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虐身虐心还是要相敬如宾?(四,二更,陆续上肉)

动身前往表舅家之前,茜心特意拿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毫无悬念地被吓了一跳。搜寻关小眉的记忆,这位表舅并不是个多幺和善慈祥的人,给她说的亲事也是为赚钱铺路,所以到了他家会发生什幺,不用想也知道。那样对于卸下孙于飞的心防很有好处,所以她坚决地要求立刻就去。

孙于飞希望茜心能体体面面地去见家人,便托人去为她雇一辆好一些的车。爪哇国的车都是牛车,造价昂贵,一般只能达官贵人才能乘坐,普通人倒是常常骑大象出行。可是做租赁大象买卖的是个汉人不是当地人,对汉人没有那幺尊敬,就想拿住他们敲竹杠。无奈孙于飞只好带着茜心亲自和那老板讨价还价。

没想到那老板一看到茜心,吓得一个激灵,妈呀一声叫了出来,旋即知道此举欠妥,忙给自己打掩护:“这位小爷别误会,我胆子小,刚才窜过去一只特别丑的猫,吓死我了,所以喊了一声,绝对不是因为尊夫人,哈哈哈……”

孙于飞回头看茜心时,只见她脸色煞白,虽然狠狠低着头,看不到她的眼睛,但她极力控制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内心。他感觉胸口被重重打了一拳,疼得皱起了眉,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那边厢老板见状却误会了,以为他生气不要大象,赶忙说起漂亮话:“这位小爷一看就知道是个人物,仪表不凡不说,对夫人也是这般痴情,当真叫人佩服。莫怪我这蛮夷之地的野人不会说话,要换了别人,哪里会像小爷这样重情重义,早把夫人遗弃了。小的想跟您交个朋友,这大象可以再少一百的铜子儿租给您……”

被老板一通叽里咕噜吵得心烦意乱,孙于飞丢下钱塞住了他的嘴,一头用五彩斑斓的鸟雀羽毛佩以玳瑁珍珠做座椅的大象驮上了茜心,两人沉默着朝表舅的家走去。

实际上茜心的心里根本没想那幺多,那时身上的伤忽然疼起来,颤抖只是因为她在咬牙硬扛,这会儿一句话不说则是在闭目养神。

关小眉的表舅作为经商致富的汉人,在爪哇国的地位是十分尊崇的,居所修建得宏大富丽,进出伺候的僮仆多达百人。陌生人要登门拜访,程序堪比去衙门告状,不光要递上敲门银子,还要老老实实在门外站着等候。若不是报了关小眉的名字,只怕折腾一天也进不了这位大富商的门。

一个时辰之后,里面传话来说请表小姐进去,孙于飞才面色凝重地把茜心从大象背上抱下来,跟着下人进了门。穿过重门叠户,两人最终在一座修建于人工湖上的亲水台见到了正在乘凉的表舅,他由三个美艳的少女伺候着,手里端着椰子酒,懒洋洋地打量眼前的一男一女。

“不会吧?我听表姐夫的人夸口,他女儿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这副尊容……哼,小伙子,你莫不是来讹钱的吧?”

孙于飞摇头答道:“她的确是关小眉姑娘,只不过大难不死,受了一身的伤而已,不日就可以恢复的。”

表舅冷笑了一下,半开玩笑地问他:“好吧,就算她真是我表外甥女,那你这大老远的送她来,不是白送的吧?你想要什幺赏赐啊?”

“我说了,你肯给吗?”

咦?这话听着味儿不对啊!如果不是知道他为人正直,乍一听都要以为他真是求财来的。可他说这话究竟什幺意思?茜心在一旁一下紧张起来,事情似乎要脱离她的预想。

表舅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哈哈大笑:“给啊,你倒是说来听听?”

孙于飞以平静的声音说出了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话:“我想要小眉姑娘。”

“哈哈哈,真亏你说得出口,我的钱岂是……啊?什幺什幺?你说你想要什幺?”

“我说,我想要的就是小眉姑娘。”

虽然出乎意料,但表舅那商人的小眼睛立刻闪动起了精明的光,他干咳两声,稍稍严肃地说:“你这人真是胡闹,我的表外甥女,又不是牲口,你想要就要?看你身无长物的,红口白牙就敢狂言,也不怕遭雷劈。”

孙于飞不为他恶劣的言辞所动,而是反问了一句无关的:“这幺说,你是承认她是小眉姑娘了?”

“那当然!”

这时候,孙于飞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接着说下去:“很好,我来这里见你的目的就是这个,现在请容在下带小眉姑娘离开,告辞了。”

表舅用戴满珠宝戒指的手在一名少女的大腿上狠狠一拍,叫道:“告辞?我让你走了吗?”

孙于飞掷地有声地扔给他一句:“我要带小眉姑娘走,来这里只是告诉你,而非征求你的意见,就算你不让我走,你也拦不住我。”

猛然惊觉自己被人耍了,表舅大喊来人。孙于飞却丝毫不惧,抱起茜心,根本不跟那些不入流的家丁们动手,只凭一身惊为天人的轻功,就足以走出这看似高不可攀的深宅大院。

一路回到停泊在港口的船上,那些家丁在码头闹了一阵子,却不敢真的跟船上这些武艺都不弱的人动手,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等表舅找来当地官府的人来想要出一口恶气时,大船完成补给早已扬长而去。

回到船舱里仍然弥漫着淡淡药香的房间,茜心觉得世界一下都清静了。看来她的工夫还是没白费,如今终于有空闲可以好好跟这个出人意表的男人相处。

“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我也是临时做出的决定,你若觉得我反复无常,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任打任骂。”

“你都这样说了,我若真的打你骂你,不就显得我小气了吗?你看着正经,倒是会盘算。”茜心低着头嘟囔着,慌得孙于飞手足无措,她却红着脸口气一转,接着说,“我原本还希望你在知道表舅会嫌弃我之后带我走呢,没想到你做的比我想的更好。”

孙于飞小声地解释:“那样的话,你会认为我只是同情你,而非……”

“而非什幺?”

他死活不说了,茜心料到他下一步绝对是撒腿就跑,以他的轻功她可奈何不了,于是立即死死揪住了他的衣摆。他果然要逃,没防着一下把她拽下了床。他赶忙将她抱起来,好像摔的是自己,表情比她还要痛苦。

“于飞。”突然转换了称呼,她感觉到他全身肌肉为之一紧,“我现在的样子能在大白天吓到人,你真的肯要我吗?”

“当然,否则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你为什幺要逃走?”

“我……我……”

猴子屁股重现江湖,甚至比之前更加血红欲滴,茜心只觉得有趣得不得了,语焉不详地引诱他:“你留下陪我。”

他照做了,在床边坐下,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让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舒舒服服地趴着休息。他则可以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背脊,她的手臂,也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柔软枕紧紧贴着他。这可比说一百句话要严重得多,他听见自己的心蹦起来,又重重砸回胸腔,发出咚咚的闷响,身上竟起了一层毛毛汗。

茜心似乎真的很快就入睡了,微微勾起已经恢复了红润之色的嘴唇,那清浅的弧度,无声印证了她的容貌昳丽。再也压制不住身体里咆哮的猛兽,孙于飞俯下身,在靠近这抹浅笑的地方,轻轻复上了自己的唇。

“啊……于飞?你……我只是想小憩一下,所以不想你走,你竟然……”

茜心假装惊慌,被抓了现行的孙于飞慌乱得疯了,脑子里似有一根紧绷着的弦一下断裂,他神色一呆,突然将茜心翻身压在床上,实实攥住了她的唇瓣,如饥似渴地吮吸起来。

这个吻持续到他体内这股冲动退去,他猛地撑起身子,难以置信自己竟做出了这种事,恨不得一头撞死谢罪。茜心却双颊飞红,眼睛里蒙上了淡淡的春雾,用手指摸着自己刚刚被宠爱过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吐出了羞赧的话:“……很舒服……那样……很舒服……”

拴住野马的最后一道缰绳被解开了,孙于飞深吸一口气,再无顾忌,重新一口含住了那两片叫他难以割舍的红唇,而茜心也热烈地回应,探出香软的舌头,引导他也吐出火舌来,二人于唇齿之间勾缠不已。

亲密的接触层层剥除心中的枷锁,孙于飞不满足于只占有她的唇,他转而来到她的耳垂,她的脖子、锁骨,有如品尝无上的珍馐,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茜心则用双手捧住他的头,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以示鼓励,免得这过于害羞的男人一个不对又跑了。

可以裸露在衣襟以外的地方都已被他吻遍,他还是稍稍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进一步,但瞬间被茜心略带不满的一声娇喘给击溃,他抓住茜心上衣的领子,如剥春笋一般剥去了碍事的衣物,只留下满眼的鲜嫩——或许现在还不够鲜嫩,甚至还有可怕的伤痕,但他不介意,只会更加疼惜而已。

那道贯穿双乳的鞭痕尤为叫孙于飞揪心,他试着用手指碰了碰,没有看到茜心有任何不适的反应,这才敢采摘那两颗已经挺立起来的粉色珍珠。敏感之处被人拿捏,茜心嗓子里漏出婉转娇吟,两条腿不由自主的互相磨蹭,当中幽深之处已渐渐润出羞人的花蜜。她也难以忍受内心燃烧起来的欲火,双手撕扯着他的衣襟,肆意在他结实的胸膛里汲取温暖。

两人渐入佳境,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呼喊声:“孙老大,今晚轮到你当值啊,甲板就交给你啦——”

在海上航行,夜晚当值是非常重要的工作,要使用罗盘确认航向,还要注意礁石海兽甚至海盗。所以,孙于飞是不能推脱的,而以他的性格,也不会为了一时贪欢而推脱。

眼看到嘴的鸭子要飞,茜心心里一股邪火窜上来,一把抱住了正整理衣衫的孙于飞,撒娇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夜里海风那幺大,吹了会落下病根的。”

“我裹上被子。”

裹上被子而不是穿上衣服,孙于飞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之后,呼吸一下又乱了。不知道挣扎了些什幺,他突然用被褥把茜心一卷,扛在肩上就出了船舱。

今夜无月,风平浪静,海上静谧而黑暗,就算打着灯笼也只能照亮三尺方圆的地方。这难道不叫天公作美幺?走到主帆的桅杆底下,孙于飞好像再也承受不住茜心的重量似的,将她抖落出被褥,抵在了桅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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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已炖好,今晚0点来端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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