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信物 (H)

月正当空,未熄的烛火淌落更多蜡泪。晚风自未关紧的窗缝中吹了进来,吹得烛火摇曳晃荡,连带地也映得床榻上两条纠缠的人影更为凌乱。

「唔……嗯……哈……」

红发男子半披着发,薄薄的单衣褪至腰际,单手扶着身下那狰狞粗壮的男根,颇感艰辛地缓缓沈下腰……即使他死死地咬住下唇,也止不住断断续续的呜咽呻吟逸出。

已被充分拓展的花蕾入口缓缓地吞没了尺寸惊人的男性—那种私密处黏膜被完全碾平撑开的感觉让红发男子仰起头,张着嘴,发出无助的哀鸣:

「哈啊……啊……呜啊……」

男根还余一大截在他体外,他却已经抖颤着身子,浑身瘫软地半趴伏在平躺着的黑发男子身上……而他昂立在下腹的欲望也正源源不绝地冒着稠滑的汁液。

过深的体位,过激的快感让他连嗓音都是抖的:「烜、烜……不行…不行了……我快……」将至未至的高潮让原本灿亮的金眸此刻一片涣散,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全。

静静躺着的黑发男子无声地笑了。他掬起一把披散在他身上的焰红色发丝至唇边,眷恋地亲吻着,嗓音也如同他烙下的吻般—轻、柔、滑:「说什么呢~玨……还没全部进去不是吗?……朕可还没准你先射喔……」

语毕,与他漫不经心的嗓音相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出手,扯下了华宇玨束发的系带—更多艳红色的发丝披散下来,像极了燃烧着的瀑布。

华宇玨还搞不清楚对方所欲为何,性器上就突然传来奇怪的触感—他垂眼一看,大惊失色。

「不!不要!风慕烜~你不能!」他扭动着身子想逃开,然而以目前这样跨坐在男人身上,后穴还牢牢地嵌着对方性器的劣势,想要逃开根本是痴人说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皙的长指执着他黑色的发带,将其一圈圈缠上他不停搏动着的男根,还打了个蝴蝶结。

「真适合你……玨……」男人美丽的长指有意无意地滑过男根顶端细腻的皮肤—华宇玨发出一声抗议似的呜咽。

「乖乖的……服侍朕到射出来,朕自然会帮你解开……」长指弯起,戏谑地轻弹着那不停落泪的棒状东西,华宇玨不住地摇头。

「不行……我不行……烜……求求你……解开它!」高潮受阻,卡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窘境让他备感挫败,几乎已是顾不得自尊地出言哀求。

可惜,他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情人并不打算就这么饶过他。

有力的大掌扣住了那蜜色精实的腰身,男人还是那平板而漫不经心的语调:「谁说不行呢~」

那个『呢』字一出,他双掌一个使劲下压,腰部一个上耸,硬生生地将狰狞的男根全数送入了对方温暖紧窒的体内。

「啊啊……啊……哈啊……痛…痛……」由下而上吞没这样粗长的利器,华宇玨连眼泪都被逼了出来。他只觉得身体里面被充塞得满满的,脑袋里头也是……热、胀、酸、麻……这些感觉轮番着传上他的脑袋,让他完全无法思考……

「只有痛吗?」男人扣着他的腰,轻轻地左右挪动着,享受着性器被媚肉包覆箍紧的美好感受,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可你下面的小嘴把朕吸得好紧呢~」

男人调笑淫猥的言词让他羞红了耳,配上垂落的红色发丝更添媚态。

「闭…闭嘴……你…你这个……啊……」他又羞又怒的结果,下腹一个收紧,细致的黏膜几乎能够清楚地描绘对方男根的形状……这种陌生的感受让他手脚发软,连想要发飙骂人的话都凭空蒸发了。

「我这个什么?怎么不说了~嗯?」大掌依然好整以暇地前后左右晃动着对方的腰部,黑眸瞇起,着迷地欣赏着对方被玩弄得媚眼如丝、不住哆嗦的痴态。

脆弱黏膜上那稚嫩的一点时不时地被碰触,偏偏浅尝即止,恶意地不赏他个痛快,华宇玨被折磨得泪眼涟涟,只得哑着嗓音喘道:「你…别……动……啊……」

「喔。」黑发男子什么时候不听话,偏选在这时异常乖巧地松了手。「好,我不动……该你动了……」黑眸嘲讽地瞥过那无半丝软化迹象的,被扎住的男根。「你不想小家伙一直这样吧……」

真是可恶、变态、色胚……华宇玨在心里暗咒着……动就动~谁怕谁!

拼着一丝傲气,他缓缓地擡起腰,再缓缓坐下,擡起腰,再坐下……

同样的动作重复着,他的表情却慢慢起了转变……由原先隐隐忍着怒气逐渐转为沈醉与迷离……腰部起伏的幅度更大,呻吟亦越来越高亢:

「嗯……呜……哈……好…深……啊……好……」

此刻,他已完全化身为享受性爱的野兽,耽溺于掌控性爱节奏的快感中……粗长的性器在他越来越湿滑的甬道中快速且剧烈地进出着,他却已丝毫感受不到痛楚,只是贪婪地一再重重地沈腰,吞入那狰狞的巨物。

黑发男子一面欣赏着对方不可自拔的绝艳神态,一面也没闲着—长指一左一右地揉捏、弹拨着蜜色胸膛上那让他心猿意马的小小樱蕊,看着她们在自己的把玩之下充血盛放。

上下都被玩弄刺激的华宇玨很快地又即将攀上另一个顶点—只见他的动作越来越显凌乱而激烈,呻吟亦开始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

「烜、烜……不行了、不行了……解开……呜呜~解开这个……」快感像电流一样在四肢百骸劈啪作响,然后全数汇聚至那不停冒着泪珠的男根……无奈那条黑色的系带死死地箍住了根部,欲望的火焰找不到出口,在下腹横冲直撞地窜烧,简直是种非人的折磨。

风慕烜望着那被欲望与痛苦折腾得哀哀泪流的蜜色脸孔,终于忍不住心软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受不了你……」

只见他将双臂撑在身后,支起了上身,然后运用手臂当施力点,开始又猛又狠地往上耸着腰。

「啊啊……不…要……你干嘛……不、要……顶……啊~哈啊……好深、啊……要…坏了……呜……」

华宇玨甩着头,泪水与汗水四下纷飞,黑发男子却仍是铁了心地一再顶撞……最后,在他的一声闷哼中,他探手扯去了绑住对方男根的发带,坐起身猛地搂住对方,重重咬上对方的肩……在淡淡飘散的血腥气味中发狠地再用力一挺腰—

在华宇玨崩溃的哭叫声中,他与他同时到达了高潮。

他曾经想过,为何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也从未显露出一丝疲态的他,遇上床第之事偏生就是这么不中用?后来他渐渐发现,这两者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全都是因为……『某人』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某人』老是用那种『不把你榨干至最后一滴绝不罢休』的狠劲来与他欢爱的话,他有理由相信~他绝不至于如此的不济,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他在心里咕哝着,累到连眼皮也懒得撑开。他可以感觉到黑发男子坐起身拉过了丝被复住他们两人,然后自身后亲暱地搂着他。

某种冰凉的东西爬上了他的左腕,他吓了一跳,猛地弹开眼皮—

映入眼帘的,不是他原本以为的某种生物,而是一只金色的手环……若仔细一瞧,这并不像一般仕女所配戴的手环那般光滑圆润,而是由两条蛇所交互缠绕而成—蛇身部分构成了手环的主体,而蛇头的部分则交叉着成了一个扣环。细细的蛇身上头每一道鳞片皆雕刻得栩栩如生,丝毫不马虎;而蛇头上则镶嵌了小巧的红色宝石充当双眼的部分。

在房内烛光的照耀之下,蛇眼折射着炫目的火红色光芒,其雕工之巧,取材之精,令人瞠目结舌。

华宇玨愣愣地望着那金色的蛇环恰恰好地环住他的左腕,不留一丝多余的缝隙,却也不至于让他感到勒得过紧—就像是两条蛇密密地用身体圈缚着他那般。

「这是……」他大气也不敢吐一下—即便是他鉴赏能力有限也能看出这东西的希罕与价值连城。

黑发男子眷恋地啄吻着他赤裸的肩。

「是我们风家代代传下来,要送给自己命定之人的。」

金眸眨了眨,缓慢地消化着对方话中的含意。

所以说,这是历代皇上要送给皇……ㄏ……?!!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这个!」一参透这蛇环背后象征的意义之后,他二话不说地便要扯下它—然而,古怪的是,看似轻巧的蛇环此刻却是任凭他怎么扳怎么拔都拿不下来,它就像是在他的手腕上扎了根那般,任他怎么甩也甩不脱。

黑发男子惬意地看着对方气急败坏地又是甩又是拉的,终于忍不住『好心』地提醒对方:「别白费力气了,玨~只有我知道松开蛇环的方法,你自己是拿不下来的。」

「你!」华宇玨气呼呼地翻过身去,瞪视着对方,擡起左腕在男人眼前晃荡。「那你就帮我拿下它!」

风慕烜抓下他的手,在那吸纳了主人的体温而逐渐变暖的蛇环上印下一吻。「朕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他抢在华宇玨似乎又要开口反驳前打断他:「你就当是朕送你的平安符吧,我们世世代代供着这蛇环,总相信它可以趋吉避凶。」

华宇玨皱着一张脸。风慕烜换种说法完全没有让他比较宽心。

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皇家所专属的,要是被知道内情的人发现配戴在他身上,恐怕麻烦只会多,不会少呀……

憋不住心事的他终究还是将心中的顾忌喃喃脱口而出:「这要是被人看见……」

「嗯?」他前额的红发被撩开,湿暖的一吻印在他眉间。「你说什么?」

华宇玨无言地回视那毫无转寰余地的黑眸好半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没什么……」

反正这家伙一定会说:要是被发现就干脆弄假成真吧~这种任性妄为的话……还是不提也罢。

他气闷地绷着脸,背转过身去不打算再搭理对方,对方却将他搂得更紧,一双大掌又开始在他赤裸的身上游移……

「喂……」他心惊胆战地一把抓住对方滑进他股间的手掌。「你干嘛?」

湿热的舌舔着他敏感的耳后,带给他一阵战栗。男人有些漫不经心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我看师兄你似乎心情不好,想安慰安慰你而已~」

安~慰~个头啦!!想借机吃豆腐才是真的吧!

华宇玨憋着气,努力地与被对方点燃的小小火苗奋战着。

「不…不用……我说不用了!喂!呃……」

「师兄,你虽然说不用,但这里~好像还满开心的呢……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喔~」白皙的长指上下捋动,开始冒出泪珠的男根不争气地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

华宇玨简直想杀了自己……不~还是先杀了对方好了……

「闭…嘴……啊!……手指!!……拔出来……呜……」

「可是你一直把我吸进去耶……」那万恶的男人用着无辜的语调这么说,猛地又捅入两根指头。

混……

「风…慕…烜……我一定…要…ㄕ……啊……啊啊……别……」

烛火未熄的室内,春色又起。关于蛇环的争执,早不知被两位当事人抛到哪个九霄云外了……只有那红色的蛇眼随着主人手臂的晃动而明明灭灭地闪烁着,仿佛是似笑非笑地眨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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