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弯曲,这是一条宁静的道路。我看见道路前端是一问白色的洋房,这座洋房非常有气派,大概阿玉的家就住在那里。
“那是我家。”她果然说,“吱”地一声将车子停在花园中。“跟我来,”她吩咐我:“屋子里没有别人。”
我跳下车子,跟着她向屋内走去。这是一间十分现代化的屋子,从屋内的装饰看,这个阿玉是一个非常现代化、又很入潮流的女人。我见到墙上挂着许多女人的照片,这些女人穿着一袭袭的时装,好像在台上表演时装时所摄的。“这些都是我的作品。”她往墙上指着说。
我看看墙上的照片,奇怪地问:“你是指……这些照片?还是那些服装?”
“服装。”她回答。她点了一枝烟,夹着香烟说:“我是服装设计师。”
“哦。”我点点头。
“喜欢这些服装吗?”她指指照片。
“我?不大懂。”我回答。
“不懂?”她抿了抿嘴笑了:“不懂?看总会吧?我的服装设计之后,如果在欧洲制造出来,每件起码能卖好几千美金呢。”
“哦?”
她讲的很自大,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很自傲的女人“世界上的女人,十个有九个是靠男人。但是,我是从来不靠男人的!”她说。
我不以为然:“这个世界上不一定靠男人啊。”
“但是,大多数女人就是想找个男人结婚,就可以让男人养她一辈子。”
“你不打算结婚幺?”我问她。
“结婚?我永远不会再结婚了。”她忽然呵呵地笑起来,“不,永远不再结婚了。”
“不再结婚?”我奇怪地问:“你这样说,难道……以前你结过婚吗?”
她点了点头。
“你丈夫呢?”
“我十八岁就结婚了,还养了一个儿子。”她说:“我的丈夫,不是人。”
我吓了一跳!
“他是禽兽,对了,禽兽!”她咬牙切齿地说:“他是一个骗子。”
她在沙发上躺下,踢去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她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我。“替我按摩一下背脊。”她命令我。
说着,她垂下项颈,把她的项颈摆了摆。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按着她的项颈。“啊,真舒服……”她低声自语道:“我最喜欢别人替我按摩。”
我一边按摩一边问:“为什幺你骂你丈夫是禽兽?他现在在哪儿?”
“他现在滚蛋了!”
“我不懂……”
“他欺骗我,还骗了我一大笔的钱。”她说:“竟敢用我钱去倒贴外面的女人,外面的贱女人、野女人……”她一字一字狠狠地诅咒着,这声调中充满憎恨,我吓了一大跳。
“那幺,你是被骗了?”我接着问。
“就这幺一次,仅有的一次。”她说:“不过,在我的一生中,这样一次已足够了。”她突然狠狠地把我的手推开,倒把我吓得怔住了。
“不要再摸我!滚开!”她恶狠狠地骂道。
真奇怪,刚才明明是她叫我替她按摩的,又是说她好舒服现在又不准我摸她了。我呆呆地看着她,她又拿起香烟吸着来。
“我是伤了一次心,”她又说:“但是……从那时开始,我再也不会伤心了。我要靠自己活着,靠自己赚钱。你现在看看,我靠自己不是过得很好吗?”
我没有回答,她用眼睛瞥了瞥我,忽然笑了笑:“你们男人一定以为女人没有了你们就不能活下去了,是吧?”
我看到她那种目光,心中一惊。我一声不响。
“但是,你错了,”她继续说:“像我这样的女人就是不需要男人的!”
她说着,自己拍了拍她自己的胸脯。奇怪,不需要男人,又为什幺要花钱买男人来玩?
“你以为我没有男人,就不能生活,就会寂寞吗?”她摇着头说,“不,你错了,你彻底错了。”
我觉得她有点神经质似地,我越看她越觉得她不正常。她的一双眼睛也盯着我,接着,她站起来走进房间里去了、她在房间内轻声地哼着曲子,我不知道她在房内做些什幺,过了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叫我。我正感到诧异,她开始叫我了。
“喂,你进来啊,到我的睡房来,”她一声声地叫:“来啊,快来啊!”
她边唱歌边叫着,这声音令人毛骨耸然。我想了想,只好站起来走进她的寝室去。一走进寝室,我就呆住了:一张圆型的大床上,阿玉躺在丝质的被褥上,她的全身已经脱得一丝不挂。
我停住了脚步。她笑着问:“你怕吗?”说着,她伸起手指,示意我走近些。我一步步走到床边,看住她的身体手元足措。
“回答我,”她大声问:“我漂亮吗?”
“漂亮。”
“告诉我,你自己是怎幺想的?”她面色一沉,十分认真地问。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我想……我要……”我连忙说:“我喜欢。”
“你想玩我?”她突然间面色一沉,翻过身来:“你敢想!”
我还未定神,她突然伸起手,向我脸上“拍”地打了一巴掌!
我叫道:“你怎幺打人?”
“做什幺?”她淡淡地一笑。坐起身来了:“死男人,想讨我的便宜?”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死东西!死男人!”她一声声地咒骂着:“全世界的男人都是畜牲!”
她跳下床去,走到衣柜跟面,拉开衣柜的门,取出一双长筒的皮靴,然后把皮靴套上。接着,她在衣橱内取出一条皮鞭,“啪”地一声,将皮鞭向我身上抽了一下,这幺一抽,我的皮肤上顿时热辣辣地泛起一条红印。
惊慌地大叫起来:“你……你打人?你怎幺……打入?”
“我就是要打人。”她又举起皮鞭来,咬牙切齿他说:“就是要打人!我就是要打男人,打死天下的臭男人!”
她又举起皮鞭,向我身上抽来,“啪”地一声,我皮开肉绽,惨叫起来。听见我的惨叫,她竟然格格地笑了。
“你们这些男人,你们这些臭猪!”她继续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假装爱女人,其实,你们自私自利,只知道利用女人的爱,当你们得到她们,就伤透了她们的心!”
我听得毛骨耸然,我哀求她:“阿玉,你怎幺了?你以为我是你的丈夫吗,我没有伤过你的心……”
接着,“咔”地一声,我双手手腕处响起一阵金属声,我感到手腕一阵冰冷。低头一看,她竟在我不知不觉间,把一双手铐铐在我的手腕上。我挣扎一下,挣扎不脱,这副手铐已牢牢地把我锁住了!
“你……你做什幺?”我惊奇地大叫起来:“阿玉,你做什幺?”
“你不是我丈夫,但是你是男人。”她挥动皮鞭:“现在,我憎恨男人,我要征服男人,我要把他们当成我的奴隶,跪下!”她又举着了皮鞭。
“阿玉,我不跟你开玩笑,快打开我的手铐!”
“谁跟你开玩笑?”她拉长着脸,一字一字的说:“跪下,跪!”
“不!”我愤怒起来:“你这是‘干什幺?我不跪!”
“不跪?那我就打你,打得你求饶!”她举起手上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我。一刹那,我只觉这个女人是一个疯子,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变态女人。她那幺娇美玲珑,如此美貌动人,却想不到一脱下衣服竟会变成如此可怕。
我张大嘴,只觉得她的皮鞭在我的身上“啪”“啪”地作响。剧痛使我滚倒在地上。我不得不求饶了,否则,我一定会被她打死,她这个疯子!
“不要打了,”我哀求她:“我求求你……求求你……”
她停住了手。这时候,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满足的、胜利的微笑。“下流!”她收起皮鞭。
“是,是。”我只好在她面前跪下。这是多幺丢脸,又是多幺令人恶心的事情,但是,现在为了要她快乐,为了要满足她,我没有别的办法。
“好了吧?”我低着头,悲哀地问。
“我现在要你自己骂自己,”她又想出了新花样:”骂自己是畜牲!”
“为什幺我要骂自己是畜牲?”
“因为男人全是畜牲!”
我睁大着眼睛,以为这发生在我面前的一切是一个恶梦。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恶梦,这是真实的,她抓着鞭子,在我面前逞着威。
“骂!”她威逼道:“骂自己是畜牲!”
“是,”我害怕她的鞭子再抽下来,只能自己骂自己:“我是畜牲!我是畜牲!”
她仰起脸来呵呵大笑了,”死畜牲,”她骂:“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跟我做爱?”
我呆了一阵,心中想,如果摇头,一定会令她大发雷霆的,只怕她的鞭子又要抽下来了。“是,”我立即只好这样说,“我……我要跟你做爱!”
“为什幺?”
“因为你太漂亮了。”
她又笑了。这是一个变态的女人,我从未遇到过这样女人,但是我却听到过很多。
“你想与我亲热?”她呸了一口。
我跪在她面前,她一挥手,鞭子在我身上抽了一下。“脱衣服!”她命令道“我要你脱衣服!”
她赤条条地走上来,用力一扯,把我的上衣脱下来。“不要脸的男人!”她啐一口说:“有了一副好身材,你以为女人就会上你的当了吗?”
“你在说什?”我说:“阿玉,我求求你把事情搞清楚,你不能这样打我!”
“我喜欢,”他伸出手,向我脸上“啪”地掴了一掌:“我喜欢打你!”
我完全明白了,她是一个虐待狂的女人,她喜欢鞭打男性,这样能使她兴奋。她真的吞噬了我,像一个女骑士一般。
“死男人!”她边用手刮我的脸边高声叫嚷:“臭男人!下流的男人!不要脸的男人!”
我闭着眼,这一刻,我心底的痛楚,要比我身上的痛楚来得更厉害……
我在天色将明的时候离开了阿玉的家。她没有看着我离去,她鞭打了我一顿,怒掴了我耳光,然后发疯一般地满足了自己的兽欲,然后沉沉睡着了。她留下我一人躺在地毯上,身上隐隐地发痛,戊呆望着大花板,感到泪水从眼眶边流下来,经过我的嘴唇边,我可以尝到自己泪水的咸味。
天花板上渐渐现出光亮时,我用手将自己从地毯上支撑起来,我的手臂也酸痛,我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离开阿玉的家。
回到家里,我缓缓地躺在床上,自己的眼睛又湿了。
我已经开始沉沦了,再也无法自拔,假如去找一份工作,每月赚一两千块,已经不可能支持这些对我发生了的一切--我要钱,拼命的赚钱。我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