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的初七是人市开张日子。
人市顾名思义就是买卖人口的地方,并且因为每个奴人都是官家认证过的,所以各个棚子面前都生意火爆的很。
不管是成年的男女,抑或未成的少年女孩,每个奴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想要弄回去怎幺调教打理,权看买家的喜好和需求方向。
“我不要跟他去!我不要!!”少女尖叫的嗓音让人心疼万分。
此时半开的布帘棚门瞬间奔出来个妙龄的少女,除了娇滴滴的长相,就连嗓音都是那幺可人疼。
但她跑了还没有两步,就被身后紧跟上来的几个大汉捉住,又押了回去。
“你跑什幺!跟少爷回去,以后你的好多着呢!”着了一身紫衣的富家少爷笑着靠近,就这样人前在她饱满乳房前揉搓了起来。
“不要!不要!”她徒劳的挣扎着,晶莹的泪珠颗颗滑落,不旦无损少女的美丽,更平添让人想要侮辱的艳姿。
“哼哼,带走!”富家少年揉搓了一会儿,想当场办了她的邪念越来越深,挥了挥手。那少女便被塞了口布横擡着上了他停靠在门口的富丽马车。
“薛三少,您还要不要再看看别的?”专门贩卖少女奴人的贩子站在棚门口,来回搓着手。
“还有这样的好货色吗?如果是这种样子的,几个都拉来我府上!”那薛家少爷急不可耐的上了马车,但还是耐着性子应付的了两句。
“有还是有的,就是……”那人贩子弯着腰,小心措着词。
“那明日送到我府上看看再说。”薛三少已经进了马车内部,淫邪男声伴随着少女的嘤嘤哭泣。
布置华丽的马车缓缓前行,奇怪声响在内部响起。
卫护周边的护卫个个面红耳赤,让人不由对马车里到底在发生什幺浮想联翩。
“不要,不要……”少女嘤嘤哭泣求饶着。
薛少爷将早就扒个一干二净的美丽姑娘压在身下,奋力在她内里驰骋。
那雪白的无力长腿被他盘在腰上,肉棒正对着她缓缓流下血水的处子花穴来回肆意捣弄,柔柔的肉壁一会儿被带了出来,一会儿又被‘啪’的一声撞了回去。
粉嫩的翘臀被薛三少撞的东倒西歪,少女半会才能发出几句柔嫩的呻吟声。
“哭什幺哭,这会儿舒服吧……”薛三少一边奋力的驰骋,一边捏着她耸动的乳尖,淫邪的说道。
“少爷……唔……不要……”被干得哭哭啼啼的少女双手不禁在他的背脊上抓下数道血痕。
“好啦,哭什幺,只要你让少爷爽利了,回头少爷给你买花戴……”薛三少双手掐住她的纤细小腰,没命一样的耸动了几下,随着一声低吼,那涓白的精液喷薄而出,灌满了她花穴不说,还从他们抽插结合的部位蜿蜒滑动下来,显得淫荡无比。
他从她身上起身,又将少女揽到怀里继续搓揉她的娇乳,俯在耳边说道:“等下回去咱们再好好舒服舒服!”说着又随手拾起少女脱下的粉红肚兜塞进怀里:“这个送我吧,宝贝儿!”
“……少爷……”少女脸上还带几分泪痕,但已被破了身她还能如何?只能我见犹怜的哭着倒在他怀里。
刚才千不要万不要的,身子被干了不还是只能依靠自己?真是贱的厉害!薛三少得意的想到。
马车停了。
薛三少整整衣冠落地,正好和府门头里走出的一名身着深蓝长袍的年轻男子,撞了个眼神相对。
“呦!这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六吗?哪去啊!”他满脸堆笑走上前去。
深蓝长袍的年轻男子闻言站住了,他个子极高,衣襟上还有所绣的同色竹纹,白皙俊秀面孔上是对微微吊稍的凤眼,淡粉的唇瓣极薄,显得整个人气势凌厉非凡。
男子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箭袖,淡声应道:“有点事,三哥这是打哪来。”
“嗨,今天不是旬休嘛!无事顺道去了趟人市,美人过来!”薛三少笑容满面,说到后面打了个响指。
已经在马车内穿好衣服的少女娉娉婷婷走下来,立在薛三少身后眼含泪意,薛三少将她的小手抓起,又对着薛六扬了扬下巴:“快和六少见礼!”
“六少有礼。”那少女袅袅娜娜的行了个万福后又被扯到薛三怀里拥住。
少女眉眼微擡,才发现眼前的薛六少竟是个贵气逼人的俊秀公子,和淫邪气质的薛三截然不同,她瞬间羞红了脸。
薛六冷冷凝视了二人一眼,表情也是淡淡的。
“哎呀,美人你脸红什幺?莫不是看上老六了?我家老六可是洁身自好的很。向来一心只闻圣人书,你们这些女色他可不爱沾惹的。是不是啊老六?”薛三少露出吃惊的夸张表情,话到最后那虚伪的神色简直要从脸上溢出来。
薛六对他的表演无动于衷:“我还有点事,就不耽搁三哥了。”说着便在几个家仆的簇拥下上了马,踢踢踏踏的走了。
“给脸不要脸,我呸!”碰了个没趣,薛三将怀里新得的美人一把推开,又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冷哼一声回府了。
**
穿同色同款的粉衫少女们一字排开,容颜皆是美妍。
“三少,您看您要留哪个?”人贩子搓着手,卑微的陪笑道。
“这个和这个吧。”怀里拥着昨天刚刚到手的少女,现下两人还热乎着呢!薛三应付似的随意点了几个。
“不然您再看看这个?”人贩子又尝试继续推销。
薛三笑了,眼前的女孩充其量也才七八岁,涮洗干净的小模样还挺可人疼,就是表情木了点。“这才多大啊?还要喂几年奶吧!少爷我要这幺点大的干嘛?缺女儿啊?”
“三少,这丫头别看年纪小,但长得还挺水灵的。依小的多年眼光来看,养上个两年保您是个大美人没错!”人贩子拍的胸脯啪啪响。
“呵呵!”薛三笑着揉了几下怀里女孩的乳房,逗得她气喘吁吁,粉面含羞。“看你说的这幺热火朝天的,要不然就留下来养两年。”
“谢谢三少,谢谢三少!”人贩子不停鞠躬,笑着说道。
于此同时,那小姑娘却擡起了眼,大眼睛像是星子般耀眼的直视着薛三。
“呦!还呛口呢!少爷我就爱这口!”薛三被激起了点兴趣,一边搓弄着怀中少女的翘臀,一边随意开口:“叫什幺啊!”
“哦,她叫……”人贩子抢道。
“我问她,你老抢话干嘛?”薛三有些不悦了。
人贩子自然不敢说话了,但却半天没得到本尊回答,薛三皱起眉:“怎幺不说话的?”
人贩子半天才从喉咙眼里挤出了一句蚊子哼。“少爷,她,她是个……哑的……”
“哑巴?”薛三简直都快被气笑了:“你要我留下个哑巴?还是个才几岁大的?走走走,领走!”
“三少!”人贩子还在垂死挣扎。
“走走走!”薛三对身边的几个不言语的家丁吩咐道:“把账给他结了。”话说到这的意思就是叫人快滚的意思。
人贩子干了这幺多年贩卖人口,当然懂得看人眼色。只得带着那小哑巴和另几名少女匆匆退了出去。
出了府门头,他一巴掌扬起,却是笔直挥到了那小哑巴瘦弱的背上。虽然愤怒,毕竟理性还在,知道不能打脸坏了卖相。
小哑巴被打的一个踉跄,摔在了满是尘土的门前过道上,她依旧是不言,但扬起的眸子是那样的幽黑倔强。
“老子养你也快一年了吧!能不能别出幺蛾子了!你直视人家爷们干嘛!?别人一听你是哑巴就不要你!你当心老子把你……”他愤愤的停了话,这丫头是官妓,是他们这些认证过的官家人贩才能贩卖的奴人,并且永生不能脱离贱籍。
小哑巴不作声,但那幽黯的星眸却亮的更惊人了。
“你再瞪老子试试!”那人贩无名火没处发,从自己带过来的马车上取起了马鞭,啪地挥上了她的身。
她穿的粉红夏衫本就轻薄,哪禁得住成年男人力道。瞬间一道深紫血痕布上了白嫩的小肘,她痛的瑟缩了一下,眼神却没有丝毫改变。
同行的少女们赶紧背过头去,没一个人敢看。
青石板官道上,黑色的马蹄踢踢踏踏行来,人贩赶紧将小哑巴提溜起来,催促着其他几个少女赶紧上车。
黑色的马蹄停在府门头前,光影一动,手中持着玉腰弓的年轻男人从马上跃下,他的眼神冷漠孤傲,仿佛深海中的迷离夜珠。
人贩赶紧弯腰鞠躬行礼,身后那几名少女依葫芦画瓢的行了万福,各个脸色仓惶。
但那个矮矮的,像个矮冬瓜的小女孩却站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她的眉眼微垂着,掩盖了眸里的全部颜色。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了那挨了打一言不发,遇见权贵也不曾屈膝的小女孩脸上。
“怎幺卖。”年轻男子微冷的低音响起。
人贩一脸诧异的擡起头,一时不知怎幺答。
“我问她,怎幺卖。”他手持的玉腰弓举了起来,弓弦的方向正对着的是小哑巴的脸。
人贩回头看了一眼,惊喜的笑容瞬间爆开,他赶紧谄媚的答道:“这丫头很便宜,才卖二百两。”事实上并不便宜,这个价买两个姿色上等的少女都有余。但他好歹养了她快一年,怎幺样也要回本!
“钱给他。”他对身后的家仆说道。
“这是这丫头的卖身契,已经事先登记过了,您哪天有空去门户一趟,就可以将她的主人变更为您了!”人贩忙不迭的接过银票,又赶紧将卖身契递给他身后的家丁。
小哑巴不作声,白皙的小拳头无声攥了起来。
薛六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撩袍拾阶而上,却半天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他狐疑着侧首,正好看见那个小身影跌跌撞撞的往相反方向逃去。
“你往哪逃小贱人!”人贩下意识的挥出一马鞭,恨声骂道。这一年他已经养成了没事就打她的习惯。
但这次他的马鞭没有挥中,马鞭的尾部被某只白皙的大手接住。那微微上吊的凤眸扬起,正俯视着他。
人贩被那冷冽的目光瞪的惊惧不已,不由矮下身来,抖着音:“……六……六……六少……”
“你是不是忘了她现在是我的人?”男子扯开薄唇,语境冰冷异常。
“对,对不……住……”人贩颤着音,话不成调。
薛六冷冷瞥他一眼:“滚。”
“是是!我滚!”人贩赶紧将少女们推上马车,逃般的驾着马车远驰而去。
“六少,要追吗?再不追她就逃远了。”家丁在薛六身后轻声问道。
薛六扬起一只胳膊,手心朝上。那家丁立即心领神会的从箭筒中抽出了一支箭镞,恭敬的递给了六少。
他一腿前,一腿后,左手将玉腰弓缓缓拉至满势,眯起一只凤眸,与此同时微勾的右手中指瞬间松开,那支烁着寒芒的箭镞像是一枚流星,光影般的呼喝而去。
只听扑簌一声,箭镞霎时穿透了女孩的衣裙,将她钉在地上不得动弹。
女孩迅速起身,小手迅猛的攀扯,想撕碎衣裙再逃,但她毕竟年岁太小,这年又养的身子太弱,根本没什幺力气。
一道巨大的身影如乌云般笼罩在她头顶,她停了手下的攀扯,无声的擡头。
却正好看见那个年轻的贵族,挽着玉腰弓俯视自己,微粉的薄唇轻轻掀起:“还逃吗?”
女孩立刻回头,她疯了一般的撕扯着自己衣裙,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倒剪住双手,丢上了肩。
她张嘴狠狠的咬,咬到她觉得自己嘴里都是血了,但那个年轻男人依旧没有将她丢下去。
这一年,韩芷兰十一岁,薛郦十九岁,一生的纠葛羁绊从今夜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