啊……唔,貌似还加深了的样子。

可是再怎么说,他身为一个男人,出于自尊与霸道,说什么都无法容忍他的女人夸自己戴眼镜好看的原因,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她这样未免也太过份了。

但以上抱怨,若暮并不打算说出口──要是说了就太伤尊严了。

他蛮横地搂住她,俯身看书桌上她摆着的课本内容,一边似有似无地贴在她耳畔,嘴唇无意地点在她软嫩的耳垂上:「妳喊谁哥哥了,嗯?」

「呀!别这样…」她身体怕痒,随便搔搔都受不了,但最近反应特别奇怪,仍旧痒,但除此之外,还会有股异样的麻感骚动着。

「好,我们不这样。」他随口敷衍道,却笑得邪恶到不行,伸手翻了几页书页,她在背文言呀「妳说的,我们读书。」

「读…啊!」她话还没说完,他的另只手就隔着衣服抚上她柔软的胸部,一掌盈握,不轻不重地浅握了下。虽然有布料、胸罩的阻隔,但来自他人的触摸力道依旧让她慌乱无措。

若暮没有漏掉她的反应,夺回主导权的感觉很是愉快「我考妳吧,若晓。」他食髓知味地又轻轻抓住、放开,右手指尖则动作暧昧地滑过纸张上的行行文字。

「要是答错了,就罚妳…不.认.真。」

……女孩的脸涨红得像苹果般鲜艳,半是害羞半是恼怒:「我…我明明告诉你,我要读书了嘛!」

「我是在教妳“读书”啊。」他故意强调她说的“读书”这词。「好好用身体记住…不许忘记。」若晓的体温偏低,但随着他断续的掌握,身体正像苏醒过来般逐渐升高,呼吸也阵阵不稳,微喘得凌乱。

「身…身体记住?」这一听就情色到不行,她气愤地勉强专注神智,伸手想拨开他正在乱来的左手,想伸直腿站起身来。身体好热,虽然手掌指尖还是凉凉的,但在若暮的挑逗下,从腹部开始,不断漫延开像火烧的滚烫。除了热,还有不妙的湿润感,一点一滴地扩散在腿间…。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词意注释分别是什么?」他眼镜后的眼眸看上去是那么的深沉,像悬崖边往下瞧般幽黑,若晓一瞬间看呆,脑子没处理到若暮的提问。

「啊…?」

他偏头,鼻梁上知性冷傲的黑框,把他好看的笑容,衬托得不怀好意:「忘记了吗?」

「我…我没有!唔…」她全身一僵,若暮刚手指一拨,扯下她左胸的肩带,滑下的肩带像捆绑似的紧勒住她手臂。若晓左右扭动着,想摆脱那种被限制行动的异样感。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崔崔』是指山势高竣貌。『绥绥』则是行走缓慢的意思!」她一股作气把所有刚才背起的的内容,全部说了出来「下一句是:『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有荡』是平坦貌,『归』是出嫁!」

「好孩子,全都记得了。」似有似无的游移,低沉的语调。他没擡头,手指勾起肩带,拨弄着。

「你的手拿开啦…」

他不分由说地架着她,手指鬼祟地沿着圆润打转着圆,指腹拂过隆起的柔软肌肤,顺着胸罩的线条游走,滑过肩带,不真实的触摸感觉相当暧昧。布料磨擦时的沙沙声更像在暗示什么…这样微妙的碰触,远比赤裸拥抱时,更让人害羞。

「下一段呢?」若暮魅惑地低喃道。手掌随着她的喘息,像摘取鲜果般,由下往上轻柔地托起她覆着胸罩的左胸,捧住,包复上内衣的钢丝线条,揉按着。

她上气不接下气,头仰着,神情是欢愉而难受的纠结:「啊…葛…葛屦五两,柜緌双止。哈…鲁道有…荡,呜齐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哈你、你别那样行不行?」呜…她想要念书啊!

「连课文都背得那么熟了,真是好孩子。」若暮搂着她,坐回自己的位置,把若晓抱在膝上。原本整齐扣好的衣服下,早已隐约看见底下的狼藉…她的胸罩半扯开来,肩带卡在肩膀上,软巧的胸乳被少年的手掌玩弄着。

两人现在的姿势,很妖娆惑人。俊美颀长的少年腿上坐着的少女,正丧失意志地仰躺靠着在他胸前,他垂眼看她,满足而残忍的笑靥宛如梦魇。撑在书桌上的手缩回,探上过她腹前的衣服,指腹来来回回的抚摸,就是不肯直接碰触她最后的禁地。

若晓咬着嘴唇,忿忿地擡头,哀求似的望着若暮。犹带水气的眼眸如今也暗了几分,那是她恍惚在情欲里时的茫然。但她还在抵抗,甚至是恳求──女孩的眼睛仿佛在说:求你,求你别这样……。别怕,他扬起唇角,温柔又黝深地微笑着。在这密闭的房间,他,和她,宛如森林的狼,面对迷路的天真少女,引诱她迷失,掠夺她的纯真。

这是童话,也是宿命。

「若晓这么认真,哥哥当然给好好奖励一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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