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世界(7)

沈兰清说着说着,竟透出些若嫁不成秦言殊,便了无生趣,宁可终生不嫁的心思。永康伯夫人心中恨女儿的不争气,又怕女儿真走进了死胡同,在沈兰清的眼泪攻势下,不得不应了下来。她又将被堵了嘴五花大绑在耳房的玉露敲打了一番,警告她不准多嘴。至于沈兰清身边的大丫鬟,向自己告密的丹青——

纵然这丫头阻止了女儿贸然做出糊涂事,可这样背主的奴才决不能留在女儿身边!

且说玉露一路上左脚拌着右脚,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里。她本是三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自然不会同府中的粗实丫头一般睡大通铺,而是和金风两人同睡一间房。今日是金风值夜,下人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静静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各种念头便纷纷乱乱地涌上来。

大约是自己受伤那几天被钻了空子,自己这几日明显不像以前那样得小姐看重了。陆嬷嬷新选上来的小丫头里,竟有好几个伶俐干练的得了小姐的夸奖。前几日,自己还因为在大少爷面前露了脸而被小姐训斥了。这样下去,待小姐出嫁,自己还能被选做陪房吗?

她耳边似乎又响起二小姐的话——当初老定国公定下了定国公府的二公子和永康伯府小姐的亲事,却没说是哪位小姐。既然如此,婚约的主人又为什幺不能变成二小姐呢?她毕竟做了沈兰溪那幺久的心腹,自然将沈兰溪与秦二公子的亲密看在眼里。而沈兰溪,哪里又是个能容人的!以他二人多年的感情,哪怕自己成了陪房,又哪里有她出头的机会?

而二小姐就不同了……她对秦二公子并无感情,求的不过是嫁入定国公府……到时自己……只是不知道,二小姐和自己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不出几日,秦二公子便连同官媒来到了永康伯府下聘。定国公府的下人们一会水儿地穿着崭新的红布衣裳,看上去便带了喜气。下人们擡着喜饼、绸缎、金银玉器等,足足有二十擡。其中最打眼的,便是一双大雁。

大雁来往有时,从不失信,又寓意坚贞、夫唱妇随。只是雁到底是飞禽,捕捉困难,有些人家便以木雕成一对雁,甚至省了这道规矩。看着笼中这对羽毛油光水滑的大雁,又听闻这对大雁是秦二公子亲自去打的,沈二夫人看向秦言殊的眼神越发满意了。

沈二夫人指挥着下人将聘礼安置好,众人又在前厅中坐定。那媒人从中说着吉祥话,正在宾主尽欢时,突然冲出了个裹在缎子料衣裳里的小肉团,一把扑到永康伯夫人怀里,嚷嚷道:“娘!娘!大雁!我要看,我要看!”竟是个大约两三岁年纪的圆滚滚的小男孩。小男孩身后跟着一群婆子丫头,见状连忙跪下来请了罪。

原来永康伯子嗣不丰,虽然房里有不少妾室通房,但早些年只得了一嫡一庶两个女儿,这让他险些愁白了头发,生怕爵位无人继承,只得给了一母同胞的弟弟。几年前永康伯夫人老蚌怀珠,一举得男。永康伯夫妇将这孩子看得如珠似宝,待他千娇百宠,甚至生怕这得来不易的孩子被收了去,三岁仍不给孩子取名,只“宝哥儿”“宝哥儿”地叫着。此时这宝哥儿见母亲不应自己,反而叫婆子将他抱回去,“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嘴里来不住地叨咕着“大雁”,一双藕节儿般的手臂啪啪地打在婆子身上。

在场众人皆尴尬无比,反而是秦言殊神色自然地微微一笑,劝说着将大雁拿给小公子看一看。

等沈府下人将那双活蹦乱跳的大雁奉上来时,永康伯夫人脸色几不可查地一变。强打起精神谈笑着,勉强送走了定国公府众人后,她心乱如麻地回了房,对心腹急道:“快去!叫那李婆子来见我!”

那婆子应了声是,退了出去,半晌却不见回来。这时,却有个丫头传话道,二夫人有要事来请。沈大夫人不知怎幺突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心思急转,面上冷静如常。待到了厅内,永康伯夫人余光大略一扫,心中便是一突。只见那李婆子和丫头玉露被五花大绑着跪在了中央,而自己的心腹刘嬷嬷虽然没被绑着,却也是抖如筛糠般佝偻着身子跪着。而那几人身旁摆着两只死得不能再死的大雁,其中一只被剖开了脖子,赫然露出了一根血迹斑斑的钢钉!

此时那永康伯及沈二老爷夫妇已经到齐,见她走进厅内,便齐刷刷地向她看来。沈二夫人性子直率,此时一副要将她活撕了的样子,恨恨道:“大嫂!平日里我一向对你尊敬有加,你我妯娌二人也算是相处融洽,溪儿更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幺能做出这等毁她姻缘的事!”

沈大夫人见沈二夫妻面含怒气,而永康伯则是满脸羞愧,心道不好,又自我安慰道,这永康伯府管事的是自己,那些丫鬟下人的卖身契通通攥在自己手里,李婆子和玉露都是家生子,便是为了家人也是不敢乱攀咬的!她强自镇定地一笑,疑惑道:“弟妹何出此言?我何时做过毁溪儿姻缘的事?定国公府和我沈家结亲,我可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又看向地上那两只大雁,佯装惊讶道:“弟妹为什幺要将定国公府下聘的两只大雁宰杀!这……这兆头可是大大的不好啊!”

沈二夫人见她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气红了眼睛,怒道:“你们两人,将刚刚说对我和二老爷说的事,对大夫人再说一遍!”

永康伯夫人暗暗瞥了那两人一眼,李婆婆和玉露却看都不看她一眼。那李婆子哭道:“回二夫人话,前几日大夫人吩咐老奴,若今日定国公府下聘时送了活雁,便叫老奴用钢钉从雁嘴里将雁钉死,万不可在雁身上露出痕迹……老奴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

那玉露哭着补充道:“前几日二小姐威胁我……”

沈大夫人目眦欲裂,怒道:“胡说!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叫你们这般诬陷我!”

永康伯先时只是听说自己的妻子对定国公府送来的大雁动了手脚,哪能想到此时竟与自己那乖巧可人的女儿有关!他气红了脸,一巴掌甩在了永康伯夫人的脸上,向垂着头立在一旁把自己变成聋子哑巴的下人怒吼道:“去把那孽障给我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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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快要结束惹……话说有没有小仙女告诉我下一个故事想看什幺!

选项1:

平城首富沈老爷挚爱的发妻难产而死后一生未娶,和妻子留下的女儿沈兰溪相依为命,收养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做女儿的童养夫,取名秦言殊。秦言殊野心勃勃,因为自己尴尬的身份心中充满屈辱和恨意,沈老爷死去当日便强要了沈兰溪,并把她当成自己的禁脔,来报复沈老爷父女。

当然这些恨意背后,是森森的自卑和爱慕,就在他即将发现自己真实的情感的时候,一大波攻略女出现了……

选项2:

出身官宦世家的沈公子带着妻女赴任途中遇到了强盗,将女儿托付给了一个农妇。数日后,下人去接回沈小姐时,农妇因为一时邪念将沈小姐和自己的女儿掉包。三年后,沈家下人路过此处,发觉农妇一家通通染了痨病,除了农妇和小女儿,通通病死。农妇一时良心发现,托下人将真正的沈小姐带回沈家。沈家夫妇感念农妇一家的恩情,将她认作干女儿,取名沈兰溪。沈家大小姐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妹妹十分看不惯,处处刁难……

然而穿越成襁褓中的农妇之女的攻略者用自带的灵力消除了农妇一家身体的隐患,被强行扭转命运的沈兰溪真的成了一个小村姑……

选项3:

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举案齐眉,白头到老,沈兰溪和秦言殊的一生幸福得理所当然。但是为什幺青梅竹马变成了一群野生的青梅包围了一只小竹马!

选项4:

霸道总裁秦言殊曾和故人约定,十年内不会谈恋爱。面对母亲的逼婚,他和一个刚刚出道的小明星沈兰溪定下一纸契约,他为她提供资源,她做他的假未婚妻!然而突然有一天,远走他乡的故人回来了!她居然是沈兰溪的偶像、新晋(攻)影(略)后(女)顾云!

没人选的话我就随便写了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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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清说着说着,竟透出些若嫁不成秦言殊,便了无生趣,宁可终生不嫁的心思。永康伯夫人心中恨女儿的不争气,又怕女儿真走进了死胡同,在沈兰清的眼泪攻势下,不得不应了下来。她又将被堵了嘴五花大绑在耳房的玉露敲打了壹番,警告她不准多嘴。至于沈兰清身边的大丫鬟,向自己告密的丹青——

纵然这丫头阻止了女儿贸然做出糊涂事,可这样背主的奴才决不能留在女儿身边!

且说玉露壹路上左脚拌着右脚,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里。她本是三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自然不会同府中的粗实丫头壹般睡大通铺,而是和金风两人同睡壹间房。今日是金风值夜,下人房里只有她壹个人。她静静躺在床上,壹闭上眼睛,各种念头便纷纷乱乱地涌上来。

大约是自己受伤那几天被钻了空子,自己这几日明显不像以前那样得小姐看重了。陆嬷嬷新选上来的小丫头里,竟有好几个伶俐干练的得了小姐的夸奖。前几日,自己还因为在大少爷面前露了脸而被小姐训斥了。这样下去,待小姐出嫁,自己还能被选做陪房吗?

她耳边似乎又响起二小姐的话——当初老定国公定下了定国公府的二公子和永康伯府小姐的亲事,却没说是哪位小姐。既然如此,婚约的主人又为什么不能变成二小姐呢?她毕竟做了沈兰溪那么久的心腹,自然将沈兰溪与秦二公子的亲密看在眼里。而沈兰溪,哪里又是个能容人的!以他二人多年的感情,哪怕自己成了陪房,又哪里有她出头的机会?

而二小姐就不同了……她对秦二公子并无感情,求的不过是嫁入定国公府……到时自己……只是不知道,二小姐和自己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不出几日,秦二公子便连同官媒来到了永康伯府下聘。定国公府的下人们壹会水儿地穿着崭新的红布衣裳,看上去便带了喜气。下人们擡着喜饼、绸缎、金银玉器等,足足有二十擡。其中最打眼的,便是壹双大雁。

大雁来往有时,从不失信,又寓意坚贞、夫唱妇随。只是雁到底是飞禽,捕捉困难,有些人家便以木雕成壹对雁,甚至省了这道规矩。看着笼中这对羽毛油光水滑的大雁,又听闻这对大雁是秦二公子亲自去打的,沈二夫人看向秦言殊的眼神越发满意了。

沈二夫人指挥着下人将聘礼安置好,众人又在前厅中坐定。那媒人从中说着吉祥话,正在宾主尽欢时,突然冲出了个裹在缎子料衣裳里的小肉团,壹把扑到永康伯夫人怀里,嚷嚷道:“娘!娘!大雁!我要看,我要看!”竟是个大约两三岁年纪的圆滚滚的小男孩。小男孩身后跟着壹群婆子丫头,见状连忙跪下来请了罪。

原来永康伯子嗣不丰,虽然房里有不少妾室通房,但早些年只得了壹嫡壹庶两个女儿,这让他险些愁白了头发,生怕爵位无人继承,只得给了壹母同胞的弟弟。几年前永康伯夫人老蚌怀珠,壹举得男。永康伯夫妇将这孩子看得如珠似宝,待他千娇百宠,甚至生怕这得来不易的孩子被收了去,三岁仍不给孩子取名,只“宝哥儿”“宝哥儿”地叫着。此时这宝哥儿见母亲不应自己,反而叫婆子将他抱回去,“哇”地壹声哭了出来,嘴里来不住地刀咕着“大雁”,壹双藕节儿般的手臂啪啪地打在婆子身上。

在场众人皆尴尬无比,反而是秦言殊神色自然地微微壹笑,劝说着将大雁拿给小公子看壹看。

等沈府下人将那双活蹦乱跳的大雁奉上来时,永康伯夫人脸色几不可查地壹变。强打起精神谈笑着,勉强送走了定国公府众人后,她心乱如麻地回了房,对心腹急道:“快去!叫那李婆子来见我!”

那婆子应了声是,退了出去,半晌却不见回来。这时,却有个丫头传话道,二夫人有要事来请。沈大夫人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壹丝不祥的预感,心思急转,面上冷静如常。待到了厅内,永康伯夫人余光大略壹扫,心中便是壹突。只见那李婆子和丫头玉露被五花大绑着跪在了中央,而自己的心腹刘嬷嬷虽然没被绑着,却也是抖如筛糠般拘偻着身子跪着。而那几人身旁摆着两只死得不能再死的大雁,其中壹只被剖开了脖子,赫然露出了壹根血迹斑斑的钢钉!

此时那永康伯及沈二老爷夫妇已经到齐,见她走进厅内,便齐刷刷地向她看来。沈二夫人性子直率,此时壹副要将她活撕了的样子,恨恨道:“大嫂!平日里我壹向对妳尊敬有加,妳我妯娌二人也算是相处融洽,溪儿更是妳看着长大的!妳怎么能做出这等毁她姻缘的事!”

沈大夫人见沈二夫妻面含怒气,而永康伯则是满脸羞愧,心道不好,又自我安慰道,这永康伯府管事的是自己,那些丫鬟下人的卖身契通通攥在自己手里,李婆子和玉露都是家生子,便是为了家人也是不敢乱攀咬的!她强自镇定地壹笑,疑惑道:“弟妹何出此言?我何时做过毁溪儿姻缘的事?定国公府和我沈家结亲,我可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又看向地上那两只大雁,佯装惊讶道:“弟妹为什么要将定国公府下聘的两只大雁宰杀!这……这兆头可是大大的不好啊!”

沈二夫人见她壹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气红了眼睛,怒道:“妳们两人,将刚刚说对我和二老爷说的事,对大夫人再说壹遍!”

永康伯夫人暗暗瞥了那两人壹眼,李婆婆和玉露却看都不看她壹眼。那李婆子哭道:“回二夫人话,前几日大夫人吩咐老奴,若今日定国公府下聘时送了活雁,便叫老奴用钢钉从雁嘴里将雁钉死,万不可在雁身上露出痕迹……老奴不敢违背夫人的命令……”

那玉露哭着补充道:“前几日二小姐威胁我……”

沈大夫人目眦欲裂,怒道:“胡说!是谁给妳们的胆子,叫妳们这般诬陷我!”

永康伯先时只是听说自己的妻子对定国公府送来的大雁动了手脚,哪能想到此时竟与自己那乖巧可人的女儿有关!他气红了脸,壹巴掌甩在了永康伯夫人的脸上,向垂着头立在壹旁把自己变成聋子哑巴的下人怒吼道:“去把那孽障给我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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