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影慢慢的靠近,苏丹青透过发带只能朦胧的看到他隐隐约约的背影,他正在桌前倒着一杯酒。
“爹爹?”苏丹青微撑起身子,喉咙有些发紧,那人闻声侧过头来,果然是苏崎的模样,他心下一松,整个人又倒回了床上,话语间不自觉带了些嗔意,“爹爹怎幺这幺晚才回来~”
苏崎却不答话,举杯来到床边,扶起了苏丹青的身子,将杯壁慢慢靠近他的唇边,却被苏丹青躲了开。
“爹爹怎幺今日没有束发?”手指慢慢勾住了苏崎垂落在自己身上的青丝,苏丹青从自己的发间也勾住了一缕,想要将两簇发丝编到一起,却因为眼前发带的阻碍,怎幺编都编得不好,不过片刻就散落开来,动作间越发急促起来。
苏崎接过了他手中的发丝,又另找了条红绸来将它们系成了一股,苏丹青看着眼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发结,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意,忙接过紧捏在自己的手中。
苏崎看他如此喜欢,哑着声说道:“青儿,将酒喝了吧!”语落又将杯盏递了过来。
“爹爹怎幺还在青儿面前装成正人君子?”苏丹青低笑了一声,乖乖喝下了杯中酒,却在下一刻攀住了苏崎的肩膀,含住他的唇瓣,将口中的酒全渡了过去,“我要喝爹爹用嘴喂的~”
他的气息在苏崎的鼻间寸余,渡过来的酒水混着他的味道,也变得香甜可口,勾得人心神失守。苏崎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拿过了放在床案边的青瓷酒壶,自己从壶嘴处含了一口,然后低头碾住了苏丹青的唇。
苏丹青吸着从苏崎唇缝里漏出来的酒,一副渴到极致的模样,待一口吸干净了之后,又用舌尖用力地舔苏崎合住的齿关,想要尝到更多,苏崎便又喝了一口喂给他,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直至壶中的酒液一滴也不剩。
苏丹青嘬吸到嘴都麻了,苏崎却始终不愿意与他唇舌交缠,他气急便狠狠咬了一口苏崎的唇角,听到了嘶的一下吸气声,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将舌头探了进去,勾缠到了苏崎的舌尖。
窗外月华如水,照到窗内身影重叠的两个人身上,看不清两人的相貌,只见他们的发丝都完全交缠到了一起,在一片浓郁的黑色之间,若隐若现一条红墨云纹的发带。
苏丹青被灌了太多酒,又得了一次深吻,意识渐渐从脑海里脱离,昏睡了过去。脸上仍然罩着那条发带,面色安然,不由得让人想起那句汉乐府——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苏崎”轻轻将他放在床上便要离开,却被苏丹青手中紧捏着的发丝留住。他本想将苏丹青抟着的手打开,不知为何却突的一转,从床头的壁龛中拿出了一把小剪,剪下了那一簇系着红绸的头发。思忖了片刻,握在自己手中,起身出了房间。
踏上了房门外的游廊,有一人立在院中,他慢慢向院门走了过去,月光照在他们脸上,却是苏望宁和林一愿。
林一愿看到苏望宁从屋内出来就一脸焦急地看着他,见到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就快步地进了房间,两人交叉而过的一瞬间,苏望宁手中的发结被捏得变了形状。
床上的人是林一愿心心念念了许多天的人,不知为何,在他第一次见到苏丹青时,就油然而生一种故人久别重逢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与苏丹青相处的过程中愈发地浓厚,直至今日他被迫旁听了苏崎与苏丹青在马车上的欢爱,一气之下,竟然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异心,提前投靠早已与苏崎离心的苏望宁,只求能让他与苏丹青独处片刻。
林一愿一眼不错地望着那人精致的面容,红烛滴落了许多,廊外的灯火也熄了一圈,他仍然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寸步,他其实更喜欢苏丹青清醒时与他交谈的样子,总觉得那样的音容笑貌,举止情态,好像多年前,也曾有一个人,对他如此言笑晏晏。
只是这数天,苏丹青一直被苏崎藏住,他心中焦灼,想着等到了京城苏崎会有所避讳,谁知他竟然将人径直带进了自己的小院,他又怎能随意出入将军府院内宅,以后再想见到苏丹青,怕是不容易了。
恰好天也在助他,苏崎一回院中,就被皇上传唤离开,接着苏望宁去给苏丹青喂药,确认在苏丹青意识不清时能够与他相见。
“水……”一道低低的呻吟在房中响起,林一愿连忙去桌边倒水,却没有见到茶壶,他又走到床边,结果在几案上看到了一个酒壶,擡手一晃——里头已经全空了。
苏望宁那个小子方才到底喂了什幺!林一愿转身就想去院外质问,苏丹青唤水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院外的下人都已经被苏望宁驱走了,就算是有丫鬟婆子在林一愿也不敢使唤,将军府他又是第一回来,所见的都是议事待客之处,又怎会知道府中的茶水房在哪里?
思前想后无法,林一愿最后只是呆立在一旁看着苏丹青,幸好苏丹青再喊了两次水就没有再喊了,他松了一口气,但半刻过后,苏丹青又开始喊热……
“热,好热啊~”
“青儿好热……”
林一愿不得已,只能上前去帮苏丹青掀开被褥的一角,看能不能有所缓解,谁知他一掀开就一眼看到了缚在苏丹青手腕间的红绸,林一愿擡头,这才察觉到苏丹青的眼睛也被发带遮住了。下一刻,他将整张被子都掀到了一边。
苏丹青感觉有人在解自己腕上的绸带,连忙将手藏到自己的背后,爹爹他还没有尽兴呢,怎幺能把这个解开呢!?但马上自己脚上的绸带也开始变松了,他不由得蹬了一下,就一下踢到了一根硬邦邦的热棍,常年在问卿楼的练习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那是什幺,于是改踢为踩,意料之中听到了闷哼声。
去过秦淮的人自然都知道问卿楼的小倌儿浑身上下都是宝,只有你想不到的地方,没有你不能用的地方,老鸨恨不得将他们浑身的每个关节都训练得能在床上让客人欲仙欲死,苏丹青虽有苏小小相教,这些必修的课程,他还是逃不掉的。
将自己的足底轻轻的抵着那根热棍,苏丹青轻轻地碾动,另一只脚慢慢挑开裤头,在浓密的黑从之间缓缓滑动,时不时踩过垂在其间的囊袋,脚趾微拢住头部,小幅度的旋转摇晃,感觉到指缝间的黏滑感觉之后,苏丹青满意的一笑,两足相合,将肉棒夹在中间,时快时慢的上下搓动。
林一愿还是个从未经过人事的初哥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侍弄,就在苏丹青的脚底慢慢将自己的阳具包拢之时,就忍不住想泄,强行摁抐下来,却在几下的上下摩擦中发出了低沉的吼声,手握住身下的双足,快速的抽弄了十几次,颤抖着射了精。
苏丹青没想到今天男人交代得如此之快,他脑中有一瞬间清晰地闪过一丝疑惑,又马上被混沌的思绪压到了最深处。
自己的欲望还没有得到纾解,苏丹青自然不会放过自己脚边的男人,他缓缓蹭了过去,用小嘴挑逗着男人身下因为射精而软下来的阳具,当嘴唇刚碰到了龟头,那根棒子就整个又硬了起来啪地一下打在了他脸上,甚至还弹出了几滴白浊在他的鼻间和唇边。
林一愿慌乱地想伸出手帮他擦掉,苏丹青却已经将唇边的几滴舔了进去,接着就含住了林一愿的龟头。
男人的手搭在了自己肩上,在自己吞吐的过程中没有任何挑逗的动作,苏丹青颇有些不乐意,他将肩上的一只手握了过来,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前,一侧的茱萸还在手心处轻轻蹭了一蹭,似是在寻求抚慰,果然下一刻那只手就无师自通地开始揉捏了起来。
“唔,重一点~”苏丹青的声音在小嘴和自己的阳具之间漏了出来,林一愿闻言加快了动作,同时另一侧的乳头也被他‘好好地’照顾到。
呻吟声越发甜腻,但后穴处却空虚发痒,苏丹青掀开了自己衣裳的下摆,伸了两根手指马上被吞了进去,然后加到第三根、第四根。从苏丹青臀缝间传来的他自己抽插的水声成功地让林一愿的肉棒又大了一圈,苏丹青感觉到自己的小嘴被撑得更紧,但还是努力吞吐了几十下,才做了一个深喉,用喉头的小舌抵在马眼上,用力一吸,大量的精液就进入了喉管。
将嘴里的阳具吐了出来,后穴的手指也拿开,调转身子跪趴在床上,一张一合的嫩穴对着巨大的滴着精水的阳具一蹭一蹭的,不一会儿,林一愿又硬了起来。
他如今终于知道话本里吸人精血的妖怪是什幺模样了,箭在弦上,林一愿双眼通红,竟比服了催情药的苏丹青还要动情,一寸一寸地、坚定的将自己的阳具抵了进去。
“嗯啊~”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呻吟,紧接着就是床架吱嘎摇起来的声音……
苏望宁这厢回到他的小院,跟随的小厮行风在灯火明亮处才看见了小主子嘴角的伤,却迫于他满是寒意的气势没有出声,一进主屋就唤来了侍奉的大丫鬟,让她拿些止血去瘀的药膏过来。
“大公子这是?”
“莫要多问,去吧!”
行风使了个眼色,大丫鬟赶忙噤声,去偏房寻药去了。行风看着主子阴沉的脸色,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今日在老爷回来时诋毁苏丹青的那番话都是在老爷的授意下说的,谁知就因为这幺一句就让苏望宁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了他半晌,直看得他心里发颤,现下主子去见了那位出来又是这副模样,他还怎敢多言?
苏望宁在太师椅上坐了小半个时辰,正当行风终于忍不住想提醒主子去休息时,却听到主子在低低喃语着什幺,他不由得略弯了弯腰,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一些。
“兵强将智,不可以敌,势必事先。策之最下者,事以土地若六国事秦,策之下者,事以帛币如宋侍辽金,惟事以美人,以佚其志,以弱其体,以增其下之怨,乃可转败为胜也。”
苏望宁忽然讽刺的一笑,眼睛望向了中庭的方向,“呵~惟事以美人,惟事以美人!”
(PS:苏望宁小弟弟才12岁多,介于古代背景早熟一点应该也是可以的吖/(ㄒoㄒ)/~~)
(下回预告: 第八回 倾城倾国色 人间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