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人

据说手指上分布着上亿的神经末梢,指尖尤甚,所以手指比身体的其他部位要敏感得多。食指被她软软的小舌舔舐着,季嘉年突然领悟到了所谓的敏感究竟能到何种程度。

人脑的联想力堪称可怕,比如她只是将舌头伸出舔他的手指,他脑中加工的影像却是她捧着他的肉棍,从囊袋舔到马眼。

酥酥麻麻的触感在指尖堆积,都说十指连心,此刻他信了,不然为什幺连他心底都开始颤栗。

他深吸了一口气,抚上她的头顶。

“做得很好,只需要含住和舔就够了。”

沾满银丝的手指从口中抽离,取而代之的是粗硬炽热的欲望。

余雅白艰难地容纳嘴里的巨物,嘴角被撑得有些痛,但她仍努力地用舌头摩擦粗壮的茎身。

耳边传来他压抑的低喘,余雅白心想,不论什幺样的男人,在欲望面前总是无法太过体面的。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更希望你能吸一吸。”

季嘉年其实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她真的照做了。

她凹陷的双颊以及顶端突如其来的吸力令他产生了想深深顶进去的冲动,但他马上又抑制住了。

余雅白是一个能学以致用的好学生,只要不闹脾气,简直是个理想的性伴侣。

他正沉浸在汹涌的欲海里,突然觉得软肉吸附的频率有些心不在焉。一掀眼皮,发现她在无意识地绞着腿心,不由一笑:“想要了?”

余雅白也不好说想不想的,毕竟下面的液体就没停过,自她哭时起就一直在缓慢地流淌。

太羞耻了,不可能说出口的。

“想要可以直说没关系,这里也没别人。况且在性事上坦诚没什幺好丢人的,男欢女爱而已,世间再正常不过。”

说完,他将自己从她嘴里抽出,调整她的姿势,让她平躺在水泥地上。

余雅白还没看懂他葫芦里卖的什幺药,嘴里又重新被塞满了,季嘉年虚虚地撑在她上方,眼前是翻折的裙角。

她刚有不好的预感,就觉得下身一凉,有软滑的物体在细缝间滑动,小核还被重重地碾了一下。

受此刺激,余雅白惊得没控制好,冷不防吞得有点深,直抵喉咙口,喉头的软肉推挤蠕动着,应激反呕。

季嘉年没料到突然深喉,腰眼泛麻,隐忍多时的欲物终究没挨住,边急急地往外抽边喷射白浊,没成想还是来不及,一半射在她嘴里,一半射到她脸上。

余雅白在嘴里尝到咸腥味时就条件反射地闭紧眼,之后只觉有粘稠的液体喷洒在脸上,鼻端萦绕着说不出的气味。

“抱歉抱歉,我没想这样。”

季嘉年连忙从她身上下来,摸出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她脸上的痕迹。然而好心办了坏事,本来余雅白只觉得脸颊那块沾到一些,现在被他这幺漫无目的地一擦,整张脸好像都被精液洗礼了。

……他竟然还抹匀了。

余雅白要疯了,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所以在他将手伸到她嘴边,示意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时,她想也不想就打掉他的手,拽着他的领带吻了上去。

双唇相撞,一个报复意味颇重的吻。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把嘴里那些恶心玩意渡到他嘴里,舌头笨拙地探进他口中,在上颚转了一圈,逡巡到下颚,期间无意中勾到他的舌,被他反客为主地追逐了一番,淫靡味不知化在了谁的口腔里。

分开时二人皆是气喘吁吁,不约而同地冲空地呸了几声。

余雅白被他吻得晕乎乎,见此觉得他也被恶心得够呛,不免逞强嘲讽几句。

“自己的滋味如何?季嘉年。”

季嘉年虽然在笑,但这笑容一点都称不上自如。

“呵,美人主动献吻,味道当然好、得、很。”

“好得很”三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听在余雅白耳中,动听之至,甚至连下体涓涓的细流都不能让她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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