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入抽出的狎趣律动在昏溟的房内催酵血肉茎杆炙硬出伟岸的身影前进后退在口腔里流连温热的包覆,任由唇舌的戏弄,任由口水的湮没,任由时光的耽溺,惟独不容寒意来扑袭欲火。幺舅双手一拢,棉被围住二具身躯,围不住爆冲的情怀。春色无计可消除,我喜上眉头,使出浑身解数,一手轻轻捏揉懒葩、一手紧紧握住大★巴,双唇吸吮龟头舌尖挑弄马嘴。让他的身躯打颤,大★巴跟着抖擞泪泪流出爱的琼浆。
「噢……嘶……噢……怹阿爸呒我遐呢爽……」幺舅吟唱爱之颂,大鸡巴指挥音乐会进行,笙歌鼎沸在抽送的节奏里荼蘼一室的嫣然。我以口水和音,纵然是老调重弹,却不落俗套,每回都能重新编曲,还是品味得到那种初遇的惊艳。不是因为他特别,只不过大鸡巴比较粗长是事实。我无法否认裙带关系,懒葩始作俑者。慵懒的妩媚,惊艳了我的视野,打开男色的绮丽,让我看见澎湃的爱潮,心甘情愿被湮没。
我实在搞不懂自己,明明喜欢新花样,惟独对大鸡巴游戏,百玩不腻。
可惜的是,幺舅初五就得上班,假日还是得加班。听说台北人忙着盖一栋栋大楼,沙子很缺货。幺舅还小小声讲了件事,有天看见山庄某位军官,居然穿着西装戴墨镜,从黑头车出来,直接走入沙场办公室。他觉得很奇怪,讲出原委,老板才肯透露。那位军官是沙场一年来最大的客户,代表军方去采购,三申五令,要老板定期供货,不准透露半丝风声。无巧不巧,林文静住在「牛埤塘」,旁边便是沙石送达的地点。
「埤尾」位在马路边,一边是山壁,另边是整排密密的竹子,拦住湖光山色。
入口处用铁丝拒马挡住,远远可见,红瓦掩映在翠绿中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环境非常幽美,闲杂人不准靠近,充满肃杀的地方。幺舅也不晓得,里面是啥米碗糕。
我很好奇,只好硬着头皮向相关人士请教。
「你很讨厌ㄟ!」林文静很不耐烦说:「不要命不会自己进去看,快走开啦!」
这是上了国中以来,我跟她,第一类接触。林文静还是不食人间烟火,静静地来去,惟独少了闺密陪在身边。林雪真在智力测验那天可能打瞌睡,被编到信班。两人无法再像从前,整日形影不离。林文静应该很羡慕,郭玉琴和宋玉兰,整天三三八八。耳朵不掏也就算了,眼睛也不张大点,上国文课也敢传纸条,结果被点名。我真的搞不懂,是张天义没提醒,还是她老娘自以为,凭借胸前的木兰飞弹,足够将全校男老师震摄住。郭玉琴有些讶异,袅袅起立,胸一挺,浅浅笑着,以柔媚的眼光直视讲台,手中的铅笔猛戳宋玉兰的背,暗示准备好紧急协助。颜书玑很古典,辅导课不教课本,印了一叠讲义,带领同学探索诗词的世界,解析诗人的心境。他双臂往讲桌一撑、身躯前倾,含笑出声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郭同学!这是谁写的?」
郭玉琴听了,不假思索说:「春节时我在家里温书,刚好有读到,李清照写的。」
「嗯!」颜书玑频频点头,含笑的眼光瞬也不瞬说:「难得郭同学这么用功,想必很乐意跟全班同学分享。老师一时记不起来下半首,可以请妳大声念出来吗?」
郭玉琴保持笑容,铅笔往前戳。宋玉兰忙着翻讲义,低声说:「等一下啦!」
我故意看着讲义,以气声喃喃念着……
郭玉琴的耳朵很尖,深吸口气,将胸部挺更高,双手置于肚腹,像参加歌唱比赛般念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身骑白马走三关,改换素衣回中原。」
声落,半数同学发出爆笑。
「不错!很有创意!」颜书玑眼光犀利如剑,像法官盯视嫌犯说:「老师如雷贯耳,终于知道,春蚕是怎么死的。宋同学!翻到李商隐那页,拿给郭同学过目。下课!」
郭玉琴满面豆花,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臭骂宋玉兰,无胸无脑,比龟搁佮嗖。
「鸭母翻不出猪木的掌心,生不出蛋只能怪鸡母。」简青树爽佮懒葩快掉落。
不同的是,我已有段日子没见到,钟巴泰初露出懒葩。
但要看他露屁股,倒是不难,只要有耐心喂蚊子鹄守。
寒假期间,钟巴只回家过年,泰半的日子都留在学校。
他照样去参加救国团活动,那三天刚好都没国文课,颜书玑也不在宿舍。
事实很明显,我也不多问,照常去钟巴那里,热便当或吃泡面。
颜书玑都会自动过来,总在言谈中,不露痕迹灌输忠党爱国的伟大情操。他还非常热心,说要帮我补习化学。钟巴泰初一听,神采飞扬说:「你运气真好!看也知道,颜老师大炮扛着跑。我敢说,论枪械弹药的知识,国内没人比得上颜老师专精。」
确实,颜书玑时时扛着大炮。我甚至怀疑,他的抽屉应该有把手枪。有次,他去上厕所,我很想偷偷打开来看。免不了的,他也会问。我最喜欢那位诗人、最爱那首诗。我说欣赏李白的狂狷,最爱李后主的浪淘沙。我不敢说,最爱和幺舅拢掏撒。
相处次数多了,我发现,颜书玑和其他老师其实没啥不同。
上课一个样,下课各有各的花样。
钟巴改变最多,面对颜书玑,唯唯诺诺,有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谨慎。
我能够理解,他如履薄冰的心情。
因为垫脚石又硬又滑,踩在上面,颤颤兢兢惟恐摔死。
我毫无所求,自能坦然面对。
平心而论,颜书玑不像外表那么难亲近,讲到化学元素两者如何产生变化时,很爱扯出黄色笑话。只不过,我对男女间的事所知有限,听不懂便不知笑点何在。钟巴很捧场,只要听见绝对笑得很大声,有时还会笑出泪水。最夸张的是,颜书玑讲完笑话,十次有八次,眼神会炙亮起来,运动裤会撑帐蓬。他上课都穿黑色西装裤,回到宿舍就换运动裤,深蓝色滚白边,和钟巴的一模一样。两人都不喜欢拉上外套拉链,只是体型不同,穿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钟巴穿得很宽松,随性洒脱很有休闲风。颜书玑穿得很合身,精神奕奕,喜欢在脖子挂条毛巾,很像准备上擂台竞技。以致于,纵算是坐着,勃起时依然很明显。尤其是屌很粗的人,而且晒衣架上不见有内裤。
颜书玑魁梧壮硕,脸色红润,气血旺盛。两人比邻坐在桌边,我其实不想看,只是风景太迷人,自然会有条无形的线把眼光拉去朝圣。他的腿侧鼓起的海棉体,犹如我的手腕藏在里面,假使龟头有幺舅的那么大,形同连拳头也俱全,震摄力将更惊人。纵使如此,他的大雕已够壮观,既夺目又勾心,害我会分心,很想爬上那座山岗寄情于旷野,躺在草地上抚着大雕的羽毛,晒晒冬阳睡个懒觉;或者沐浴在微风中抒发浮生情怀,骑乘大雕遨游在蓝天的怀抱里,采撷白云当枕被。想像膨胀欲望,看得见碰不得,很想摸就会导致心痒。这种时候,我坐如针毡,愈来愈局促,只好假借上厕所洗把脸。有一回听见哗啦响,我才发现。颜书玑站在旁边,毫不避嫌拉下裤头在尿尿。豁见大鸡巴硬梆梆,黝黑粗硕像根烤得香氛远播的玉蜀黍,散发庞大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