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Knights

圣诞节后,学院的公告栏里贴出魔法部开设幻影显形课的通知。虽然要交十二加隆的费用,但所有即将年满十七岁的学生都报名了。新雪过后,天空放晴,课就安排在城堡外的空地上。如果下雨,大礼堂会被清空,所有人转移到室内。

这是他们第三次上课。克丽还处在观察的阶段,有些学生已经开始频繁移动在地上标注位置的不同圆环之间。魔法部派来授课的巫师教员一边指导,一边大喊:“一定要记住,目标、决心和从容!这三点缺一不可,否则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就在那时,他的话被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一个拉文克劳男生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右手晕了过去,他脚下的圆环外有两根断指。巡视的教授急匆匆赶过去,准备把他送到校医院。教员挥一挥魔杖,清理有些血腥的现场,轻描淡写地说:“看吧,不谨慎的幻影显形会造成分体。孩子们,虽然魔法能让你们的身体恢复如初,但没人愿意体会那种惨痛吧?”

目睹过刚才的场面,大部分学生都收敛许多,但总有人勇于挑战权威和人体极限。格兰芬多那边发出阵阵高呼,不出所料,又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毫不费力挨个出现在周围的圆环里,就差跳个踢踏舞证明他们的熟练程度了。教员头疼地分开围观的学生,又开始他那一套“目标、决心和从容”的说辞。

克丽很羡慕弗雷德和乔治学习新技能的天赋。但现在,她只能看着圆环发呆。伊莉丝绕到她旁边,试探道:“我说,你们吵架了?你最近都不去约会了,看起来像是在躲着他们。”

“当然没有!我们不会吵架!”克丽否认,却找不出什幺好理由掩饰自己躲开弗雷德和乔治的真实意图。“我只是觉得……整天呆在一起不太好。”

当然不好了。她还记得圣诞舞会后那荒唐的几天——青春期的男孩一旦尝到快感的滋味,就非要弄到筋疲力尽不可。在留宿第三天的清晨,克丽不知道第几次潜进格兰芬多的女生浴室。这回,热水打在她的皮肤上,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她弯腰用毛巾擦洗僵硬疲累的下身,关节处发出响亮的声音,双腿也隐隐颤抖着。当克丽走出浴室时,她决定她不能再任由弗雷德和乔治疯玩下去了。

“你真的要回赫奇帕奇?”弗雷德穿着睡衣挡在寝室门前,“这是我们被抛弃的前兆吗?”

克丽把韦斯莱太太送给他们的新毛衣塞到他们怀里。“拜托你们把衣服穿好,听我解释——现在的情况是,你们两个魔王把我禁闭得够久了,我只想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休息!”

乔治不赞同,“克丽,你大概忘了,在我们辛勤劳动的时候,你连手指头都没擡一下,只是单纯地享受,一点也不配合。”

“我才是受害者!我没有力气反抗,都怪你们!”克丽瞥见他们一模一样的坏笑,午夜那些迷乱躁动的画面和羞耻的声音又来势汹汹地涌进脑海里。每当她以为黑暗中的纵情欢乐告一段落而陷入沉睡时,总有不安分的唇舌和手指在敏感的皮肤上濡湿、打转,再次唤醒她全身的感官。哀求试过,警告也试过,但都没什幺作用——弗雷德和乔治选择性忽略了她话语间残存的理智,专攻如何令她发出讨要的难耐呻吟。他们还会在耳边叫她,“克丽,克丽,我想要你。”

然后,就着前一轮他们留下的润滑,他们再次轻而易举地闯入、耸动,让克丽失守又失语。

再多的漂亮话也留不住克丽。她稍微安抚了韦斯莱双胞胎,溜回赫奇帕奇地下室,一觉睡到傍晚。剩余的假期和新学期伊始的几周,她都没有勇气和他们在夜晚见面——至少她在不可言说的方面招架不住格兰芬多的雄狮,而且还是两只。

积雪逐渐消融时,魔法部教员给他们上了第五节课,克丽终于能胆战心惊地在两个圆环之间幻影显形。她的朋友们都进展神速,比她的水平好上不少。布鲁斯甚至建议塞德里克把这个新学会的技能运用到比赛里,即使塞德里克已经告诉他们,第二个项目跟水下的人鱼有关。

到了比赛那天,这个大胆的提议果然无法付诸行动。四位勇士穿着单薄的泳衣,一头扎进冰凉、深不见底的湖水里,目标是在一个小时内寻找到自己心爱的“珍宝”。好长一段时间里,广阔的湖面毫无动静,谁也不知道深水底下发生着什幺,学生们慢慢无聊起来。弗雷德和乔治捧着工具箱,挤进每一列座位前,挨个怂恿他们下赌注。

伊莉丝朝克丽挤眉弄眼,“看来被忽视已久的两个人迫不及待要来找你了。”

克丽用肩膀轻轻撞她一下。在弗雷德和乔治走到她们跟前时,她拿出校袍口袋里的钱币交给他们,“十个银西可,塞德里克赢。”

乔治的手微微汗湿,与克丽的手心相触时留下火热的温度。弗雷德在小本子上记下她的赌注,真诚地说:“当然,我们都希望霍格沃茨的勇士能胜出。”

就在这时,平静的湖面被急躁的水花破开,芙蓉·德拉库尔狼狈地被一群人鱼护送上来,一无所获。弗雷德得意地指着工具箱里部分学生给布斯巴顿的投注,“看吧,霍格沃茨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但开设赌局的人总是最后的赢家。”克丽为他补充完整。

第二场项目的最终结果是,波特与塞德里克的比分暂时持平,这让韦斯莱双胞胎的钱袋子变得又沉又响亮。

过几天晚上,克丽就收到一份礼物——来自美容药剂商店的护肤礼盒。护手霜、泡泡浴盐、香皂、身体乳……她把每样东西都用了一遍,寝室里弥漫着浓郁的花果香,伊莉丝连打好几个喷嚏。“爱情的味道果然刺鼻。”

克丽在自己的床头开始动手实践。周末到来时,她制作出两只杯装蜡烛,包装好后放到书包里,等着幻影显形课结束给韦斯莱双胞胎。不过,没等克丽去找他们,弗雷德和乔治主动显形到赫奇帕奇这边,炫耀他们来去自如的本领。塞德里克向克丽递出一个“你来搞定”的眼神。

“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先生,”克丽向他们勾手,把书包里的两个小盒子交给他们,“谢谢你们送给我的东西,我从里面也找到一些能让你们使用的产品。这是我混合了香薰精油后做成的蜡烛,里面添加了其他的药草和魔咒,有助眠的作用。如果你们感觉精力过剩,点上蜡烛就能让你们的脑子放空,好好休息。”

乔治捏捏她的鼻子,“精力过剩?克丽,我们巴不得每天都保持这幺亢奋的状态。”

克丽内心苦笑,韦斯莱双胞胎精神抖擞的反面是她的萎靡不振——表现在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低落。她最近发现,柏拉图式的恋爱哲学思考相当有启示意义。

弗雷德才不管她在想什幺,他从背后紧紧抓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轻声说:“克丽,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她不想参与!在她因为恐惧而闭上双眼前,乔治还鼓励地向他们比出“祝你成功”的手势。接着,一种被困在狭窄管道里天旋地转的窒息感占据了克丽的大脑,像是在封闭的高层电梯中突然下坠,又像是坐游乐园里疯狂大摆锤时的强烈眩晕。总之,当她再次踩到坚实的草地时,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弗雷德怀里。

弗雷德对她的“投怀送抱”满意至极,“你在害怕吗,克丽?我向你保证,我们的幻影显形完全没有问题……”

克丽借着他的手臂站直,突然发现周围一圈赫奇帕奇的同学都万分错愕地看他们的好戏。

她暗中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好让理智回笼。她挣开弗雷德,咬牙威胁:“弗雷德!今年你十七岁生日的礼物泡汤了!”

乔治慢悠悠迎上去,“愚人节那天正好是霍格莫德日。克丽,你还是会跟我去的,对吧?我可以教你怎幺幻影显形。”

******

“那幺,你学会了吗?”从霍格莫德回到寝室,伊莉丝好奇地问。

克丽有气无力,“我必须得学会,他们的教学方式太摧残心灵了。想象一下,在你随从显形之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鬼屋里是什幺感觉?”

“他们把你拐进了尖叫棚屋?”   伊莉丝眼里多了几分敬畏,“他们一定是疯了。你们进去干什幺?见鬼吗?”

“不不,没有鬼,伊莉丝。”克丽解释,“乔治说,波特和他的朋友们三年级就去过尖叫棚屋了,那里只是卢平教授变身狼人时藏身的地方。”

“韦斯莱兄弟太大胆了。我以为在操场那天带着你随从显形成功是运气好,没想到他们在校外也这幺干。你真该庆幸,你依然四肢健全。”

克丽没精打采地带上换洗衣服到浴室去。她可没有胆子跟伊莉丝描述之后发生的事情——弗雷德和乔治越来越肆无忌惮。在尖叫棚屋里,他们逮住她动手动脚,理由竟然是“作为成功教会她幻影显形的犒劳和更甜美的生日礼物”!

早知道她会遭受这般折磨,克丽才不会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他们的成年礼物。

不管怎幺说,四月底,克丽迎来了她在巫师界的成年,随后的幻影显形考试也有惊无险地通过了。她开始考虑暑假偶尔抽几天到韦斯莱家拜访的事,不过这个想法不能让弗雷德和乔治知道;她还要及时劝说他们打消哪天半夜到她家里做客的念头,不然她妈妈会吓坏的。

******

在最后一个项目前一天晚上,塞德里克回到赫奇帕奇地下室,低声对他们说:“是迷宫。火焰杯被藏在了迷宫中央,拿到火焰杯走出来的勇士才是冠军。”

直到克丽目睹被改造成巨型树篱的迷宫,她才意识到,最终胜利并没有他们给塞德里克的鼓励那幺简单。除了密不透风的高大树篱,里面还放置了数不清的魔法生物和魔咒障碍。勇士们在傍晚进去,夕阳投射下最后一丝余晖,照亮了他们紧张又坚定的脸庞。

天色逐渐黑沉,迷宫变成一片压抑厚重的阴影,遥遥升起一道刺眼呼啸的红色烟火。芙蓉·德拉库尔被场边巡视的教授送出来不久后,不省人事的威克多尔·克鲁姆也被庞弗雷夫人带到场下救治。毫无悬念,冠军将在塞德里克和波特间产生。迷宫里越安静,克丽就越忐忑不安,和伊莉丝相互依靠,寻求支持。

布鲁斯安慰她们,“波特能坚持到现在确实很了不起,可是我们要相信塞德。”

时间仿佛凝滞,也许已经接近午夜,观众席上不少人困倦地伸着懒腰。由于注意力涣散,当迷宫出口突然闪现出两道影子时,学生们愣了一会才欢呼出声。伊莉丝揉揉眼睛,“塞德和波特一起?”

迪戈里夫妇冲上去,欣喜若狂地叫着塞德的名字。情况急转直下,迪戈里夫人撕心裂肺地嚎叫一声,跪在地上痛哭。迪戈里先生也蹲下去,搂紧躺在草地上毫无动静的男孩,“我的儿子!”

克丽看见,邓布利多和斯普劳特教授检查过塞德里克以后,颓然站在迪戈里夫妇身边。

克里看见,秋·张冲出观众席,在离塞德里克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软软倒在地上,被她的朋友们托住,弗立维教授护送她们离开。

克丽看见,布鲁斯眼里泛起汹涌的泪光,却还皱眉隐忍着,抱住她和伊莉丝安慰:“别看,别看了,塞德不会有事……”

从十一岁接触到巫师界以来,克丽第一次发现,魔法是这幺强大邪恶,也是这幺苍白无力。魔法能造成匪夷所思的身体伤害,也能治愈看似无可挽回的重创,但永远也不能把离去的灵魂从死神身边带回。九岁的时候,她爸爸因为常年累月的顽疾去世,在那以前,她的父母为她做了长足的死亡教育,让她能和爸爸有一场体面又温馨的告别。家庭成员的缺失是内心深处不经意的钝痛,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回忆的空洞。克丽一直记得她爸爸的遗言:“当死亡降临的时候——不管是认识的人、亲近的人,还是你自己,记得接受这个事实。”

阴霾笼罩了整座城堡。克丽认为她可以接受,但不能和身边的朋友坦然分享他们共同的悲伤。再次被迫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是学年终结的宴会上,邓布利多谈起塞德里克离世背后令人震惊的真相: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被伏地魔杀死的。是的,伏地魔回来了。”

那一瞬间,克丽不可避免地想起,当年,她父亲正是因为伏地魔的崛起而离开巫师界。

前往伦敦的霍格沃茨特快发车前,克丽照旧要清点一遍车厢里的低年级学生。可这次,她没有熟悉而默契的搭档了,再也没有了。这让她的心一阵抽搐。

完成例行检查后,她从级长车厢离开,想陪着伊莉丝和布鲁斯呆在一块。韦斯莱双胞胎从对面向她走来,克丽和他们拥抱。

他们欢快地说:“我们问过妈妈了,她很欢迎新朋友来家里。所以,当你想来的时候,只要记住我们家的名字叫陋居。”

克丽点头,“我记得,不过可能会晚一些日子。我妈妈给我写了信,七月份我们会去爷爷奶奶家过。所以你们寄信的时候不要寄错地方,等我回到剑桥镇,会认真给你们回复的。”

在爷爷奶奶家,克丽几乎切断了一切同巫师界的联系。除了用电话和伊莉丝聊聊天以外,她的社交生活实在是匮乏得厉害。她每天陪着爷爷修车、钓鱼,和奶奶学针织手工,跟妈妈烹饪,一个人开车到镇上采购,每天无所事事。

回到剑桥镇的家,克丽以为弗雷德和乔治的信多少能让她感受放假的快乐,结果却是——空荡荡的信箱、被一层薄灰覆盖的窗沿,以及堆满了《预言家日报》的门垫。她难以置信地翻阅这段时间漏读的报纸,确定巫师界没有什幺重大事件后,忐忑地写了一封信送到陋居去。

几天后,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登门。克丽打量着她泡泡糖似的粉色发色,想了好久,才迟疑地问:“你是……尼法朵拉·唐克斯?”

她轻快地说:“噢,太好了!我在你三年级的时候就毕业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克丽把她请进客厅里坐下。唐克斯婉拒了,“是这样的,莫丽回陋居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你写给弗雷德和乔治的信——你是他们的好朋友,对吧?他们很希望你能到格里莫广场过暑假,所以拜托我来邀请你。”

“我不知道……我以为韦斯莱一家都在陋居,但我这个暑假都没有收到弗雷德和乔治的信。”克丽说。

唐克斯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暗红色,她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克丽,咳,我能叫你的教名吧?邓布利多在你的朋友离世后,重新组建起凤凰社对抗可能出现的黑暗势力。格里莫广场现在是指挥总部,大部分成员都集中在那里。”

“莫丽和亚瑟觉得多一个孩子住进来不要紧。我问过我的上司金斯莱,只要你肯保守凤凰社的秘密,就能和韦斯莱一家过暑假。”唐克斯的头发又恢复成绚烂的粉色,“怎幺样?我听说你成年了,而且现在凤凰社很需要人手帮忙。”

克丽擡头,她妈妈正站定在楼梯上担忧地看着她。她朝妈妈微笑一下,对唐克斯说:“我愿意。请你等我收一下行李。”

格里莫广场12号是一栋老旧又神秘的多层住宅。为她们开门的是一位和蔼带笑的矮胖女巫,她一把抱住克丽,兴奋地说:“你一定是克丽西达吧?感谢梅林,你竟然能忍受弗雷德和乔治的恶作剧,还能和他们交朋友!”

“妈妈,卢平在厨房叫你。”弗雷德突然闪现,倚着门框慵懒地说。

韦斯莱夫人吓了一跳,“我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不要在这里幻影显形!”她转头对克丽热情地笑,“让他们带你到房间去。你和女孩儿们住在一起,就是哈利的朋友赫敏和我的女儿金妮。”

房子里到处都铺着厚重的帷幔,凤凰社成员把一楼挤得水泄不通。晚餐时,克丽还在厨房里遇到麦格教授和真正的穆迪教授。金妮友善地对她解释:“在这里,你甚至能看见斯内普教授。”

稍晚的时候,这栋喧闹的房子才终于安静下来,韦斯莱夫人早早把他们赶回楼上休息。克丽正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和床铺,卧室门被人敲了几下。金妮打开门,弗雷德和乔治同时把头探进来,“晚上好,我们要借用你们的室友一会儿。”

到了独处时,白天那些被压抑的亲密举动一下子爆发出来,她任由弗雷德和乔治把她吻到喘不过气才松开手。乔治顺着她的背,低声安慰:“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不写信的,那些傲罗说凤凰社是最高机密。”

克丽抓住他睡衣上的纽扣,“没关系,至少魔法部的傲罗信任我。”

他们盘腿坐到床边。弗雷德握住她的手,“你感觉好些了吗?”

“比我一个人在家时好多了。”克丽理解他的言下之意,“这里很热闹。”

几乎整个韦斯莱家都在这里,韦斯莱的朋友们也在这里。餐桌上,他们跟罗恩、金妮和赫敏的打闹总是让她想起从前——她在赫奇帕奇地下室,身边坐着伊莉丝、塞德里克和布鲁斯。他们都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在学校互相陪伴、成长,克丽曾经坚信这就是兄弟姐妹的相处模式。

“在陋居会更舒服。因为从明天开始,妈妈会叫你跟着我们捉数不清的狐媚子和博格特。”

乔治这话逗笑了克丽。她笑着笑着,眼眶里却涌起一阵温热,“我记住了,你们一定要邀请我到陋居做客。”

“克丽,你不是客人。”弗雷德吻住她的额头,“明年毕业之后,韦斯莱家欢迎新成员的到来。”

******

这章写死塞德小天使,我的心碎成一地的渣……好想为獾院男神开一篇小短文强行续命,大家有想法有梗的可以提出来!~

另外由于不可抗力因素,整个HP主线会越来越沉重。但我真的好想赶快跳到战后,写韦斯莱家快乐又鸡飞狗跳的日常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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