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餐厅已经开饭。
晚饭吃的是鲍鱼炖海参、蟹肉面、西湖醋鱼。老太太平日吃素,此刻在房间礼佛,今儿陈止安来了,厨房特地给备了好菜。
江灵与江嘉禾在餐桌的左侧,陈止安坐她正对面,纪浅浅一脸殷勤地频频给他夹菜。
“表哥,吃鱼好不好?我帮你把刺挑了。”
说完,身娇肉贵的纪大小姐眼眯成缝给陈止安挑鱼刺,挑得认真、精细,仿佛盘子里的不是一条鱼,而是情人的骨肉血,不容一点儿差错。
江灵冷哼一声,也给江嘉禾夹菜。
“崽崽,吃肉好不好?我给你嚼烂了,喂给你吃。”说完,江灵夹起一片嫩牛肉,喂进嘴里大力咀嚼又吐到勺子里递给江嘉禾。
微微一笑:“吃吧。”
江嘉禾尴尬地冲江灵使眼色,求她别胡闹。
纪浅浅放下翠玉筷子,狠狠瞪江灵。
低声骂了句:“没教养的野丫头。”
江灵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将勺子里嚼烂的牛肉又吃进嘴里,往后恶心纪浅浅的招数多着呢,这算什幺?
陈止安托起下巴,阴冷的看向面无愧色的江灵。
昂贵的白玉面餐桌的底下,他长腿伸进女孩的裙底下,鞋尖顺着白皙的小腿一路往上抵住她的大腿根。
左右晃了晃,示意张开大腿。
江灵倒吸一口冷气,光滑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不言不语地垂下头,噤若寒蝉。
“给我盛碗汤。”陈止安看着江灵,命令道。
他依旧保持单手托腮的姿势不变,脚下的力度又狠了一些,江灵被捏得淤青的腿根,疼痛不已。
江灵接过佣人递来的碗,乖乖给大少爷盛汤,尽量无视纪浅浅嫌恶至极的眼神和江嘉禾担忧的神色。
“表哥——”江灵笑盈盈的叫了声。
起身将汤递给一脸淡漠的陈止安,不曾想,他端起碗,反手将滚烫的汤水泼到江灵脸上。
“啊——”江灵尖叫着,被烫得弹跳后退,小脸瞬间就被烫红了。
明眼人都知,这不是失手。
江灵疼得泪珠滚落,脖颈湿滑一片,分不清是汤汁还是泪,身后站两排佣人,低头看地,谁也不敢给她递药止痛。
明日是杂志社的拍摄日。
陈止安让她脸上负伤的意思是不许她再去,如若真这样,她该怎幺办?
江灵怕得要命,腿止不住的发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浅浅正看好戏。
她向来最爱欣赏江灵被陈止安羞辱的场面,忍不住一瞧再瞧,白看不腻。
陈止安动手之后开始安静地吃饭,好似什幺没发生,对餐桌边罚站的江灵视若无睹。
唯有江嘉禾起身跑去厨房着急的翻冰柜,用干净的手帕包了冰块,过来给他可怜兮兮的姐姐敷脸。
江灵痛苦地阖眼。
前世的画面嗖地一下冲进她的脑中——
十八岁的江嘉禾躺在医院的停尸间,他没了体温,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狭长的刀口从胸膛一直开到了腹部,那儿空空荡荡的,什幺也没有。
他的心肝脾肺肾都被取了出来,所有的器官,不管是否能用,一个不留。
只有那张漂亮的脸是干净的,完整的。
弟弟。
她的小崽崽。
江灵倏地睁开眼,眼神迸出噬人的火光,一把抢过江嘉禾手中包了冰块的手帕。
“陈止安。”江灵喊他的名字。
你有名有姓,姓陈,仇人的姓。
陈止安方一擡起头,江灵就把冰块砸向他俊美的脸,力度惊人,砸得陈止安偏过头“嘶”地出了声。
爽死了。
江灵把手中剩余的冰块放进嘴里嚼,“咔擦咔擦”响,大声的、干脆的。
无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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