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是他的披风再大,要盖到两人也是困难的,是以身体的碰触委实在所难免。他从后抱她,一头秀发散在他的怀里,手环了在她纤细的腰际。
树洞萦绕着淡淡的甜味,呼吸之间是她浅浅的幽香。
怕再有那般的反应,身子紧绷得不像话。
「将军。」
「嗯。」
「以前是我不对,回府后,我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知道他厌恶极,恐怕也是害怕被缠上的,这下再三的保证,就是想安他的心。
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沈景阳在汴京权势一时无两,能与他打好关系对找寻凶手就更为有利了。
他浅浅的「嗯」了声,也不知道这话有没有听到耳朵里。
谁知道静默了一会,他低哑的声音再度袭入耳际。
「怎么会喜欢我?」
她征了征,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她没这一世的记忆,那又如何得知喜欢他什么?
黑暗中,乌眸漾起了精光。
「那时候,我初次踏足汴京对府中所有事物都很是陌生。奇怪的是,第一次看见将军虽然看着冷冷的,却全然不觉得生疏。」
「就是这股莫名的亲切感,在明明晓得会惹来将军厌烦之下,仍旧常到书房,望能见将军一面。」
沈景阳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心中不由期待她接下来的话,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般离谱的感觉。
却听到她接着道。
「现在想来,这种想跟将军亲近的感觉,应当是从小就渴望能有兄长的疼爱,而将军恰巧是我心中兄长的模样。」
树洞中的旖旎一瞬间被打破。
本以为她这阵子以退为进,现在看来,她是真的想透彻了,心中不知何以一堵,声音也变得冷淡。
「原来我像你心中渴望的兄长。」
「自然,请将军相信我。」
他自是相信的,往后少了许遥清的纠缠也乐得清闲。
只是想不通为何胸臆间竟被怒意充溢。
*
如此过去两天,沈景阳的身子虽然还没有全好,却已经好了很多,也该动身寻找离开此处的路线。
而这次,许遥清也被带着。
盖因昨日到河流取水时,在河边的大石上发现了一件男子的单衣,泰半是那三名贼人遗下的,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活下来,故尔带上她总比留在树洞安全。
只是带着一个娇弱女子,拖慢脚程是在预期之中。
沈景阳伸出大手,这只手略有些冰冷。
「牵着。」
她摇头,怕了他的冷脸,总觉得他此举也是不情不愿的。
「不用麻烦将军,我能走。」
「道路难行,不要拖慢脚程。」
他不是促狭之人,既然她把自己当作兄长,那么为了她的安全,兄长牵着妹妹也是情理之中。
最后,她还是被牢牢的牵着了。
路上布满泥石,积雪厚重,使得难以行走。
出乎所料是,许遥清瞧着弱不禁风,走了大半时辰竟也没有喊累。
她看什么都好奇,与平常那温雅模样相比,他觉得现在这憨态可鞠的样子,更能让人生出好感。
「将军,那边。」
他们走到了一大片干草的树下,觑见一只灰兔正在吃地上的草根。
这两天俱是吃之前积攒下来的野果,味蕾都要麻目了,光想着兔肉的味道,已馋得不行。
沈景阳举起自制的弓箭,朝兔子射去,被削尖的树枝正中兔子的眼睛,一下子倒了在干草中。
他这弓箭,杀杀兔子可以,碰到鹿这种体型大的跟以卵投石没有两样。
接下来就没这么幸运了,又走了一个时辰,再没碰到可猎的猎物。
这下,许遥清的体力开始不支,脚底也被磨得生痛,不过是强忍着不说。
他却是察觉到了。
「回去吧。」拢了拢衣襟内的野果:「这些也足够。」
她知道这话不过是框她,只有一只兔子和野果怎么够?终究是因为迁就她的步伐,使得进度变慢。
许遥清似乎有些自责,美人忧思,黛眉轻轻皱着,恹恹的低了头。
「要不再去撷些野果,这些只够一人吧?」
他盯着远处雪地上的几个印子,神情严肃。
「今天就这样吧。」
她本想再说两句,可是脚下的疼痛感已难以忍受,痛得她红了眼楮。
「上来。」他弯下腰,回首对她说道。
她是真的再也走不动,再硬撑下去怕是天黑也回不了树洞,往他的背一趴,就被提了上去。
「背着我会不会痛?」
「不会,我这伤没什么,再说你这小身板又没什么分量。」
她暗暗腹诽,难不成这人忘了那晚痛得吐血的是谁?
回去的路,依旧是茫茫白雪,四周静谧,依偎而行的两人竟有些岁月静好的错觉。
沈景阳在一棵白桦树停下,就见他把背上的人放了下来,然后蹲了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
「你看。」
许遥清朝他所指的看去,在雪地有一些动物的脚印。
「是狼。」他道:「这附近有一群为数不少的在。」
除却许遥清已经走不动,这是他急着回树洞的原因。
狼群在同一地方会住上一阵子,到食物捕杀殆尽,方会离开。
因而这几日,附近的兔子才会少了。
只是他受了伤没法离开树洞太远以致没有发现。
许遥清没料到才过了生死关头没几天,又遇到这种倒楣的事。
「将军,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也没耽搁多久,他便重新背上她,只是那猛兽却比他们动作更快,已从左边树丛袭来。
一来便是十一只。
沈景阳把她放下护在了身后,手上只有那把百无一用的弓箭。
狼群眼看大餐就在面前,步步进击,最后把他们重重包围。
带头的率先上前,擘面扑到他的身上。
还没碰到他,一支箭便射了过去,毕竟只是树枝削尖而成,就算已经射中眼睛,插的也不会太深,所以那只狼并没有倒下只是痛苦的停在原地。
不过一会,后面的狼也开始了攻击。
目下是一个死局。
经过一轮博斗,虽然其中三只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可是他的右肩也被咬了一个很深的伤口。
本来就受伤未愈,现下再添新伤,他喘息着,益发的精疲力竭。
却依然把她护在身后。
血止不住,入眼的都是血红。
两人被狼群张牙舞爪的包围着,他一人面前九只狼,除非配剑在手,像现在这般赤手空拳根本没有胜出的可能。
越是接近死亡,她反倒冷静了,既然生不了,倒不如有尊严的死。
旋身就反抱了他,把他护了在怀里。
沈景阳护她的两次,这便一次的还吧。
「许遥清!」
她笑了,很美,一种任何藻词俱形容不了的美。
就在绝望之际,忽然瞥见一角白色衣摆,擡目望去,依旧是飘然出尘,面容清隽俊逸,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一张脸与之前送她回第一世的白衣男子显然不一样。
只是,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
自他到来,狼群成了静止状态,连怀内的男人也没了知觉。
「你,你和送我回这一世的男子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我们目的一样,却不尽相同。」
本来就惊魂未定,也就无法咀嚼他话里的意思。
「救你,自然是有我的原因。」元白仙君眨眨眼:「好好的享受。」
*
脸上布满红晕的男女,躺卧在白桦树下。
「嗯......好热......」
她往健硕的身躯攀去,在他身上蹭动,像条美女蛇,腿心蹭着他的大腿以缓解身上的骚痒感。
沈景阳浑身都燥热得厉害,脑子糊糊的,连身上的伤口也浑然不觉痛,都被另一种感觉所取代了。
大抵还剩下一丝理智,在发现两人都一丝不挂后,便把她推开,拾了地上的墨袍把她诱人的身子遮蔽住。
他跑到了树的另一边,粗喘着。
那肿胀的火热已是片刻也等不了,他倚在树下把里裤解开,大掌包裹着茎头,再往盘根交错的茎身上下活动。
这不是他第一次帮自己纾解,就是这种情况不多罢了。
不过,而今与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可比。
那入骨的快感要更为剧烈,玉茎也比往常更粗更大,是受了刺激所致。
因为许遥清。
两人都在同一棵树下,他擡目便能觑见她的脸。
「唔......」他欲罢不能的想起玉白的身子,想起那翕动的小嘴,他想像着把她按在树干,痛快地操弄她。
她大概会发出娇滴滴的吟哦,他含住了红唇,使呻吟声都变成了可怜兮兮的语调。
嫩肉被物事拉扯而隐隐探出,然后又因快速的撞入被挤回去,阳物便被层层叠叠的嫩肉挤压,包围着。
大掌因想像而加快了速度,分出了手去抚摸底下的两球。
凤目微阖,弓着壮硕的身躯,低吼着滴下汗珠,倒三角的身躯上一块块黝黑的腹肌被汗珠滴湿,连带整根玉茎都被濡湿,有汗水,也有顶端不住流出的湿腻。
如此湿润便是更为的方便套弄。
他往对面看去。
恰好她的小脚一蹬,墨袍被掀起了一角,隐隐的透了腿间的风光。
精关将至,欲望已凌驾于自制力之上,闷哼的声音低沈而沙哑,荤话更是不能抑制的张口而出。
「啊......好想插进去......」
她玲珑的身子再度浮现眼底,一边疯狂的套弄手里的物事,下面两颗沈淀淀的,似乎积攒了不少。
一刻钟后。
冷静下来的男人握紧了双拳,恨恨的低咒后,便向树干使力的搥去,留下一道血红。
他的欲望已缓解不少。
与此同时,大树对面的人,那鲜红欲滴的绝美脸蛋,一看便是与他刚刚一样。
*
作者说:
下药的仙君又来客串了一下
还有..我改书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