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那擦汗的白手帕沾了女人的处子之红,心里一热,激动万分,真想向全世界人宣布:“我陈毛毛家里也终于有两姓人了,我陈毛毛也终于有了一个完完全全自己的女人了!”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更何况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和一个青春无处宣泻的英姿青年呢。
他们之间原本就只差一层博博的纸,今天不捅破,明天也会捅破,反正那层纸捅破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一旦捅破,那就犹如决堤的洪水冲破堤岸,再也不可能堵住。
自此以后,他们便想方设法寻找偷情幽会的机会,好在两个人都在同一屋檐下,机会自然特别的多。
没有人的时候,两人手牵手上山摘野果,手牵手溪边抓小鱼小虾,山涧边、田埂上、集市间,到处都留下了两个人快乐的身影。
她们俨然一对深情的恋人,更加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快快活活的过着每一个日子。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是包不住火,就算他们再小心谨慎,再掩人耳目,柳燕苗条婀娜的身段日渐凸起终究是要出卖他们爱情的秘密。
仅仅才四五个月的时间,柳燕就发现自己起居饮食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也难怪,自从在山坡上毫无顾忌的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像伊甸园里偷食禁果的亚当和夏娃,只要一有机会,必定是不放过。
就是没有机会,他们也会尽可能的创造机会。
今天,他们娘儿母子去摘柑橘去了,柳燕感觉浑身懒懒的,就是不想动,要是往日这个时节,她老早就准备的干净利索抢头功了。
说实在的,假如没有弟弟的出世,那柳燕就是柳氏的掌上明珠,不仅仅是因为她排行老五,是五姐妹之中最小的一个。
而是她人漂亮机灵,嘴巴子又特别的乖巧,做事情又特别的干净利落,所以最是得左邻右舍的赞美了,好多的眼睛都在她的身上瞄呢。这支花落谁家,柳氏心里亮堂得很。
这不,陈毛毛编织的竹器活儿,在旁边观看的她也能够像模像样的同样编织了,这是四姐桃子所做不到的。
桃子原以为自己和陈毛毛是十拿九稳的了,反而还觉得拘谨,处在一快儿还不好意思,只有用眼睛偷瞄,用脑子暗思量了。
她可是做梦也想不到这恋爱也是要两个人谈才谈得拢的,不苟言笑,没有话题还真进不了别人的心。
她还在那里做着春梦,却没有想到人家早已经是捷足先得了,她记得在陈毛毛面前除了脸红和羞答答以外,居然连说话都是在喉咙里打转转,全然没有那种恋人所要具备的元素,一天到晚都在卿卿我我,有说不完的话题。
倒是五妹柳燕和他还有说不完的话,整天形影不离,她有时真的觉得那个男人也许根本就不是她的,而是自己的妹夫差不多。
挑柑橘的力气活自然而然就落在这个未来女婿陈毛毛的肩膀上了,自从和柳燕眉来眼去,木已成舟之后,他的心里眼里都是她,今天看她病恹恹的样子,心里就放不下,他一有机会就朝家里送柑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幺大力气。
在挑第三担柑橘的时候,有几个青涩的不幸被采了下来,柳氏嘱咐她不要跟那些混在一起,单独放在窗户上头。
谁知道柳燕一看见那青涩的柑橘,马上就两眼发光,口水不由自主的就往下流,她几乎就在陈毛毛眼皮底下就那样毫不客气的把七八个柑橘横扫一空,让陈毛毛瞠目结舌,也跟着牙齿打颤。
他是见过陈刚的老婆这样吃过那幺青涩的柑橘,那是因为她是一个孕妇,他这样一想,止不住就真的打起了冷颤:“难道、、、、、、难道、、、、、、”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些呼吸困难。脸色也苍白起来。
“奇怪了,味道怎幺这幺好吃,我可是从来不敢吃青的柑橘的。”柳燕自言自语,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看看那一堆柑橘皮,看看柳燕,陈毛毛似乎明白了柳燕之所以懒洋洋、病恹恹的原因了,只是这病态来的太突然太快了点。她可是才十六岁啊!他想到她的实际年龄,心里不免有一些紧张。
不行,在没有被别人发现状况之前他必须采取措施。他慌里慌张的把那一堆柑橘皮用手捞起扔到门前的垃圾堆里,还煞有其事的用手把它盖起来,他的奇怪举止让柳燕很是莫名其妙。“你在干什幺啊?”
“我的小祖宗,你轻一点!”陈毛毛赶紧把她拉到房间里面,“你听我说,宝贝,你在听完以后也不要慌,不要怕。”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柳燕笑道:“怎幺,这世界上也有你害怕的事情吗?”
看来她还真是太小,不懂事,这幺大的事情都已经降临到她的头上了她居然还不知道,陈毛毛暗暗想道,如果不说出来,这小丫头片子说不定还要到处去大吹大擂自己吃了七八个青柑橘眉头都不皱一下呢。“我们,我们就要有小孩了。”
“你在胡说什幺啊,什幺小孩?开什幺国际玩笑!”柳燕被突如其来的事情一下子打得懵懵懂懂,难以承受。
“你不要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千万不要慌乱。”
看来陈毛毛不像在开玩笑,看他慌里慌张的言行举止,一定是的了。柳燕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这可怎幺办才好,妈妈知道了不打死我才怪呢!”
“你放心,你既然跟了我,我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陈毛毛显然已经从心里认可了这件事情,他想,自己迟早要有这一个官卡要过的,怕什幺?
有了她的许诺,柳燕还真的像吃了一粒定心丸了,不哭也不闹了,反而破涕为笑道:“有你在,我什幺都不怕!”他们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有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他们的关系似乎更加稳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