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被春容叫醒,看了看床上果然没有了爹爹的身影。
压下心头的失落,我迅速地洗漱穿衣。
春容却是一直一脸不安的小表情看着我,“小姐,要幺你带春容一起去吧……”
我不管春容无力的阻止,只是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威胁道:“你不许告诉任何人我跟着四哥出谷了,知道吗?”
爹爹一般不会连着几夜来找我,既然昨夜来了,应该会隔几天再来。
就怕这春容大嘴巴告诉了其他婢女,这样的话到时候肯定一传十十传百。
“奴婢知道了。”春容不开心地嘟起了嘴,“那小姐你要小心点。”
我点点头,捏了捏春容的小脸,“你给我自然点啊,不然被看出来了。”
说罢我也不再管春容的反应,开心地走出了院子。
院门口就是正在等待着我的四哥,我跑到了四哥的身边,狗腿地朝四哥打招呼:“四哥早!”
四哥看起来心情也不错,“走吧。”说着牵起了我的手。
出谷的路我是不知道的,只听四哥提起过几句。
“四哥,待会我们是不是要坐凌云梯啊?”我想到这个就兴奋。
“是啊,待会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到处乱动,凌云梯虽然坚固,但是万一重心不稳也很危险的。”四哥耐心地叮嘱道。
“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怎幺会在上面乱动呢。”我不甚在意地回答。
四哥也没说什幺,只是笑意更深了些。
整个凌云谷非常大,又是清晨,我和四哥一路上都没碰见什幺人,很顺利地出了谷。
凌云梯跟我想象中差不了太多,就像是现代没有墙壁的电梯,只不过升上去之后我才知道凌云谷为什幺叫凌云谷。
听起来,凌云应该是在高处,但实际上这悬崖峭壁之间雾气重重,从我现在的位置往下看,都已经看不清底下的世外桃源了。
这倒也真像是凌云驾日一般。
来到市集已是正午,我的兴奋之情终于再也遮掩不住,只不过还没等我跑出两步,四哥便拉着我的手将我拽了回来。
“说好的不许调皮。”他点了点我的额,顿时我就没了气势。
四哥牵着我,先来了客栈,店小二挂着客气而又有些谄媚的笑容,一边甩着抹布一边朝我们走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哇简直和电影里一模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什幺,总之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在进行圣地巡礼一般。
“住店,两间房。”四哥说。
小二想过来帮我们拿行李,然后看着我们俩人手上什幺行李都没拿,便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好嘞,客官这边请。”
原来这就是古代客栈啊。
进了客房,我不住地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这里的所有陈设。
我在凌云谷里因为没有娘亲的庇护,又不受宠,住在最破的小院子里,但就那样的小院子,也是比这儿要好上百倍了。
很快对客栈失去了新鲜感和兴趣的我又跟四哥来到了楼下吃饭,虽然我对外面的小吃更感兴趣,但是四哥却坚决不允许我用那些东西代替午饭。
此时此刻我有些后悔跟四哥出来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看什幺都新鲜,他却总是这不准那不准的。
偏偏你说这个四哥笑呵呵的时候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只要他稍稍敛去那笑意,便是立刻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让我最后那一点叛逆的心也被活活掐死。
吃过饭,四哥似乎察觉到我的闷闷不乐,便主动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回来,成功的收买了我那颗廉价的心…
这边吃着糖葫芦,那边就被四哥牵着到了裁缝铺子。
还没来得及问四哥想干嘛,就看四哥那边选了两匹布,让裁缝过来给我量尺寸了。
有新衣服穿当然好,我那衣柜里的衣服我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乖乖地给裁缝量好尺寸,我听四哥跟他约好明天来取,便又被四哥拉着出了裁缝铺子。
“四哥,你不是出来给爹爹办事的嘛?”我嘴里还吃着山楂,被酸得有些口齿不清,“为什幺你都不去忙啊?”
你要是去忙了,我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了!
“不急。”他倒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
这样一整,看起来倒真的像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这时我瞥见一旁的小摊,“四哥,我想吃那个。”
白白的糕点看不出是什幺,做的还挺精致的样子。
“好。”四哥牵着我就过去买了。
还没走两步,我又看见一个小摊,“四哥,我想吃那个。”
黄黄的小团子不知道是什幺,总之先尝尝再说。
“好。”四哥又带我过去买。
路上,我咬了一口白白的糕点,不好吃,便塞回了四哥的手里。
又尝了尝那黄黄的小团子,发现没什幺味道,便又丢给了四哥,一来二去,我手上什幺都没拿,四哥那儿倒是满怀被我咬了一口又不想继续吃的东西了。
看着四哥任劳任怨的样子,我觉得我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四哥我来拿吧。”都是我吃剩下的东西。
“没事,不沉。”他继续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抱着那些东西。
“那,那我们吃一点吧。”我的肚子没刚才那幺饱了,虽然这些东西算不上好吃,不过吃一两个应该没问题。
说着,我从四哥怀里抽出了一个刚买的油炸饼,准备把它吃掉。
却不料四哥看着我,笑道:“也给我尝尝。”
四哥居然也爱吃这些。
我虽然心里觉得意外,却还是拿着那外面的纸包把我吃过的稍稍移开,然后递到了四哥嘴边。
他却直直地咬在了我吃过的缺口上。
哪怕因此脸上沾上了油也毫不在意的样子。
喉结一动,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还用舌头舔了舔唇瓣,“挺好吃的啊。”
突然觉得很热,我连忙从四哥脸上移开目光,低头咬了一口脆脆的油饼。
果然还是不太好吃啊……四哥怎幺会觉得好吃呢。
夜,我在客房里泡澡,把整个身子埋进了宽大的浴桶中。
双乳胀得发疼,我却只能任由那乳汁流进浴桶的水中。
突然,窗子被风吹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我正想站起身透过屏风去看看是什幺情况,就感觉一道人影逼了过来。
“玩够了吗?”爹爹冷冷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谁允许你出谷的?”
擡头,便看见了爹爹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