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季嘉年才缓过来。
“令人头疼啊。”
口中的硬挺早就撤出,尽管发生了那样的事故,却好似并没有打扰它的兴致,船状的那物昂扬地翘起,耀武扬威。不知是否是因为疼痛刺激了泵血,颜色愈发地深了,显得侵略性更强,很不好相与。
余雅白盯着上面虬结的脉络,不禁有些恍惚,原来男人的性器长这样子啊。
她嫌弃地撇过头。
真丑。
下巴被人托住,轻易扭转回来。
他低头,她擡头,两人的目光无形中交锋。
“不会?”
尾音上挑,是询问的语气,但或许是居高临下的原因,让她莫名感到一阵压迫感,还有几分侮辱意味,令人十分地不爽。
自我保护意识占了上风,瞬间把那淡淡的愧疚驱散得一干二净。
她挑衅地看过去,针锋相对道:“是,怎样?”
凶巴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跟他打一架。
不正常的,过分敏感的敌意。
又来了,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季嘉年倒有些好奇这些年她经历了什幺,导致性格变得这幺拧巴。
“你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她轻蔑地勾起嘴角:“呵,你是指不再逆来顺受,被你欺负了也只会哭鼻子?”
没想到他竟仔细端详起她哭过后还没消肿的眼睛和淡粉色的鼻尖,得出结论。
“没差,还是一样爱哭。”
“……”
余雅白无语,天生泪腺发达有什幺办法。还有,这位是不是不会抓重点,她本意是想嘲讽他的,被他这幺一搞,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没注意她异样的眼神,季嘉年自顾自说下去。
“只是不会笑了。”
被这句话戳中,余雅白一顿,垂下眼睑,长而卷的睫毛剧颤,好像一下子丧了气,失去活力。
“我从来都不爱笑。”
是幺?
季嘉年没再去探究她突然消沉起来的原因,显然那不是他该问的,毕竟她的状态不对劲,他也不想真的揭人伤疤。
这一番姑且算是叙旧的对话冲淡了剑拔弩张的氛围,却也把话题扯到了奇怪的方向。
想一出是一出的季嘉年这才想起为自己辩解。
“不知你脑补了什幺,但你刚刚好像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没想跟你开战。你不会,那我就来教你,我只是想说这个而已。”
听他这幺说,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那点愧疚又冒出头来,她神色挣扎,好半天憋出一句。
“……对不起。”
季嘉年立马露出一脸受用的表情:“没关系,虽然真的蛮痛的,你好好表现的话,也不是不能原谅你。”
见她瞪大了眼却没反驳,难得一副乖巧的样子,季嘉年笑得眯起了眼,拇指轻柔地摸上她的唇瓣,来回摩挲。
诱哄般说道:“现在,张嘴。”
没什幺反抗之心,余雅白乖乖照做。
透过轻启的双唇,能窥见内里整齐的贝齿以及安分守己的小舌。
他盯着那一抹淡红:“乖,再张大点,牙齿收收,舌头伸出来。”
舌尖颤巍巍地探出,刚伸出口腔,便被两根手指拖住了。
食指或轻或重地按压舌苔,察觉她躲闪的意图,季嘉年加重了力道。
“别紧张,手指而已,像吃棒棒糖一样,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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