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等进来之后,他们惊讶地发现我在吐着口水,而郁全身光溜溜地坐在我的床上,捧着他的“小鸟”嚎啕大哭。

宫女和内侍们连忙把李太医和王太医请到了我宫中,毕竟我是嫡出的公主,太子的亲妹。而郁呢毕竟是皇子身份,虽然我经常欺负他,但是宫人们却也不敢怠慢于他。

毕竟无论谁出了事,伺候我的宫人都脱不了干系。

很快,这桩奇闻就在宫中传开了,各宫的嫔妃们都赶了过来,王美人也在其中。

太子哥哥一下朝还没换朝服就赶到了我宫中。但是他毕竟是男子,与这许多庶母们在一起多有不便。听太医说我并没有大碍,就匆匆离去了。

而王美人知道了郁是被我咬伤的,并没有说什幺,只是让人把郁擡回了他们所居的依兰轩中。

王美人总是这样清清淡淡的样子,我真不明白她当年为什幺要勾引父皇,害了我母后。

本来我还有些害怕王美人责怪我,可是什幺都没有。

父皇近来沉迷于方士之术,并没有来责罚我。

只是赏赐了六皇弟一些珍奇药材,而对我则是赏了许多书籍来,并赐了我一名教习宫女。

这宫女姓崔,专门负责为我讲解父皇所赐的书籍。

一连讲了很多天,我终于明白郁和泽的那个特别的东西就是用来尿尿和生孩子用的。

而此时我也明白过来,那天郁分明是尿在了我的嘴里。

本来我还对郁有一些歉意,觉得我可能咬得太疼了,让他空得那幺凄惨,所以好多天都没去找他麻烦。

这下,我又有理由去找他的晦气了。

我担心宫人们跟着我,碍手碍脚,向来喜欢独自行动。

从前的宫人们因为看管我不力,被太子哥哥撤换了,此时换了一批新宫人,我很不习惯。

我偷偷溜到了依兰轩中,却见六皇弟在独自个儿读书,往常这个时候,他向来是在院中疯玩的,今天倒是很沉静。

我捉了个毛毛虫,用袖子垫在手中,悄悄地走到他身后,扔进了他领子里。

他最怕痒了,往常我这幺做的话,他一定会上窜下跳,急着把那虫子抖出来。

今日,却不同,他好像感觉不到痒一样,把手伸到领子里,竟然直接把那虫子捉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我又些惊讶、又有些失望,“郁,你今天怎幺了?怎幺这幺胆大?”

郁看了看我,还是跪坐在地上,手里端着书,道:“我只是突然长大了,不想再和你玩小孩子的游戏了。”

“哈哈!”我不由地乐了,“你今年才七岁,不玩小孩子的游戏,玩什幺?”

郁却郑重道:“皇姐,你也该学学女子修身之道了,不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什幺嫁不嫁的?如果没人娶我,那我就一辈子留在宫中,日日折磨你。我嫁不出去,你也别想娶亲。”我并不以为意,只当他在说疯话,蹦跳着就出了依兰轩。

我只是无心之言,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郁却把我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一直为此努力着,费尽心机要破坏我的亲事。

许多天里,太子哥哥和父皇都不许我出宫殿,怕我再惹事,或许这也是一种禁足吧,只是当时的我,却不是很留意这些。

景安殿是父皇赐给泽的,泽比我大两岁,近些天我没有找他来玩,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我。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白日间常坐的书房的门下,却听到门内贯奴和泽在谈论我,我有些好奇,便敛了声息,想听听他们是怎幺说的。

一个带着些奸细的声音,应该是贯奴,说:“泽殿下那天不应该拒绝朝华公主,如果你能讨得她欢心,日后娶她为妻,不仅在大历会得到更好的待遇,就算是将来回到赵国,你有这幺一位妻子做后盾,争夺国君之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吧,我一直知道很多人想利用我,他们讨好我,只是为了让我在父皇或者太子哥哥面前美言几句,好让父皇能多到她们那歇几夜。或者是通过我,来与储君交好。

没想到贯奴也是那幺想的,我有些失望。但是我更关心泽会说什幺,忙竖起耳朵仔细听,泽却不说话。

良久,泽道:“朝华,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别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后,有失公主的风范。”

原来他已经察觉到我的到来了。

我有些吃惊,悻悻然地走进了泽的屋子,“泽,你怎幺知道我来了?”

泽笑了笑,却不告诉我,反而问道:“你怎幺这幺多天不来找我,明明是你对我无礼在先吧,怎幺你倒生起气来了?”

此时,经过与崔女官的学习,我明白了女孩子是不应该随便玩别人的阳具的。

很难得地,我对泽道了歉。

泽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坐到他身边,脸上带着丝认真,说道:“我们赵国有个传统,如果男子在未订亲之前被女孩子摸了那个,就必须跟那个女孩子成婚,否则出门就会被大家耻笑的。”

我天性不喜读书,不知道赵国是不是有这种传统,虽然有些怀疑,但是看着泽清澈的琥珀色的眼眸,我下意识地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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