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初夜 (H)

轻轻印上再抽离的唇被更为激切的吻再次堵住,淡淡的,属于眼泪的咸涩味顺着对方闯入他口中的灵舌流窜在他唇齿间……方才原本有机会熄灭的火焰如今再次窜烧起来,且烧得比方才还要猛烈……但他~却完全失了力气阻止,只能软着身子,顺从地启唇,任伏在他身上的少年为所欲为。

没有任何男欢女爱经验的他其实并不太确定会发生什么事,甚至~他也不晓得,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又该怎么办?!……这不对的吧!有违伦常的吧!他们不但都是男性,而且还拜了同一个师父,更别说对方现在还是当朝皇上……!!如果他现在不是被吻得昏昏沈沈,头昏脑胀的话,他其实很想大笑三声—他真的是疯了才会默许这种事发生……他几乎都可以想见明天早上起来,他自己会有多后悔……甚至,对方搞不好也会非常后悔—这家伙满身酒气,足见也不是多清醒。

他怎么会……允许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在自己身上上演……?!!他刚刚就应该要喊停,应该把对方踹下床,应该拿桶水泼醒对方……怎样都好!总之就是不该像现在这样,任对方撩开他的单衣,肆无忌惮地抚摸他的身体……

他清醒的脑袋在大声说教、喝叱着,然而~他却还是眼睁睁地放任黑发少年俯下头,悖德地舔上他胸前的突起;然后,再活生生地听见自己逸出一声可耻的呜咽,甚至难耐地弓起上身……

「玨……你真可爱……」黑发少年周身的气息不再冰冷—他的喘息粗重且灼热,他的吮吻强势且蛮横……他执意地以舌尖兜着那稚嫩的乳首打转,时而用牙齿轻咬,直到原本软嫩的她颤巍巍地硬挺起来,他才满意地松口。

雪白的单衣被扯得更开,黑发少年的舔吻追随而下,来到那敏感的股间。

有力的大掌轻柔地攒起那半硬的玉茎,有技巧地上下搓揉了起来。

「唔……呜……嗯……」华宇玨死命地摀着嘴,不愿冒着一丝吵醒师弟与师父的风险—然而,当某种软热的触感包复住他的男根时,他还是差点就要不顾一切地大叫出声。

「风……慕……烜……」死命压低的嗓音听起来就像快断气那般—他揪着那那正吞吐着他男性欲望的黑色头颅,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扯离对方,还是把对方压得更近。「放……开……」

要他这未经人事的初学者第一次就来这么激烈的,他怕他的身体受不住啊~!!

黑发少年不顾身下人儿濒临崩溃的抗议,依旧故我地含吮着那隐隐颤动起来的硬物,还貌似美味地细细舔去汩汩泌出的汁液。

「你想射就射,没关系……」他又是一个用力吸吮,红发少年应和似地一个抽气。「我会全部吞下去。」

在黑暗中,华宇玨看不见挂在对方唇畔的那抹邪气微笑,但~被人用这种压低音量的气音一挑逗—当然还要加上对方的技巧好到让他想哭—经验贫乏的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我……哈!……」没多久,他便弹跳着腰身,发出细细的,隐忍的呻吟,在风慕烜的口中高潮了。

当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还在为这惊心动魄的体验而颤动不止,整个人动弹不得之际,黑发少年的忍耐力也到了极致—他舔了舔因欲望而干涩的红唇,将手中沾上的蜜液抹上那窄小的开口,三两下褪去了自己的下着,架起红发少年蜜色的长腿。

「玨……我忍不住了……要进去了……」烙铁般的巨物抵上了那小小的秘蕾,赤红着一双眼的他想也不想,用力地一个挺腰—

『哧』的裂帛声传来。

「呜……」红发少年瞪凸了眼,咬破的下唇涌现大量的血液,正似他被贯穿撕裂的下半身。

超……痛……!!靠……小时候跟师父练剑不慎被剑劈到也没这么痛过!!……而且~他会流血流到死吧……被那么大的东西硬闯进来!!

剧痛与失血让他神智恍惚,也让他完全没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直到某种温暖的触感熨贴上他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玨……」黑发少年一遍一遍低喃着抱歉,一遍一遍心疼地舔去身下人儿满脸的泪与血。他勃发的欲望只堪堪进入了三分之一,但对方忍痛到抖颤紧绷的肌理让他完全不敢再稍动。

华宇玨抖颤着擡起手,用力揪住身上少年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附在对方耳畔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要做…就快点做完……要不然~老子现在就砍死你……」

看是要杀要剐要戳要捅都好,拜托让他早死早解脱~不要让他僵在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里头—这会让他想要直接拿把剑砍了自己了事。

风慕烜无声地叹了口气,不意外地发现下身的欲望因着对方挑衅粗俗的言词又更胀大了几分。

果然对这野猴子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都可以直接省略,直接弄得他死去活来,吭都吭不出来才是最根本的解决之道。

一旦有了『共识』,他也不跟对方客气了—用体重牢牢地压住对方,连带地将对方的双腿叉得更开。

「如你所愿……朕会快点完事。」语毕,他暴烈地堵住对方仍不断渗血的唇,在对方模糊的痛呼声中狠戾地挺腰,一顶到底~而后,便是狂风暴雨般的冲撞与抽插。

就像是两只野兽在交媾那般—此刻,他没有心疼、没有怜悯,只有满满的,想将自己就这样融入对方骨血中的冲动与渴望。

满室飘散着腥膻的雄性气味及刺鼻的血腥味……而,自始至终,他都知晓对方的顾虑,死死地封缄那不断哭泣哀嚎的樱唇,没让一丝声响逸出。

华宇玨觉得自己就快要从下至上地被剖成两半了,血淋淋地,活生生地……他的意识与他的身体一般,随着黑发少年在他体内的狂猛律动而分崩离析,拼不回原状……偏偏~他又矛盾地在对方每次进入他时,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拥有眼前这个人……感觉到自己是怎么样被这个人需要着,感觉到自己因而变得无比完整……他因这个人的占有而破碎不全,却也因这个人的拥抱而重生……这真的是~好相互矛盾的感觉啊……

身体慢慢变得轻飘飘的,神智亦然……他逐渐感受不到黑发少年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痛苦与甜蜜……却没忽略了,那一声声,执意要钻进他耳膜里的低喃:

「……喜欢你……好爱你……玨…玨……」

一片黑暗的室内,他静静躺着,睁着眼没睡着。

自窗外飘进了属于寻常夜晚的那种凛冽而浓郁的花香,还有,某种不寻常的,喘息与低吟,床铺的撞击声……

很细微,可他耳力惊人—不想听,不愿听,总还是会听个分明。

唉……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冤孽啊……当初的他与他,现在他的儿与他的爱徒……

颤抖着的手缓缓抚上没有瞳仁的眼。

天可怜见……可以~不要再让他们爱得那般千疮百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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