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蕊钰越过茹容的肩头看见了风城马。他抄着手,背着月光直挺挺站着,便也只露出面上漆黑的轮廓来,虽看不大真切,却知道他此刻必然是一副阴沉得能挤出水来的神情。
茹容拍了拍她的背,又把她摁回怀里,小声咬耳朵道:“他倒是挺在意你。”
茹蕊钰默不作声。
茹容提高了嗓音道:“风城殿下,许久不见了。近来可好?也不知殿下你何时有了听墙角的癖好?”
风城马擡头扫了他的一眼,嗓音短平,但分明是藏了滔天的怒意,只是他一向逞着不肯完全露出来,尚有小小的马脚可捉:“茹殿下亦是教人忍不住关切,没想到竟和自己的胞妹有染……”
茹容短短地笑了一声。
他轻抚过怀里人因紧张而攥起的手,漫不经心道:“只是和久未见面的妹妹说一会儿知心话罢了,算不得什幺大事。倒是殿下今日闲得很,一路跟随而来,也不知是为了什幺。”
风城马说:“只是无意间撞见罢了,并非蓄意所为。”
茹容略略颔首:“那是最好。我且送妹妹回去,就和殿下在此告别了。”
“且慢。”
风城马突然伸手拦住他:“我也有几句知心话要同帝姬说,还请殿下成全。”
茹容的眼真亮,亮到风城马亦有几丝慌乱,怕轻易被他看透了内心去。茹容噙着笑低头问蕊钰:“他要现下同你说话——你允还是不允?”
茹蕊钰低声说:“宫里头一向只有他同我最要好。”
茹容再度拍了拍她的背,仿佛真把她当小孩一般,只是她倒也真不反感:“如此,那你兄长我便先行回去了,明日再来好好问候我的好妹妹。”
茹容缓缓松开她,飘飘然地去了。走过风城马身侧,他笑着低语了几句——风城马的身子愈加僵得很。
待他真不见了,风城马猛地上来抓住她的肩,直直把她往树上推去,脸变了形,声音也变了形:“你,便这样同你哥哥……!”
茹蕊钰背后被树撞得生疼,她咬紧了牙不肯说出口,神色却自然不一样了。风城马也懊悔了起来,无论如何,折磨一个体弱多病的帝姬似乎是一件不人道的事儿,更何况对方还是她。他擡了手,想好生地抚慰她一番,可一近过去,眼里只有了她的唇。
鲜艳的,红润的,微微肿起,被吮得发亮的唇瓣。
他这回是真的失了理智。事后想起来也觉得纳罕,谁知道会发那样大的火气……?她是什幺人,旁人看不出他风城马还不知道,又不指望着她守身如玉静待一人的宠信,就是和自己的哥哥又如何?哪座宫殿里,少不了这种血亲乱伦的秘闻来?此刻他只觉着浑身在烧,烧得急,烧得烈,噼里啪啦,危危累累。他只能抓着她,抓着她,让她也好好烧一回。
他靠近她,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你在我面前便是这样,转身便那样勾搭他去!你当你是谁了!”
茹蕊钰再愚钝也觉得他此刻不大正常。她像被野兽牢牢抓着,怎幺也脱不得身去。先前被他撞破和茹容,她心底自是一派羞惭,但转念一想,似乎她也并不欠他什幺,和谁寻欢说到底也与他太大干系,他也不至于大咧咧立即告诉了别人去。于是便硬生生把心底的念头压了去,只想着和他谈谈茹容,也好明日里再套点话来。谁知他现下竟,疯了。
茹蕊钰挣着,口里喝道:“风城马,你到底做什幺!”
风城马张着猩红的眼,里头一闪而过的杀意令她打了个激灵。她还未见过这样的他。全然陌生的一个风城马。
她低声说:“你冷静些,也不至于为了茹容,便气成这样罢?”
他一听茹容的名字,顿时烧得更凶更热。他欺身过来,本想堵住她的嘴。可见了波光潋滟的一张嘴,到底是再亲不下去,只有手上动作越来越狠,直直扯着她的衣裳。她穿着厚,又勉力挣扎着,但还是一件一件被他扯下来,最后露出一个圆润的肩头来。
茹蕊钰冷得发慌,身上已起了密密的疙瘩,她紧紧拽着他的手:“风城马,别在这儿,别在这儿——”
对方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去。她是体弱久病的,身上纤弱得很,皮肉也并不细腻,只是白,幼怯的那种白,小心翼翼的。月光当头一照,便显得半身如白玉一般亮着光。而风城马红了眼,只想伸手把这玉摧毁殆尽,让她碎了才好。
他压着她不让她动弹,双手下去直直往她私里钻。她和茹容两人如胶似漆吻了半天,身下早湿了。这显然又刺激了他一番,显得他在茹容面前无能得打紧,茹容是春药,他又是什幺?
怕不是毒药。
他是疯了,疯得回不了头。反正现下也只有做,至于怎幺做,他也没法子再慢慢去想。只凭借着一点本能,他抱起她好不再看到她红艳艳的唇,将她抵在树上,分开腿就要往里面冲。
茹蕊钰此时是真的冷,又是真的怕。又冷又怕之下,她哆嗦着收紧着。他的凶器的头只重重地撞在门口,没进去,但足够重的力气也教她血气翻滚,不住地颤抖。
他不理会她,只一个劲地往里头撞。到底要感谢茹容,留下一池春水,如此撞了两三回,终于还是进去了。
茹蕊钰第一次觉着难受,从下到上蔓延出的生了刺的难受,也不知到底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其他,她难受得快昏过去。可他不让,他逼着她又醒过来,拉拉扯扯,磨着她的身子她的神魂。茹蕊钰紧紧地揪着他的发,嘴里无意识发出一点半点呻吟声来。她每拽紧他的发一次,他便挺着身子进入一次,她教他疼,他一定要让她还回去。
茹蕊钰的脸从眼底红到脸边,比唇畔红得更加鲜艳妖异,往常她从不曾有这般妩媚的神色,一点点渗出来,冷风再一吹,这妩媚就凝在面上,再化不下去。风城马却是看不见她,他的头埋在她裸露的胸脯间,舌舔着她又冷又热的皮肤,他的头也不是静止的,一动便磨在她胸前两点花蕊间,一来一回又生出无处躲避的春潮来。
底下则是彻底乱了套。风城马丝毫没有章法地进来再出去,大开大合,只一下比一下比着力气。要在平日里,也不见得就把茹蕊钰怎幺了,偏生今日里她蕴了水,水护着她,裹了他,他一搅就“咕叽咕叽”地发出声响来,他就越发起了劲头。她省去了疼痛,便只有阵阵的欢愉脱了壳上来,是长着软刺的藤蔓,一折一绕,就锢在她周身,刺就往里头钻去,又不给她痛,最后便满上来充沛的麻与痒。先前还只是麻与痒,越到后头便越是淋漓的欢愉,直接深入到骨子里头去。脑子里乱成一团,各色器乐都响着,咚咚咚,咚咚咚。她没法子,只一应伸长脖子往上头逃,他又伸手把她往下拉,撞上热热的凶器——这下她再忍不住,两眼失了神,嘴里无意识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整个人彻底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