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搡着来到桌前,方霄云端着她的臀肉坐下,让夕云坐在他的大腿侧,他拨弄着她身上的薄纱,“今日想吃什幺?”
夕云已经是累得没有半点力气,索性靠在他怀里随手指了指。
方霄云将酿造的七醋倒了少许,然后细心地剥起了虾。
“大暑将至,我吩咐他们备了你最喜的梅汤,今年的梅有些涩,我想你是不会喜欢那滋味的,于是让人去乡下讨了个方子,将梅蒸熟后拌以甘草姜丝等熬制,昨天已经封箱入土,想来月余便可制汤了。”
他的声音绵长清亮,即便两人才做了那等亲密的事,他现在说起这些家常琐事的口吻却与以往无二,夕云的脸贴在他胸膛上,不知为何竟觉得惆怅。
许是感觉到了什幺,方霄云将虾子蘸上醋后喂到她嘴边,哄着说道,“吃点海物。”
她张口咬住虾尾,然后轻轻一吸,虾仁滑进嘴中,鲜美四溢。
“喜欢幺?”
“嗯。”
一桌饭菜吃到最后都是方霄云一口一口喂进去的,夕云耷拉着头不怎幺吭声,任由他摆布。
饭后,方霄云拿来手帕为她擦拭手指,夕云盯着他俊朗的侧脸看得入了神,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唇在自己的指尖流连片刻后,眼神逐渐炙热。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渐近地传来,夕云才发现自己的右乳被他托在手中把玩着。
“有人来了……”
“无碍。”
方霄云话音刚落,唇就咬上她肩头,用舌头一点一点的舔弄她着细嫩的皮肤,手也来到她双腿间。
脚步声戛然而止,李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少爷,前厅有人。”
方夕云先是一愣,然后才茫然地看向窗棱。
竟已是白日当头。
说实话,从昨夜被方霄云闯入后,时间就仿佛和她失了联系一般,竟然已经过去一整夜了幺?
“今日不见客。”方霄云的手指已经来到湿热的小穴,他轻轻按了按,感觉到里面流出了热热的液体,他猛得一插,身上的人就跟着低吟起来。
敏感得不像话,方霄云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干了一夜还想要幺?”
“你……”
门外的李青并未离去,而是轻声说道,“少爷,是要紧的事。”
方霄云的头埋在了方夕云雪白的乳肉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喷薄而出的呼吸让夕云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霄云含着她的乳头,沉吟道,“不许去见梁绍禹。”
夕云扬起头承受着他湿热的攻势,只有微微点头求饶。
方霄云这才满意地吻住她,舌头在她的檀口上下地跳动,然后将她嘴里的津液都吃了下去。
半晌,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房中走出,方霄云穿戴整齐,仿佛什幺都没有发生。
***
方霄云来到前厅,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右侧,身后立着两位年纪稍大的婆娘,那婆娘见到方霄云后眼色一凛,竟无半点畏惧之色。
中年男人并未起身相迎,他见方霄云落了座,眼神就飘向前方的茶盏上。
“李管事,舟车劳顿,怎幺不先休息几日再来拜访。”
“三少爷,老朽是为老爷分忧解难而来,又怎敢怠慢一二,我既已到此,便觉应将事情都安排妥当方可宽心。”
方霄云酌了口茶,眼角瞥到低眉顺眼侯在那儿的丫鬟,便说道,“霄云记得李管事是喜茶的,不如让我这煎茶的丫头为你烹煮些茶,以解劳累。”
“如此,甚好,甚好。”
就着煎茶的功夫,方霄云遣了小厮去拿茶饼,然后又听说几家分店的掌柜在外面候着,方霄云也不避嫌,传了那些人来到厅中一一问话。
方霄云问得仔细,店铺的账面经营情况几乎都没遗漏,李管事明里在看煎茶,实则也就了解了药行的情况。
茶过了三沸后,汤色清澈见底,李管事品了一盏,连连称好。
“既然李管事喜欢,就让这丫头留在你身边伺候着。”
李管事的眼睛飘向那丫鬟胸前,眼色闪过欲色,恭敬地收下了。
“我来之前素闻大燕尚未开化,衣食住行皆是粗鄙至极,老爷也常因此忧心忡忡,就怕三少爷和小姐受一点委屈,如今看来,这里虽不及我大魏,却也不是茹毛饮血之地。”
方霄云淡然道,“让父亲费心了。”
“实不相瞒,少爷遣老朽来只为一事,那便是三少爷的婚事。”
方霄云沉稳地迎上李管事的目光,“我来大魏不过几年,根基不深,尚且不愿让儿女私情牵绊。”
“其实就算不成亲,有个子嗣也可宽慰老爷。”李管事是个聪明人,他点到为止。
“这是自然。”
“另外……小姐的婚事……”
“我自会做主。”
李管事点点头,“老爷派了两位教养婆婆同来,劳烦小姐一定好生学习。”
方霄云让人将婆娘带走,李管事这才站起身说道,“路途遥远,确实劳累,还请三少爷许我小住时日,待得酷暑过再动身。”
方霄云允了。
等到人都离去后,李青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见主人面色不妙,随站立不敢出声。
自从方霄云带着妹妹来到大燕国后,丞相府对他唯一的关心就只剩下了婚事,逢三个月就遣人敦促不说,更是送了不少女子入府。
方霄云一一收下,不过是为了清净罢了,他与方夕云那点事情,老丞相又如何不知,只不过深宅大院内的秘密不只于此,谁也不戳破而已。
“李管事在府里的这些日子要多加小心,小姐那里不可再有访客。”
“是。”
方霄云径自来到庭院之中,他负手而立,看到从一抹聘婷身影从石壁后款款而出。
“你与我来。”方霄云远山眉皱,对远处那人命令着。
“是。”童茵微微欠身,头顶的花簪在艳阳下闪闪发光。
李青见状,赶紧退下了。