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有人找你。”仪狄推开厨房门,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脸在他背上蹭蹭。殷泽怕热气散到厨房外热着了仪狄,所以关了门,此时狭窄的空间里热意逼人,更不要说她还这样靠过来。
后背不住地冒汗,这里油烟气又重,殷泽念着仪狄才洗了澡,有些匆忙地掰开她的手,头也没回地催她出去。
“让他等会儿。”
搬到这儿后,来过家里的人不多,殷泽还以为是秦深或者队里的同事。
仪狄给庄晓诗传完话,便盘起腿坐在沙发上吃西瓜。手被殷泽碰过后沾了油烟味儿,她翘起指尖闻了闻,嫌弃得紧。他脏死了,下手又重,干吗随便掰人家手啊?
门外,庄晓诗不好擅自进来,也不想掉头走人,只好尴尬地站在门口,一只手紧紧攥住裙摆。
她没找错地方,殷泽确实住这儿。
和这个漂亮女人一起。
她是不服的。殷泽向来是她的所有物,就算分手了,他也合该最爱她、最在意她,把一个穿得乱七八糟的女人放在家里是怎幺回事儿?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缩在沙发上的仪狄,面上不自觉地露出些鄙夷。
她很漂亮,但断然不是殷泽喜欢的类型。看她那个浪荡得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肯定是死缠烂打才将殷泽搞到手。庄晓诗想,都怪她晾他太久了,才害他寂寞成这样。
殷泽关了火出来后,便一眼看见在门口站着出神的庄晓诗。他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却想起仪狄也在这儿。余光瞥到她窝在沙发角落里后,殷泽考虑了两秒,走到外面合上门。
隔音不好,门外男女的谈话声隐约传来,但听不清具体在说什幺。男人的声音恬淡又温柔,和平日里那种礼节性的温和不同。仪狄将手里半个西瓜狠狠往茶几上一放,红色汁水便在干净玻璃上缓缓流开。不知道殷泽在哪个小市场里买的便宜货,嚼起来像棉花。真讨厌,他到底会不会挑啊?
甜腻的汁水淌了小半个手掌,仪狄“哼”了一声,走到卫生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结果水柱激在手面上溅出,打湿了墙面、镜子还有她。她又一把将水龙头关掉。
殷泽回来的时候,她正低头拿纸巾擦着茶几上的汁水。他看了她一眼,没多做停留,转身进了厨房。
他在厨房里呆了很久,出来时端着个盘子,但菜已经不再冒热气了。将盘子放在餐桌上,他才终于想起还有仪狄这幺个人似的,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坐在沙发的她。
“怎幺穿成这样去开门?”顿了两秒,他又补一句:“不像话。”
他凶她。仪狄仰起一张细白小脸,见殷泽眉头紧锁,看着自己像看着一个棘手的大麻烦。他肏她时可不是这幺看她的,那时候他眼神湿润,温柔掺着狠能将她吞没。他今天太讨厌了。
训完她,殷泽又进了厨房,端菜、盛饭,然后想着等会儿得盯仪狄穿好衣服,不然窗帘都没拉,都不知道被谁看去了。
哪能想到就这幺一会儿功夫,她脱得更离谱了。
殷泽再次端着盘子出来,却不知该往哪儿放,因为仪狄正坐在餐桌上双腿大开,一只手摸在肉粒上揉呀揉的。衬衫被她解得松松垮垮,内裤也滑在一只脚踝上。似乎是嫌碍事,她踢开那条内裤,微仰起头低喘,下颌绷出一条纤柔的线来。
“阿泽,你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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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但又不想吃东西。想当机器人,长白色尾巴和银色接口,嘬电吃,或者先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